“谁还跟你们是一家人呀,咱不是早就分家了吗?再说了,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干嘛要经过你的同意?”
赵常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一时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开口。
可别误会了,他想得可不是什么修复关系,增进亲情一类,只是单纯的想到怎么开口讨肉而已。
不过王翠花却不一样,听到赵常威如此绝决的话,立即就站到了道德高地,冷着脸开口道:
“常威,说到这,大娘便不得不说你几句了,就算咱分了家,可那也还是根连着根呢”
“一家人哪没有磕磕碰碰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哪有什么隔夜仇的,这事你得学会放下”
“再说当年分家一事,要不是你娘她不识大体,咱家现在还好好的呢,哪会出现分家这事呀”
“照我说这事说到底呀,还得怪你娘呢,如果不是她,老三家也不会有样学样”
“唉,你看咱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你说村里还有哪家是跟咱家这样的?就小小一个赵家,在这小小的村子里,都分成四户了”
“再说了,你大爷跟你爹那可是亲兄弟,怎么能就因为分了家,就没了关系呢”
“你要知道,你大爷他可是你们赵家的长房,大宝也是赵家的长孙,那可都是咱老赵家的家庭核心”
“就说你刚那话吧,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是想让你爹兄弟几人离心德,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呀?”
见王翠花又拿长子长孙出来说事,赵常威就有点想不明白了,就因为一个破名头,有什么好上纲上线的。
对于一个后世灵魂来说,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要这个名头能有什么用,他对这个是真的有点理解不了。
见赵常威不说话,王翠花嘴角不自然地轻轻翘,觉得事情又妥了,他肯定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不情不愿,但到了最后,这大义的名头一出,他还是得乖乖地妥协。
要是以前的赵常威,虽然也有点脑子,人也多少有点恽,但还真就吃这一套。
不为别的,就是怕别人会拿这说事,就是怕别人会戳家里人的脊梁。
把家人看得相对较重的他,在这番游说下,说不定真的就默默地再次选择妥协了。
可对于现在有着后世记忆的赵常威来说,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在他看来其实就是个屁。
对于上辈子只是个孤儿的赵常威来说,也完全理解不了这些,那什么所谓的家族观念。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会跟着对别人好,人要是侵我一尺,我就在占别人一丈。
别人要真心待你,有没有那份亲情,其实又有什么关系。
反之,就算是有着亲情相连,那又如何,就不用伤心难过了?或就不用付出其他代价了?
赵常威前两天在他爷爷家的时候就想明白了,我觉得你是亲戚你才是亲戚,我要觉得你不是,你就只是个狗屁。
反正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赵常威只是拥有了这具身体,以及他的记忆,但他依然还是他,后世那个真正的他。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被之前的记忆扰乱的,记忆中对他好的人,他会帮着报答,至于那些...,那就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看着听到王翠花的话语后,脸上开始渐渐由愁变喜的赵常宝,赵常威有点想发笑。
不明白这货到底是哪来的优越感,于是便微笑着歪着头斜眼看向他,毫不犹豫地开口打击道:
“啧啧啧,那大傻子,奶奶跟你娘,以前总是把长子长孙说得有多好多好,那你这长孙呢,是比我长得胖呢,还是吃得比我多呀?”
“你...你...”
“你什么你呀,话都说不利索,可跟奶奶和你娘口中的好长孙可不太像呀,我说你不会是个坏长孙吧?”
赵常威说完,还故作惊骇,上下不停地扫视着他,完全是一副理应如此的姿态。
看着眼前都快要被气哭的好大儿,王翠花连声开口安慰道:
“大宝,你可别听他瞎说,你只不过是年纪还小而已,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听完这不要脸的话,蹲坐一旁的高老四,差点就没忍住嗤笑出声。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赵家娘们的奇葩理论,不过今天这一幕,还是让他重新开了眼。
眼神抬起看向赵常威,似乎是想让他出来替他解解惑,这到底是常态呢,还是一直都是如此。
赵常威似乎也读懂了他的想法,耸肩摊了摊手,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却也相当于什么都说了。
见好大儿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王翠花先是狠狠地瞪了赵常威一眼,才厉声开口道:
“常威,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在你眼里还有你大哥,还有你大爷,还有家里的长辈吗?”
没有太过在意她的高姿态,赵常威吸完了最后一口烟,丢地上轻轻踩灭,才轻蔑地开口道:
“关你屁事,有没有他们先不说,不过你放心,你肯定是没有的”
赵常威说完,没再管满脸通红的王翠花,而是转头看向高老四,扬了扬肩上的小羊羔道:
“走吧老高同志,今晚去我三叔那整两杯?”
高老四知道这小子的本事,反正多他一顿其实也不多,没多作思考便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带头朝赵常威三叔家里走去。
路过王翠花身边的时候,王翠花眼中一抺阴狠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又变成了冷漠,死死地看着赵常威。
等到她完全看不到赵常威正脸的时候,赵常威的嘴角也微微翘了翘。
那抺厉色可没逃过他的眼,不过他却仍然没怎么放在心上,她要是想玩玩,那也没什么所谓。
要是真把他惹急眼了,他空间那条5米长的眼镜王蛇,那也不是吃素的。
这条蛇从他被收进空间开始,就从来也没想过吃了它,这可是难得的阴人神器呀。
啧啧啧,谁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就算是不死,最少也得掉层皮吧,最关键的还是能让他能做到事不关己。
毕竟在这个年代,蛇虫鼠蚁真的不要太多,别说是农村了,就算是在四九城里看见一条蛇,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能会让人们唯一意外的点就是,这蛇也太大了些吧。
不管是从怎么放出到收回,还是怎么让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明,这些东西都不自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想到这,赵常威下意识地就笑了笑,突然都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少有点反派的即视感了。
两人一前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管是城里的见闻,还是公社的政策,两人都聊得不亦乐乎。
高老四对赵常威的印象,此时也悄然发生了改观,想不到他们才几个月不见,那个只会耍点小聪明,到处惹事生非的毛头小子,居然也懂得这么多了。
不管是军还是政,民生又或是上头政策上的见解,他居然都能跟自己聊得头头是道。
当然了,在他看来,自己堂堂一个年轻有为的村长,对这些‘政事’有点见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对于一个初中刚毕业,一个15岁的毛头小子来说,这点却是让他多少有些佩服了。
跟高老四自认为这些话题有些高大上不同,赵常威就觉得这不过就是侃大山嘛,谁还不会呢。
要是让他知道高老四的想法,绝对会跟他来上一句:
“这就开始佩服了?你是没见过21世纪街头巷尾的烧烤摊呀,只要情绪到位了,别说什么国家大事,就算是原子弹的爆炸原理,他们都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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