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轻飘飘的、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话,穿过悠扬的钢琴曲和刀叉碰撞的细微声响,清晰地,落入了司徒瑶的耳朵里。
司徒瑶切牛排的动作,微微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那个,正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耳根处,已经烧起了一片可疑红晕的女孩。
那双总是如同寒潭般深邃的凤眸里,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丝,安然看不懂的、极其玩味的笑意。
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慢条斯理地,将手里那块,切得大小均匀的、沾染了些许血丝的牛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用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慢慢地,咀嚼,吞咽。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地,拉长。
每一秒,对安然来说,都是一场,堪比公开处刑般的、漫长的煎熬。
她的脸颊,越来越烫。
那股生理上的、难以启齿的急迫感,和心理上的、巨大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她甚至,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愚蠢的、充满了屈辱意味的要求。
或许…
她就应该,一直忍着。
忍到,膀胱爆炸。
也比,向这个恶魔,低头,要好。
就在安然快要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逼疯的时候。
司徒瑶才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好啊。”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根烧红了的、细细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安然那根,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安然的心,猛地一紧。
她抬起头,那双已经哭得,红肿不堪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与不解。
她…她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走吧。”
司徒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没有丝毫褶皱的衣摆,然后,向着安然,伸出了自己那只,被手铐禁锢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
安然看着那只,曾经对自己,做出了无数次,亲昵而又残忍的举动的手,心里,涌上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只能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刑犯,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自己那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任由那个女人,牵着自己,向着餐厅深处,那个挂着“洗手间”标志的、灯光明亮的方向,走了过去。
餐厅里的客人并不多。
可安然,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人潮最汹涌的、市中心的广场上。
每一道,有意无意地,投射过来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让她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是,当他们走进,那个装修得,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华的、空无一人的洗手间时。
安然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她停下脚步,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怎么了?”司徒瑶转过头,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那张美得,如同天神般的脸上,写满了“明知故问”的无辜。
“……你,”安然看着她,看着那条,将两人死死地,连接在一起的、冰冷的、命运的锁链,声音,抖得,几乎不成样子,“……你,不能,在这里等我吗?”
这里是洗手间的公共区域,有一排柔软的沙发,供客人休息。
“在这里等你?”司徒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而又讽刺的微笑,“我的然然,你是不是忘了?”
她缓缓地,抬起两人那被手铐禁锢的、连接在一起的手腕,在安然那瞬间变得,绝望无比的目光中,轻轻地,晃了晃。
“……它的长度,好像,并不支持我,这么做呢。”
安然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看着司徒瑶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残忍的、玩味的笑意,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在这一刻,被这个可怕的女人,再一次,彻底地,碾碎在了脚下。
“不…不要…”
她看着司徒瑶,拉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挂着女性标志的、独立的隔间,走了过去,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她的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絮,充满了绝望的、徒劳的哀求。
可司徒瑶,却对她的所有哭泣和哀求,都充耳不闻。
她拉着她,走进了那个,空间狭小得,只能容纳下两个人的、充满了压抑感的隔间。
然后,反手,将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好了,”她转过身,看着那个,已经彻底被恐惧和羞耻,所吞噬的女孩,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而又魅惑的微笑,“……现在,可以了。”
安然看着她,看着那扇,被彻底锁死的、隔绝了她与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丝联系的门。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彻底地,淹没了。
她再也忍不住,那股压抑了许久的、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恐惧,在这一刻,都彻底地,爆发了。
她看着司徒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地,滑落下来,声音,也带上了浓重的、让人心碎的哭腔。
“……司徒瑶,你到底,要怎样…”
“…才肯,放过我?”
“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像个真正的、没有任何尊严和隐私的玩物一样,被你彻底地摧毁…”
“……你才,甘心?”
司徒瑶看着她这副,濒临崩溃的、彻底炸了毛的小猫模样,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
她伸出手,用那冰凉的、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安然脸颊上,那滚烫的泪珠,动作,温柔得,近乎怜惜。
“然然,”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你想多了。”
“我怎么会,想摧毁你呢?”
“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独一无二的珍宝啊。”
“我只是…”
她缓缓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安然那因为哭泣和哀求,而微微颤抖的、敏感的耳廓上,声音,沙哑得,像是在耳边厮磨。
“……想帮你,而已。”
说完,她便不再给安然任何反应的机会,伸出那只,没有戴手套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轻触了安然那件,丝质的、漂亮的白裙的衣料边缘。
“不…不要!”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司徒瑶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司徒瑶轻易地,就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自己与冰冷的墙壁之间。
她的另一只手,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安然那柔顺的、樱花粉色的长发。
“嘘…”
“别怕。”
“然然不是,很难受吗?”
她看着安然那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如同浸了水的黑曜石般的眼眸,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而又温柔的微笑,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
“…姐姐帮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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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好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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