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弟子见状,连忙行礼:“师兄,这位苏仙长是掌门贵客。”
李逍遥随意摆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带苏大哥去见师伯。”
“是,师弟告退。”那弟子不敢多言,向苏遮几人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去。
待人走后,李逍遥满脸兴奋:“苏大哥,你还记得我吗?十年前我们见过!之前你和苏大嫂来看我时,我竟一时糊涂忘了,还骗了你们的银子,实在惭愧!”
说着,他解下背上的木剑,捧在手中:“苏大哥你看,这是你十年前送我的木剑!我给它配了剑鞘,这些年斩妖除魔,它可立了大功!”
……
……
苏遮目光落在那柄木剑上,恍然想起——这正是当年借助林青儿的回魂仙术回到十年前时,赠予年幼李逍遥的那把木剑。
他一直保留着记忆,如今也认出了自己,可当初自己和青萝去盛渔村时,他为何毫无反应?
这不合常理。
难道因为自己不属于仙剑世界,不受其天道约束,所以未发生之事便毫无印象?直到自己回到十年前,那些人才会想起与自己相关的记忆?
苏遮虽不确定猜测是否正确,但隐约觉得或许正是如此。否则李逍遥先前怎会完全不认识自己,甚至还想讹他的钱财?
见李逍遥神色激动,苏遮淡淡一笑:“逍遥兄弟终于想起苏某了?观你法力浑厚,想必已实现当初的大侠梦了吧?”
李逍遥一愣,随即明白苏遮所指。尽管时隔多年,本应模糊的记忆却因那把木剑而格外清晰——他确实记得初见苏遮时,自己高声宣称要成为大侠。
可奇怪的是,这段记忆前些日子竟莫名消失,直至今日才重新浮现。
他讪讪一笑:“原来苏大哥就是师伯所说的贵客!我这就带你们去无量宫见他。”说罢转身引路,“苏大哥和几位嫂子请随我来,无量宫就在前面。”
苏遮环顾四周,未见酒剑仙踪影,不禁问道:“你师父呢?”
李逍遥脚步一顿,面露困惑:“他一直在无量宫里……说来古怪,一个月前师父带我上山后便闭门不出,连我都见不到他。这段日子全靠师伯指点剑法,蜀山实在无趣,我还想问他何时下山呢。”
听闻莫一兮闭关月余,苏遮心生疑惑。即便知晓阿奴身世,也该欣喜才是,为何足不出户?莫非他要突破合道之境?
见李逍遥自顾前行,浑然未觉众人未动,苏遮轻笑摇头,对林月如三女道:“走吧。”
阿奴早已迫不及待:“大哥哥快些!”
片刻后,苏遮一行人随李逍遥抵达无量宫门前。望着紧闭的宫门,李逍遥扯着嗓子喊道:\"老头子,苏大哥到了,我直接带人进来了啊!\"
听到李逍遥对独孤宇云的称呼,苏遮与林月如几人相视莞尔,这小子当真毫无规矩可言。
\"吱呀——\"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没轻没重,快请苏小友他们入内。\"
李逍遥刚要上前推门,殿门却自行开启,蜀山剑圣独孤宇云的声音随之传来。
李逍遥眉开眼笑,侧身让道:\"苏大哥,三位嫂子,请进!\"
苏遮颔首浅笑,率先迈步而入。林月如三女紧随其后,李逍遥眼珠滴溜一转,也跟了进去。
大殿中央,苏遮一眼瞧见瘫坐在 上神色恍惚的酒剑仙,不由一怔。他压下心头疑惑,抱拳道:\"蜀山掌门,苏某如约前来。\"
独孤宇云的目光在阿奴身上稍作停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友果然守信。只是你我约定之事,可否暂缓?\"
苏遮瞥见莫一兮的异状,顿时会意,爽快应道:\"自当遵从。\"
独孤宇云神色稍霁,拱手道:\"多谢小友体谅!\"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残影掠出殿外,顺带将刚进门的李逍遥也卷了出去。
苏遮不由失笑,李逍遥还没看清殿内情形就被拎走,怕是还得在外头候着了。
待殿门重新闭合,阿奴终于按捺不住,扑到莫一兮跟前哭喊:\"爹爹!阿奴来看您了!\"
这声呼唤令莫一兮浑身剧震。他缓缓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浮现出复杂神采,悔恨交加间,两道血泪顺着脸颊滑落——连日的悲痛早已耗尽了他的泪水。
\"爹爹您怎么了?别吓阿奴啊!\"阿奴惊慌失措地搀扶着他,声音发颤。
莫一兮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阿...阿奴...爹...\"
苏遮身形一闪,已扣住莫一兮的腕脉。
阿奴心中慌乱,却知道苏遮正在施救,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生怕惊扰到他。泪水不断从她眼中滚落,心思单纯的她面对亲生父亲莫一兮这般模样,如何能不揪心?即便他曾经辜负旻渊清,甚至不知她的存在,血脉的牵挂终究无法割舍。
苏遮探查莫一兮脉搏后神色骤变,见他血泪不止,当即封住其周身要穴令他昏睡。林月如与赵灵儿见状齐声问道:\"苏大哥(哥哥),酒剑仙前辈怎么了?\"
\"他已整整一月未眠未饮,\"苏遮皱眉道,\"纵是化神巅峰修士也难支撑。更蹊跷的是,这月余他似乎深陷自责悲痛,如今身体已到极限。\"他顿了顿又道:\"渊清在阿奴身上所施咒术,令莫一兮见女落泪。可他泪泉早枯,如今流的......是血。\"
听闻此言三女皆惊,阿奴死死抓住苏遮手臂颤声道:\"大哥哥,爹爹究竟怎么了?\"苏遮轻抚她发顶温言道:\"具体缘由尚不清楚。当务之急先医治你爹爹,待他醒来再细问可好?\"
