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的太和殿内,金砖铺地,龙椅上的太安帝身着明黄龙袍,目光如炬地扫过阶下的考生。百里东君捧着“仙宫不染尘”,站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局促;叶鼎之垂着眼帘,青衫下摆纹丝不动;妘姮则依旧覆着薄纱,月白长衫衬得她身姿挺拔,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寻常庭院中站立。
“诸位皆是天启学堂大考的佼佼者,今日召你们来,一是为了看看北离的年轻才俊,二是想听听你们对江湖与朝堂的看法。”太安帝开口,声音浑厚有力,“那位烤肉的年轻人,朕看你对古物颇有见解,不知师从何人?”
叶鼎之抬眸,拱手道:“回陛下,臣自幼随家中长辈学习辨识古物,并无正式师承。”他语气平稳,既没暴露叶家遗孤的身份,也没给人追问的余地。
太安帝点点头,目光转向妘姮:“连姮姑娘,你昨日制的‘百态香’,能引人心底念想,这般精妙的制香术,想必也有高人指点吧?”
妘姮微微欠身,声音清冷:“回陛下,制香之术是家传手艺,臣只是略懂皮毛,不敢称精妙。”她刻意避开“师承”二字,既保持了礼貌,又守住了身份的秘密。
青王坐在侧殿,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突然开口:“连姮姑娘说话带着几分南诀口音,莫非是从南诀来的?”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百里东君下意识看向妘姮,叶鼎之也攥紧了指尖。妘姮却依旧镇定,缓缓道:“臣幼时曾随家人在南诀居住过几年,口音难免受些影响,如今已是北离百姓。”她回答得滴水不漏,让青王找不到任何破绽。
太安帝见问不出更多信息,便不再追问,转而与考生们谈论起江湖局势。百里东君性子直率,直言不讳地说:“陛下,臣觉得江湖人与百姓本无矛盾,只是有些官府偏袒权贵,才让矛盾越来越深。”
这番话虽直白,却让太安帝眼前一亮,忍不住点头:“说得好!朕要的就是这般敢说真话的年轻人。”
宫宴结束后,考生们被引至天启学堂的“长生院”。刚踏入院门,便见一位身着青衫、手持羽扇的男子坐在石桌旁,身旁煮着一壶茶,正是李长生。柳月站在他身后,对着众人道:“这位便是李长生先生。”
百里东君眼睛一亮,刚要上前,却见李长生先开口:“百里东君,你昨日煮的桃花酒,香气甚浓,想来在酿酒一道上颇有心得。”
百里东君挠挠头,笑道:“先生过奖了,只是跟着师父学过几天。”
李长生羽扇轻摇,目光落在他身上:“古尘的弟子,倒有几分洒脱气度。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文韬武略?”
百里东君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当即跪地磕头:“弟子百里东君,拜见师父!”
李长生笑着扶起他,又看向叶鼎之:“叶鼎之,你沉稳敏锐,是块好料子,可愿随我学习?”
叶鼎之拱手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是弟子已有师承,不敢背叛师门,还望先生见谅。”他心中记着雨生魔的教导,虽敬佩李长生,却不能拜师。
李长生不意外,转而看向妘姮:“连姮姑娘,你制香术精妙,心思缜密,若随我学习,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妘姮微微欠身,语气坚定:“先生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的家传手艺需专心研习,且已有长辈教导,不便再拜入先生门下,还望先生海涵。”她深知自己是南诀公主,若拜入李长生门下,只会徒增麻烦。
李长生点点头,没有强求:“人各有志,既然你们已有选择,朕便不勉强。百里东君,从明日起,你便来长生院学习。”
百里东君兴奋地点头,叶鼎之与妘姮则向李长生行礼后,便转身离开。走出长生院时,叶鼎之低声道:“师姐,李长生先生学识渊博,你为何不愿拜师?”
妘姮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们的身份特殊,拜入任何一方势力,都只会引来更多麻烦。”她说着,目光望向远处的皇宫,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太安帝与青王对他们的身份仍有疑虑,看来北离不能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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