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了。
安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四个字,在反复地回响。
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任由司徒瑶那充满了占有欲的滚烫气息,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她的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甚至还破了一点皮,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可这点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她心里那股,如同被凌迟般的巨大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才对自己,做出了如此可怕事情的女人。
她那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伪装出来的温柔与脆弱。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的疯狂。
那双凤眸里燃烧着两簇黑色的、充满了偏执与占有欲的火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烧成灰烬,然后一点一点地吞噬殆尽。
安然知道,自己完了。
她是真的,完了。
她今天晚上的反抗和逃跑,不仅没有让她重获自由,反而…彻底地,撕碎了这只优雅而危险的猛兽,身上最后的一层伪装,让她露出了最狰狞、最真实、也最可怕的獠牙。
“不…不要…”
恐惧,死死地攥住了安然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双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空洞的眼眸里,疯狂地,涌了出来。
她看着司徒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徒劳的哀求。
“姐姐…司徒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不该跑的…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求饶。
她以为,只要自己像以前一样,露出最乖巧、最顺从的姿态,就能换来这个女人的,一丝丝的怜悯和心软。
然而,这一次,她错了。
司徒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
看着她用那种最软糯、最可怜的语气,向自己,哀求,求饶。
可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凤眸里,却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心疼与动容。
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酷的平静。
“现在才说错了?”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而讽刺的微笑,“晚了。”
她伸出手,用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安然脸颊上那滚烫的泪珠,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一种强势。
“安然,”
“我给过你机会的。”
“我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了你的面前。”
“我为你扫平了所有的障碍,为你铺就了通往梦想的、最平坦的道路。”
“我甚至…放下了我所有的骄傲,像个傻瓜一样,卑微地,向你告白,向你祈求。”
“我只想要你,安安心心地,待在我的身边,被我爱着,被我保护着。”
“可是你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锐利和冰冷。
“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推开我,抗拒我,甚至…还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你说…”
她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安然那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耳廓上,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而残酷地说道:
“……你这只不听话的、总是想着往外飞的小鸟,是不是…只有被我亲手,折断了翅膀,才能…永远地,学会,什么叫做‘乖’?”
那冰冷而血腥的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安然的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不…
不!
她不要被折断翅膀!
她不要永远被关在这个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的牢笼里!
一股巨大的、求生的本能,瞬间冲垮了安然心中所有的恐惧和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黑化、陷入疯狂的女人,知道,自己所有的哀求和求饶,都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趁着现在,她还没有被彻底地,囚禁起来!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滋生蔓延。
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副瑟瑟发抖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也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用那种最软糯、最无助的语气,继续哀求着,“你别生气了…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乖乖的…我再也不跑了…”
她用这种方式,来麻痹司徒瑶的警惕。
而她那只垂在身侧的、不为人察觉的、颤抖的小手,却在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向着身后那冰凉的、象征着自由的门把手,探了过去。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点,就能碰到了!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的前一秒。
一只冰冷的、如同铁钳般的手,却突然,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是司徒瑶!
安然的身体突然一僵。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司徒瑶那双,充满了讽刺和怜悯的、冰冷的凤眸。
“……还在想跑?”
司徒瑶看着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残忍的微笑。
她攥着安然的手腕,将她那只不听话的小手,一点一点地,从身后,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当着安然那瞬间变得,绝望无比的目光中。
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将别墅大门的总开关,轻轻地,按了下去。
“咔哒——”
“咔哒——”
“咔哒——”
一连串的、清脆的、如同死神丧钟般的、机械的落锁声,在巨大的、空旷的客厅里,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安然清楚地看到,那扇厚重的、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大门,从内部,伸出了十几道粗壮的、狰狞的电子锁,将门,与门框,死死地,焊在了一起。
紧接着,一整面厚重的、银色的金属防爆卷帘,从天花板上,缓缓地,降了下来,将那扇象征着自由的大门,彻底地,封死。
不仅如此。
别墅里所有的、巨大的落地窗,也全都在同一时间,被同样材质的、冰冷的金属卷帘,彻底地,封锁了起来。
整个别墅,在短短几十秒之内,就从一个充满了艺术感的水晶盒子,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冰冷的、坚不可摧的……金属坟墓。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死寂。
只有天花板上,那几盏发出柔和白光的应急灯,自动地,亮了起来,将司徒瑶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却又显得无比狰狞的脸,映照得,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安然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堪称恐怖的一幕,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彻底地,抽干了。
她双腿一软,整个人,都顺着冰冷的门板,瘫软了下去。
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司徒瑶看着她那副彻底绝望的、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破败的人偶般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将心爱之物,彻底地、完全地,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病态的满足。
她缓缓地,蹲下身,与瘫坐在地上的安然,平视。
然后,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轻轻地,抬起了安然那张泪流满面的、精致的小脸。
“看到了吗?安然。”
她看着安然那双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空洞的眼眸,缓缓地,勾起了嘴角,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
“……笼子。”
“已经,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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