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村的景色,在直升机舱外迅速地缩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后消失。安然躺在冰冷的机舱地板上,身体随着飞机的颠簸而晃动,可她的心却比这颠簸更加剧烈地下沉。
所有关于自由的幻想,此刻都碎成了一地狼藉。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也没有任何希望能够挣脱司徒瑶的掌控。那短暂的逃亡最终只换来了更深重的枷锁。
她没有哭。她的眼底只剩下麻木的死寂。
直升机在南城近郊,那栋白色别墅上空盘旋,最终缓缓地降落在别墅后方一个隐秘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瞬间涌入。
司徒瑶没有让任何人靠近。她只是亲自弯下腰,将瘫软在地板上的安然像拎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从机舱里抱了出来。
安然的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任由司徒瑶将她抱在怀里。
“boss。”陈默笔挺地站在停机坪边,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在安然惨白的脸上停留了半秒。
“把这里彻底地,清理干净。”司徒瑶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是老板。”
司徒瑶没有再停留。她抱着安然径直走向停机坪旁一个被茂密植物遮盖住的隐秘地下通道入口。
通道很长,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淡淡的霉菌气息。墙壁上,只有几盏发出微弱白光的感应灯,勉强照亮着前方的路。
安然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猜到这是地下室。
比白色囚笼更加黑暗,更加冰冷的地方。
最终,通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合金打造的铁门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铁门上没有任何把手,只有一块纯黑色的电子识别面板。
司徒瑶走上前将自己的掌纹对准了面板。
“滴——”
一声清脆的、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响起。
铁门缓缓地向两侧拉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冰冷世界。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只有冰冷的水泥墙壁,和一盏发出惨白光线的吊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由生锈的铁架和简陋木板,搭建而成的单人床。床边是一个同样简陋的生锈马桶。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里比她想象中,还要简陋,还要冰冷。
这根本不是囚笼。
这是一个真正的地狱。
司徒瑶抱着安然,走进了这个充满了腐朽与绝望的地狱。
“砰——!”
厚重的合金门在两人身后无声地合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将外面最后的一丝光亮也彻底地隔绝了。
房间里只剩下那盏发出惨白光线的吊灯,和安然那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司徒瑶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缓步走到那张简陋的单人床边,然后毫不怜惜地将怀里安然那具冰冷而柔软的身体,狠狠地扔在了坚硬的木板床上。
安然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发出惨白光线的吊灯。
她的灵魂像一缕轻烟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司徒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布满了血丝的凤眸里出现了暴怒与疯狂。
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尖粗暴地捏住了安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安然!”她的声音刺骨的寒意,“你这个贱人!”
“你竟然敢,背叛我!”
“你竟然敢,从我身边,逃走!”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温柔与怜惜。
只剩下一片扭曲与狰狞!
她看着安然那张苍白而破碎,却依旧美丽得令人心惊的小脸。
“你以为,你逃到望海村,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安然的脸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安然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红色五指印。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看着司徒瑶,看着她那张充满了愤怒与憎恨的脸,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你,竟然敢,骗我!”
司徒瑶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着。
“你竟然敢,利用我,利用我的,爱!”
她伸出指尖,狠狠地掐住了安然那纤细的脖颈,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掐断!
安然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司徒瑶的手。
可她的那点可笑的力气在司徒瑶面前可笑至极。
她的脸色迅速地变得青紫。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这个,小骗子!”
司徒瑶的凤眸里盛满了杀意。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自由吗?”
她看着安然那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开始泛白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眼底的疯狂愈发炽热。
她要让她明白。
背叛她的下场。
就在安然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
司徒瑶的指尖突然微微地松了一下。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她的喉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张开嘴,拼命地咳嗽着,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你,是不是,很恨我?”
司徒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
她伸出手抚摸着安然那布满了,红色勒痕的脖颈。
那冰凉的触感和她手指特有的冷冽香气,让安然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她看着司徒瑶,看着她那张刚刚还充满了愤怒与杀意的脸上,此刻却又重新浮现出了那份她早已无比熟悉,却又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的病态深情。
“……恨我,也没关系。”
司徒瑶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疯癫的微笑。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只要你,还是我的。”
她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安然那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上。
“……姐姐,可以原谅,你所有的一切。”
她的吻带着一种人窒息的占有欲,在安然的脸上肆意地游走,亲吻,舔舐。
安然感觉自己像一件被主人亲手染上了自己独有气息的所有物,无法挣脱也无处可逃。
“……然然,你真美。”
“……不过现在,姐姐要教你一个,新的规矩了。”
她伸出手缓缓地向上游走,最终停在了安然那件被撕扯得丝质白裙的衣领处。
“……我的小骗子。”
“……你,穿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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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瑶怎么这么疯癫,好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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