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不要!
她不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她不要再像昨晚那样,被这个可怕的女人,当做一个没有任何尊严的人偶,肆意地,玩弄,摆布!
一股巨大的、求生的本能,瞬间冲垮了安然心中所有的胆怯和懦弱。
“放开我!”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那个还沉浸在掌控猎物的满足感中的、毫无防备的女人!
司徒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性的力量,推得,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她看着安然,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
她似乎没有料到,这只看起来已经彻底被自己驯服了的温顺的小兔子,居然还敢反抗。
而安然,则趁着这千钧一发的宝贵机会,像一只脱了缰受惊的野马,转身就跑!
她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
她只是赤着脚,在这个巨大而空旷的、如同白色坟墓般的鸟笼里,毫无章法地,疯狂地奔跑着,试图远离身后那个,让她感到极度恐惧和绝望的,恶魔。
“司徒瑶!你这个疯子!你放我出去!”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锐而嘶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你的琴!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你让我回家!你让我回家啊!”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绕着房间中央那架巨大的、同样也是纯白色的三角钢琴,来回地,奔跑着。
用这种最幼稚、最徒劳的方式,来进行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可怜反抗。
而司徒瑶,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她没有立刻去追。
她只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那架冰冷的钢琴上,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白裙,赤着双脚,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自己的世界里惊慌失措地,来回奔跑的粉发少女。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可她那双幽深的、如同黑洞般死寂的凤眸里,却翻涌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她喜欢。
她很喜欢看安然这副,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倔强地,不肯屈服的样子。
那让她感觉,自己养的这只金丝雀,不只是一个漂亮的、只会唱歌的花瓶。
还是一个…会亮出自己那毫无杀伤力的、软绵绵的爪子,试图来挠伤自己的、有趣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小东西。
“……回家?”
许久,她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很轻,很慢,却像淬了毒的羽毛,清晰地拂过安然那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我的然然,”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安然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回过头,用那双已经哭得,红肿不堪的、充满了憎恨与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是牢笼!”
“是吗?”司徒瑶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而又病态的微笑,“可我,却觉得,这里,是天堂。”
“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与世隔绝的,完美的天堂。”
她不再跟安然废话。
她缓缓地直起身,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还停留在钢琴另一侧瑟瑟发抖的女孩走了过去。
安然的心猛地一紧。
她想也没想便立刻转身,继续绕着钢琴奔跑。
一场滑稽而又悲哀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就在这个巨大华美的白色囚笼里,正式地上演了。
安然的体力本就不好。
再加上她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吃过任何东西,精神又处在一种极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下。
很快,她奔跑的脚步就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虚浮。
她的胸口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燃烧的炭火,火辣辣地疼。
她的喉咙也因为刚才的尖叫和哭喊,而变得又干又哑。
而司徒瑶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没有跑,只是用一种散步般的优雅姿态,一步一步地,缩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彻底杀死猎物前,享受着对方,那徒劳绝望的挣扎。
终于,在一个转弯处。
安然的脚下一软。
她整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狼狈地向前扑倒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的、身体与地板碰撞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虽然地上铺着厚厚柔软的地毯。
可安然还是感觉自己的膝盖和手肘,被撞得生疼。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跑。
可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纤细的脚,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她那只不听话的纤细雪白的手背上。
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充满了侮辱性的意味。
安然的身体一僵。
她缓缓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司徒瑶那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冰冷凤眸。
那里面,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玩味与耐心。
只剩下一种纯粹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
“……闹够了吗?”
司徒瑶缓缓地,蹲下身用那只没有戴手套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捏住了安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然然,你要知道。”
“……姐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她看着安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用一种近乎宣誓般的、温柔的残忍,轻声地,宣判道,“可以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也可以…在下一秒,就将这一切,都彻底地,摧毁。”
“包括…”
她的目光,缓缓地,下移,落在了安然那双,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的、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纤细的脚踝上。
“……你这双,不太听话的腿。”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知道司徒瑶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做得出来。
“不…不要…”她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声音也带上了让人心碎的哭腔,“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又一次开始求饶。
可这一次,司徒瑶却不为所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而又美丽的微笑。
“现在才说错了?”
“……晚了。”
她松开安然的下巴,站起身,然后像拎一只小猫一样,轻而易举地就将瘫软在地上的安然,从地上拎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啊!”安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开始疯狂地挣扎,捶打着司徒瑶的后背。
可她的那点力气,对于司徒瑶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司徒瑶就那么扛着她,一步一步地,向着房间中央那张巨大雪白、如同祭坛般的圆形大床,走了过去。
“司徒瑶!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瑶没有回答她。
她只是走到床边,然后用一种粗暴的力道,将肩上那个,还在不停挣扎的小家伙,狠狠地扔在了那张柔软得,几乎能将人吞噬的大床上。
然后她俯下身,双手撑在安然身体的两侧,将她彻底地禁锢在了自己与大床之间。
她看着身下这个,已经彻底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的女孩,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做什么?”
“……当然是,”
“继续我们,昨晚,”
“……还没做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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