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的手像两条冰凉却又带着不容置喙力道的水蛇,从安然的身后环了过来,将她那两只在水里不知所措的小手完全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别怕,”司徒瑶的嘴唇几乎贴着安然的耳廓,那温热的呼吸混杂着池水清冽的气息,让安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姐姐握着你。”
安然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扔进水里的木板。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司徒瑶的胸膛正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
那是一种柔软而又充满了力量的触感,隔着薄薄的泳衣布料清晰地传递着对方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和那不正常的体温。
这种姿势太亲密了。
亲密到让安然感到一阵阵的羞耻和反胃。
她的身体在经历了昨天下午和晚上那两场如同炼狱般的折磨后,早已变得无比的虚弱。
而司徒瑶的怀抱就像一个温暖而又危险的港湾,让她在感到恐惧的同时又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丝可悲的依赖。
“划水的时候,手臂要像这样,”司徒瑶没有理会怀里小家伙的僵硬,她握着安然的手,开始在水里缓缓地做着示范,“……肩膀放松,用你的背去带动你的手臂。手掌并拢,入水,然后向后推。”
她的声音很冷静,也很专业。
每一个动作都讲解得无比的清晰。
可安然的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
她根本就听不懂司徒瑶在说什么。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那两只被包裹在另一个女人掌心里的小手上。
那双手很漂亮。
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而干净。
就是这双手,曾经用最滚烫的温度,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也是这双手,曾经用最残忍的力道,将自己死死地禁锢在那个冰冷的地下室里。
“……然然,”司徒瑶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你在听吗?”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回过神来。
“在…在听…”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姐姐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安然心虚地点了点头。
“很好。”司徒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微笑,“那现在,我们一起来一次。”
说着她便握着安然的手,开始在水里缓缓地做起了划水的动作。
“……手腕不要弯。”
“……手肘抬高一点。”
“……然然,你的肱三头肌在偷懒。”
安然听着耳边那如同解剖课讲师般精准而又冰冷的指令,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什么肱三头肌?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现在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学游泳。
而更像是一个正在被一个强迫症晚期的外科医生,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肢体改造手术的可怜的实验品。
“姐姐……”安然的鼻头一酸,眼眶又红了,声音里带上了浓重委屈的鼻音,“……我,我学不会…”
司徒瑶的动作微微地顿了一下。
她看着怀里这个还没开始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的小家伙,那双漂亮的凤眼里再次出现了无奈。
她发现自己这个在音乐上有着惊人天赋的小金丝雀,在运动方面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然然,”她耐着性子继续哄道,“……你只是还没有找到感觉而已。”
“姐姐再带你多练习几次,嗯?”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她不想再学了。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让她感到无比羞耻和疲惫的“教学”。
司徒瑶看着她那副又开始闹别扭的模样,眼底那刚刚才升起的一丝温柔的耐心瞬间就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沉。
“安然,”她的声音瞬间降到了冰点,“……看着我。”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转过头,对上了司徒瑶那双已经燃起了危险火焰的冰冷的凤眸。
“你是不是忘了,”司徒瑶看着她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姐姐昨天才刚刚夸过你‘乖’?”
“这么快就想让姐姐失望了吗?”
那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了安然的心脏。
她看着司徒瑶,看着她那张因为不悦而显得愈发冷艳的脸,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对不起姐姐…”最终她还是像一只斗败了的小鸡崽一样,垂下了那颗高傲的倔强的头颅,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妥协。
“我…我学。”
司徒瑶看着她这副,终于又变回了那个温顺又乖巧的,任由自己掌控的模样的女孩,那张冰冷的脸上才终于又缓缓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重新握住了安然的手,开始在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枯燥而又机械的划水动作。
安然没有再反抗。
她只是麻木地任由那个女人操控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划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越来越酸越来越疼。
她也知道身后那个女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热。
那滚烫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的后颈上,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被那股充满了占有欲的灼人温度彻底地融化了。
就在安然感觉自己快要在这种充满了暧昧与折磨的气氛中彻底地窒息的时候。
“啪——!”
一声清脆的响亮的水声突然在安静的泳池里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股冰凉的,带着强烈冲击力的水花便劈头盖脸地向着司徒瑶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司徒瑶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似乎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而始作俑者安然也同样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壮举”给吓傻了。
她看着司徒瑶那张被水花淋得湿漉漉的脸,看着她那双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漂亮的凤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她死定了。
她竟然敢用水泼司徒瑶?
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恐惧,像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着她的身体做出了最卑微的徒劳的道歉。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眼泪也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上了眼眶。
然而司徒瑶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像安然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
也没有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样用那种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副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许久,许久。
她缓缓地抬起手,抹去了自己脸上那冰凉的水珠。
然后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却又无比魅惑的微笑。
“……是吗?”
“……可姐姐怎么觉得,”
她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安然那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敏感的耳廓上,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我的然然,这不听话的小手,”
“……是故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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