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摘星楼的奢靡酒香,飘了三夜未散。闻仲身披铠甲,刚从北疆平叛归来,踏入大殿便见帝辛搂着妖妃,案上摊着一幅女娲宫壁画——画中神女裙摆被添了几笔秽语,正是帝辛亲题的淫诗。
“陛下!”闻仲一把扯下壁画,打王金鞭重重砸在殿柱上,“女娲娘娘乃人族之母,您此举是要触怒天道!”帝辛却满不在乎:“太师过虑了,不过一首诗罢了,女娲若真有灵,怎会与孤计较?”
闻仲还想再劝,却被申公豹(仍作佛门装扮)拉到殿外:“太师,如今北疆刚定,若此事张扬,诸侯必借机生乱。不如内部压下,派人往女娲宫赔罪,免得动摇国本。”闻仲望着殿内的昏君,又想起北疆流离的百姓,终究叹了口气——他选择了“维稳”,却忘了天道从不论“苦衷”。
三日后,女娲宫上空雷云密布。女娲娘娘望着壁画上的秽语,玉容含怒,一道神念直传三清紫霄宫:“三位师兄,你道门弟子闻仲,身为殷商太师,纵容君王亵渎于我,此事若不给天下人族一个交代,我这人族之母,还有何颜面立足三界?”
紫霄宫内,老子拂尘停在半空,元始天尊眉头紧锁,通天教主脸色更是难看。“娲皇乃人族根基,闻仲此举,不仅辱了娲皇,更让道门蒙羞。”老子沉声道,“此事若不处置,恐失了人族民心,更让西方教有机可乘。”元始天尊颔首:“金灵圣母教徒不严,需让她给娲皇一个说法。”通天教主虽心疼弟子,却也知轻重:“传我法旨,令金灵圣母即刻处置闻仲,断绝他与碧游宫的因果,否则,休怪我不顾师徒情分!”
碧游宫紫芝崖前,金灵圣母手持三清法旨,指尖颤抖。闻仲跪在阶下,打王金鞭斜倚在地,铠甲上还沾着北疆的尘土。“你可知,你护的不是成汤江山,是毁了道门与娲皇的情分?”金灵圣母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娲皇震怒,三清问罪,你让碧游宫如何自处?让道门如何面对天下人族?”
闻仲叩首,额头磕出血痕:“师尊,弟子知罪,却不忍见成汤百姓因君王一错而遭兵祸。二十八世基业,百姓何辜?弟子愿以一己之力,弥补陛下之过,扶江山于将倾!”
“扶?你扶的是逆天悖道的昏君,是毁了道门颜面的罪人!”金灵圣母心痛如绞,却只能硬起心肠,伸手摘下闻仲的道冠。道冠落地的瞬间,闻仲身上的截教道韵如潮水般退去,“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金灵圣母的弟子,亦非截教门人。你选的路,自己走!他日战场相见,我必不饶你!”
闻仲望着滚落的道冠,喉头哽咽,却终究没有再辩。他拾起打王金鞭,转身一步步走下紫芝崖——身后是断了的师徒情分,身前是摇摇欲坠的商朝,他只剩一条路可走。
金灵圣母望着他的背影,泪水终于滑落,拂尘一挥,一道清光往玉虚宫飞去——那是给三清的回复,也是给娲皇的交代。
此事传遍三教,玉虚宫弟子皆愤懑,碧游宫弟子虽有不忍,却也知师命难违。老子望着云海,对元始天尊道:“闻仲执迷不悟,西方教必趁机搅局,该让门下弟子出山,护西岐、清逆党了。”元始天尊颔首,数道法旨化作金光,往玉泉山、终南山、乾元山飞去。
西岐城外,闻仲退走后的军营还留着残火,忽然传来一阵风雷呼啸。一道青影从云端俯冲而下,肋生双翅,手持风雷黄金棍,正是云中子弟子雷震子:“姜师叔,弟子奉师命下山,助西岐护佑苍生!”他双翅一展,风雷大作,商军残留的旗帜被吹得粉碎。
“是雷震子师弟!”哪吒脚踏风火轮迎上前,火尖枪一挑,“有你掌制空权,西方教的飞禽坐骑再无用处!”雷震子大笑,双翅扇动,直扑商军阵后的西方教据点,黄金棍挥出一道雷柱,将据点佛塔砸得粉碎,几名佛门修士狼狈逃窜。
地面忽然传来异动,土行孙从地下钻出,手持镔铁棍,假意怒喝:“姜子牙,受死!”却在靠近时,猛地转向,一棍砸向躲在暗处的西方教护法。那护法猝不及防,被砸中膝盖,杨戬趁机化作猛虎,一口咬断其佛珠:“土行孙师弟,戏演得不错。”
土行孙挠头笑了:“申公豹那厮‘蛊惑’我时,便知是三清的安排,如今奉师命归周,特来赎罪!”话音刚落,一道红影从远处飞来,邓婵玉手持五光石,落在土行孙身边:“你归周,我便与你一同辅佐西岐!”她五光石一抛,一道霞光打晕两名殷商残将,商军残兵顿时溃散。
姜子牙手持封神榜投影,望着齐聚的众将,眼中满是欣慰:“雷震子掌风雷,控空域;土行孙行地术,探机密;邓婵玉持五光石,制敌将;杨戬、哪吒为先锋,破敌阵!今日起,我们共护西岐,顺天道,清逆党!”
军令既下,众将各展神通。雷震子双翅翻飞,雷暴困住西方教援军;土行孙潜入地下,破坏商军残余阵基;邓婵玉五光石百发百中,牵制逃敌;杨戬、哪吒并肩冲锋,扫清战场残敌。
远处山坡上,申公豹望着这一幕,悄悄捏碎传信符,往碧游宫飞去:“闻仲已绝截教因果,西方教前锋尽灭,群星归周,天道归心。”
他望着西岐城头冉冉升起的紫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场因闻仲之错引发的风波,终究成了道门联手护周的契机,而封神量劫的天平,已彻底偏向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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