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沉在深海的船骸,被一股温柔的暗流缓缓地托举着浮出水面。
安然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无比温暖,也无比柔软的所在紧紧地包裹着。鼻尖充斥着一股熟悉好闻的、让她既贪恋又恐惧的冷冽香气。
她缓缓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面红耳赤的雪白与深邃。
她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整个人都蜷缩在司徒瑶的怀里。而她的脑袋正深深地埋在那片,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硕大饱满之间。
“轰——!”
安然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让她那张本就因为昨夜的疯狂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小脸愈发的滚烫。
她想也没想便立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那个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向着床的另一侧滚了过去,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充满了惊恐和羞愤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个刚刚被自己“冒犯”了的女人。
司徒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那双凤眸里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时的迷蒙与慵懒。
她看着那个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的安然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她的嘴角便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愉悦而又魅惑的微笑。
“……早安,我的然然。”
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睡醒,而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睡得,好吗?”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那双写满了“你别过来”的眼睛惊恐地瞪着她。
司徒瑶看着她那副又害怕,又倔强的可爱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再逗她。
她只是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件纯白色的丝质睡袍,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滑落,露出了她那线条流畅、白皙得香肩,和那精致的如同蝴蝶骨般的锁骨。
以及那片在晨光下显得愈发雪白、饱满、诱人的风景。
安然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她连忙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敢再看。
司徒瑶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安然那露在被子外面的樱花粉色长发。
“……好了,。”
“……快起来吧。”
“……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姐姐亲自,给你做。”
安然听到后缓缓地从被子里探出头那双不堪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亲自…做?
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高高在上的女王居然要亲自下厨?
“……我,我想喝粥。”安然小声地说道。
“好。”司徒瑶点了点头,然后便缓缓地站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她的手即将要触碰到门把手的前一秒。
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床上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家伙,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她又忘了。
她的然然现在还被她自己弄的浑身酸痛。
她缓缓地走回床边,然后在安然那瞬间变得惊恐无比的目光中,弯下腰,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啊!”安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了司徒瑶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别怕。”司徒瑶低下头,在安然那冰凉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充满了歉意的吻,“……都怪姐姐,昨天晚上,没控制好力道。”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司徒瑶那,散发着冷冽香气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她恨她。
恨她的残忍霸道和疯狂。
可她却又该死的贪恋着她那独一无二的温柔与宠溺。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司徒瑶抱着安然走进了浴室。
她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她只是像一个最温柔、最体贴的姐姐,帮她放好了热水。
帮她挤好了牙膏。
甚至还亲自帮她挑选了一件崭新的鹅黄色泡泡袖连衣裙。
安然像一个人偶一样。
她麻木地,洗漱,换衣服。
然后再被她抱出浴室,抱出卧室。
这是这么久以来。
司徒瑶第一次在早上带她走出了这个囚禁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华美的房间。
安然看着窗外那片熟悉的南城最繁华的景象。
司徒瑶抱着安然,来到了别墅的客厅区。
她走到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前缓缓地坐了下来。
然后她将怀里那个还在微微发抖的小家伙,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让她以一种极其亲密依赖的姿态,靠在自己的怀里。
安然没有穿鞋。
她那双小巧而精致、如同艺术品般完美的玉足,就那么光裸着在空中随意地晃荡着。
圆润的脚趾像一颗颗饱满的粉色珍珠,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司徒瑶看着她那双不安分的小脚,那双凤眸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
她缓缓地伸出手,将那双冰凉柔软的小脚,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然后用自己那灼人的体温,一点一点地温暖着它。
安然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
可司徒瑶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一样,五指猛地收紧,将她那不听话的小脚攥得更紧了。
“……别动。”
“……姐姐帮你,暖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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