阿奴呆望着父亲脸上的血痕不知所措。林月如上前搀住她劝道:\"苏大哥说得对,治好前辈要紧。等他醒了自会告诉你缘由。\"阿奴闻言扑进她怀中啜泣。苏遮叹息着取出檀木针盒,对三女道:\"你们先出去罢,我要开始医治了。\"
林月如和赵灵儿离开后,苏遮抬手轻拂,躺在地上的酒剑仙缓缓浮起。他褪去酒剑仙的外袍,从木盒中取出银针,指尖萦绕的真气为银针镀上淡淡紫芒。银光闪烁间,数根细针精准刺入酒剑仙周身要穴。
随后酒剑仙身形翻转,由卧变立。苏遮双掌贴其后背,运转《元灵归心术》,温润的真气如溪流般注入其体内,滋养着枯竭的经脉。酒剑仙的病症本不棘手,不过是长期风餐露宿导致元气耗损,若再耽搁月余,怕是真要油尽灯枯。
最令苏遮束手无策的是那深藏的心病。他虽能修复破损的躯体,却探不明其中缘由。随着真气源源不断地流淌,酒剑仙苍白的面色逐渐泛起血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苏遮收功撤掌,将银针逐一取下,扶着酒剑仙躺回地面。再次诊脉时,发现其脉象已趋平稳,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怪事...\"苏遮凝视熟睡的酒剑仙,眉峰微蹙。莫一兮这般模样,独孤宇云不可能毫不知情。以掌门之能,即便解不开心结,也该出手调理其伤势才对。
蜀山门规森严,却容得莫一兮破戒饮酒;李逍遥私自拜师这等逾矩之事,独孤宇云非但未加责难,反而亲自授艺。这般宽容,二人怎会生出嫌隙?
\"罢了。\"苏遮摇头自嘲,\"萍水相逢何必深究,救他性命已是对阿奴有个交代。\"窗外竹影婆娑,将月光剪成满地碎银。
独孤宇云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道心,认为这是酒剑仙命中注定的劫数吧,毕竟按照事情的发展,他此刻已经不在人世了。”苏遮轻叹一声,转身走出大殿。
“大哥哥,我爹爹怎么样了?”苏遮刚踏出无量宫,守在外面的阿奴立刻跑上前,焦急地询问酒剑仙的状况。
苏遮浅浅一笑,温声道:“有哥哥出手,你还担心什么?放心吧,你爹爹已经脱离危险,再过一个时辰就能醒来,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阿奴对苏遮的话深信不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仍忍不住好奇:“大哥哥,你知道爹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
苏遮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阿奴的脸颊:“傻丫头,哥哥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都知道?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就好啦。”
得知莫一兮安然无恙,阿奴虽仍有疑惑,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忧心,乖巧地点点头:“嗯,阿奴明白啦。”
“哥哥,酒剑仙前辈既然承认是阿奴的爹爹,为什么见到她还会流泪,而且还是血泪?”安抚完阿奴后,一直沉默的赵灵儿忍不住问道。
“对啊苏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林月如和阿奴也反应过来,想起莫一兮之前确实亲口认下了阿奴。
苏遮微微一笑,解释道:“他流泪并非因为渊清的咒术,而是对阿奴的愧疚。阿奴从小不知生父是谁,甚至他都不知道有这个女儿,心中怎能不愧疚?”
“原来如此……”
阿奴望着紧闭的房门,展颜一笑:“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了,毕竟他从未爱过娘亲,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次来,只是想看看爹爹的样子,了却一个心愿。”
苏遮笑意更深,轻声问道:“那阿奴觉得,你爹爹如何?”
阿奴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爹爹是挺好看的,但比起大哥哥还差远啦,不然娘亲和南蛮妈妈怎么会都喜欢大哥哥呢!\"
听到这话,苏遮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南蛮三畏的心思他自然明白,至于旻渊清,最多只是对他有些好感,远远谈不上倾心。
她来到洞天世界,主要还是因为阿奴、南蛮三畏和林青儿的缘故。苏遮的因素或许有那么一点儿,但实在微不足道。
不过既然她进来了,苏遮就绝不会让她离开。感情嘛,慢慢培养就是了......
......
这时,一位身着蜀山弟子服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恭敬行礼:\"苏公子、三位姑娘,师尊命我请四位到一叶筑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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