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晨雾如纱,一叶扁舟破开粼粼波光。船头青袍人手持无钩鱼竿,正是刚自玉虚宫下山的姜子牙,清癯面容上带着几分下山济世的沉毅。岸边萧臻、乔坤早已候立,见他到来忙躬身:“见过姜师兄。”
姜子牙抬手虚扶,鱼竿轻挥间道韵流转:“二位师弟无需多礼,吾奉师尊法旨辅佐西岐,此后便与你们共守此城。”目光扫过护城阵旗,他颔首又道,“聚气阵配护心符布置精妙,只是闻仲与西方教的手段,还需多防一层。”
话音未落,天际忽有黑风卷来,一道墨袍身影踏风落地,腰间桃木剑穗无风自动——竟是截教外门弟子申公豹。
他甫一落地便面露愤色,指着西岐方向冷笑:“姜师兄,别来无恙!可还记得当年玉虚宫前,元始师尊因吾身怀一丝妖身,连内门弟子都不肯收录?如今通天师尊虽将吾记在截教外门,却也从未真正看重!”
萧臻长剑微抬,警惕道:“申师弟此言何意?你既为截教弟子,难道是奉闻仲之命来探阵?”
申公豹猛地撕开道袍一角,露出肩颈处淡金色的妖纹,眼中满是怨怼:“探阵?吾今日是来弃道入佛的!西岐有天道庇佑又如何?三清门下皆以出身论高低,倒不如投了西方教,至少摩诃大师肯认吾这身修为!”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佛牌,“此乃西方教信物,从此吾便是朝歌佛门弟子,与三清道统再无瓜葛!”
姜子牙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道:“申师弟,你身怀道根,何必因一时委屈投往西方?封神量劫之中,佛门野心勃勃,你若入了他们门下,不过是枚棋子。”
“棋子?”申公豹猛地后退,桃木剑直指姜子牙,“在三清门下,吾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今日便让你们看看,吾弃道入佛后,究竟有几分能耐!”话音落,他挥剑便刺,剑气中竟掺杂着几分佛门“降魔杵”的刚猛力道,显然是早有准备。
姜子牙侧身避开,拂尘一扬挡住剑势:“冥顽不灵!萧师弟、乔师弟,拿下他!”
萧臻青衫翻飞,长剑出鞘化作一道清光直劈申公豹左肩;乔坤拂尘挥洒,碧游阵术凝成的气墙堵死退路。申公豹却不慌不忙,左手捏出佛门“不动印”,竟硬接了萧臻一剑,右手桃木剑横扫,逼得乔坤连连后退。“三清法术也不过如此!”他大笑间往后急退,故意露出破绽,被姜子牙拂尘扫中肩头,踉跄着跌出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今日暂且作罢!”申公豹抹了把嘴角血迹,怨毒地看了三人一眼,“待吾在西方教站稳脚跟,定要让你们后悔当初轻视于吾!”说罢,他化作一道黑烟,往朝歌方向遁去,临走时故意将那枚鎏金佛牌掉在地上。
乔坤捡起佛牌,皱眉对姜子牙道:“师兄,他方才的招式确实掺了佛门功法,难道真要投西方教?”
姜子牙望着申公豹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却只缓缓道:“他既执迷不悟,便随他去。只是这佛牌留着,日后或有大用。”
他转头看向护城阵,语气凝重,“闻仲大军不日便至,西方教也定会借申公豹之手探我们虚实,传令下去,加固阵眼,静待敌军。”
而此刻,遁出西岐地界的申公豹在一处山坳停住,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哪还有半分怨怼,只剩冷静。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截教传信符,指尖灵光一闪,符纸化作青烟往碧游宫方向飞去。
暮色降临时,申公豹已站在朝歌西方教据点前。摩诃亲自迎出,见他肩头“伤势”,假作关切道:“道友怎会受伤?可是与西岐那几位仙师起了冲突?”
申公豹垂眸掩去眼底冷光,露出委屈神色:“正是!姜子牙等人百般羞辱吾的妖身,还说西方教是旁门左道,吾气不过与他们动手,却被姜子牙重伤。”
摩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拍着他的肩笑道:“道友放心,待闻太师出兵,吾等定能助你报仇!你既真心投我西方教,便留在据点,明日随吾去见闻太师,共商破西岐之策。”
申公豹躬身应下,随摩诃走入据点。殿内烛火摇曳,映着他低垂的眉眼,无人察觉他袖中桃木剑穗,正随着三清道韵轻轻颤动——这场假投佛门的戏,才刚刚开始,而封神量劫的棋局,也因这枚“暗子”,愈发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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