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8日，日内瓦会展中心穹顶下，全球科技峰会的聚光灯把程砚铮的西装照得发亮。
他站在颁奖台中央，左手捏着\"十年科技贡献奖\"的证书，右手突然转向观众席。
\"苏砚。\"他喊。
台下记者群瞬间炸成蜂窝。
林疏桐举着摄像机差点绊倒——这可是程氏少东家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直呼老板娘名字。
苏砚正啃着赞助商发的马卡龙，腮帮子鼓得像仓鼠，闻言慢悠悠擦了擦手，踩着细高跟晃上台。
\"程总这是要现场表演夺话筒？\"她凑近他耳边，\"我昨晚可是把分房协议藏进碎纸机了啊。\"
程砚铮耳尖泛红，却把话筒往她手里一塞：\"真正推动国产芯片的磐石，不该只活在档案里。\"
台下抽气声此起彼伏。
沈知微在第三排攥紧手机——她知道，这是程砚铮翻遍国安局三十份加密文件才敢做的决定。
十年前那个抱着芯片滚下悬崖的\"磐石\"，今天终于要被阳光晒到。
颁奖音乐刚起，会展中心的灯光突然暗了半拍。
沈知微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点，藏在袖口的微型键盘敲出三长两短——那是苏砚教她的摩斯密码：\"开始。\"
头顶全息投影\"唰\"地亮起。
原本展示\"星芒芯片\"参数的蓝光，突然扭曲成一张蛛网般的拓扑图，红点绿点在五大洲之间疯狂跳动。
\"这是'光之眼'的全球操控网络。\"苏砚对着话筒笑，\"他们资助过新能源骗局，买通过AI算法团队，甚至......\"她顿了顿，\"给前世伏击我的雇佣兵转过账。\"
会场炸锅了。
林疏桐的直播标题秒变\"科技峰会变刑侦现场？
老板娘爆惊天猛料\"，评论区像被丢了炸弹：\"所以那些年我们以为的技术瓶颈，全是人为使绊？原来我们不是在爬山，是在和幽灵赛跑！\"
主舞台侧面，几个穿黑西装的人猛地站起。
为首的金发男人冲工作人员喊：\"关闭投影！
这是不实指控！\"
研发部主管王景行从后台晃出来，手里转着峰会主控室的门禁卡：\"不好意思，半小时前主控权就移交程氏了。\"他按下遥控器，\"顺便说句——所有数据已经同步到中俄欧三地服务器。\"
金发男人的脸瞬间白过桌布。
苏砚瞥见他领针闪了闪——和前世伏击者胸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对着镜头歪头：\"现在，该你们解释了。\"
直播热度飙到两千万时，程砚铮悄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冷？\"她挑眉。
\"台灯光线强。\"他推了推眼镜，\"你耳尖红了。\"
苏砚差点笑出声——这男人明明自己耳尖红得能滴血。
她故意把外套带子系成死结：\"程总，契约今天到期哦。\"
\"所以呢？\"
\"所以......\"她突然踮脚，在他西装领口捣鼓两下，\"我要在你的新领带合同里加一条——每天早上必须让我扎歪歪扭扭的领带。\"
程砚铮低头，看见歪七扭八的领结歪在锁骨上方，喉结动了动：\"可以。
但分房协议的碎纸，我昨天全拼好了。\"
穹顶投影适时切换画面。\"全球十大突破性技术\"榜单上，\"星芒芯片\"稳居第一；而\"光之眼\"的标志，正在被一行行代码覆盖，最终变成漆黑的\"已清除\"。
散场时，林疏桐举着摄像机追上来：\"苏总！
程总！
网友问你们度蜜月是去冰岛看极光还是去硅谷看芯片厂——\"
\"都不去。\"苏砚勾住程砚铮胳膊，\"我们要去航天所。\"她眨眨眼，\"程老先生临终前说的'科技报国'，还剩最后一块拼图。\"
程砚铮低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星芒芯片的核心。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新邮件提示音轻得像句耳语——发件人显示：国家安全局\"磐石\"项目组。
（程氏庆功宴上，研发部实习生举着香槟凑过来：\"苏总，听说您让陈院士把下一代量子芯片的合作意向书......\"话没说完，被林疏桐的摄像机怼了满脸。
而角落里，程砚铮正拿着半张碎纸片研究——那是被苏砚藏进碎纸机的分房协议，他用了三个月才拼好。
纸片最下方，有行极小的字：\"甲方（程砚铮）自愿续约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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