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裹着烧烤摊的香气,吹进“青春不散”餐馆的包间。二十多个人挤在两张拼在一起的大圆桌旁,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桌上摆满了烤串、小龙虾和冰镇汽水,易拉罐拉开的“啵啵”声混着笑声,成了散伙饭最热闹的开场。
班主任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杯果汁,看着满桌打闹的学生,眼里满是欣慰:“今天大家放开吃、放开玩,明天之后,你们就要奔向不同的城市,但记住,高三(1)班永远是你们的家。”他话音刚落,江翊就举起手里的汽水罐,大声喊:“敬班主任!敬高三(1)班!敬我们的青春!”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杯子,汽水罐碰撞的清脆声响里,有人偷偷红了眼眶。林溪坐在陆知行和苏晓晓中间,手里捏着冰凉的杯子,看着身边熟悉的面孔——左边的陆知行正帮她剥小龙虾,右边的苏晓晓在和学长小声说着话,对面的江翊正和男生们抢最后一串烤鸡翅,这些画面,以后大概很难再一起出现了。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变得感性。坐在角落的李萌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声音带着哽咽:“我想跟张强说句话……高三这一年,谢谢你每天帮我带早餐,谢谢你在我数学考砸的时候帮我讲题,我……”她顿了顿,眼泪掉了下来,“我喜欢你很久了,虽然可能以后见不到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强身上。张强的脸瞬间红透,他站起来,手忙脚乱地递纸巾给李萌,声音有些结巴:“我……我也喜欢你!我本来想等成绩出来再告诉你的,我还想……想跟你报同一所城市的大学。”
欢呼声瞬间炸开,男生们拍着张强的肩膀起哄,女生们围着李萌,笑着说“太好了”。林溪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满是感动,陆知行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她格外安心。
接着,平时安静的语文课代表陈雪也站了起来,看向班长:“班长,我喜欢你。每次你组织班会、帮大家整理资料的时候,我都觉得你特别靠谱。以后不管你去哪个城市,我都会记得你。”班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我也记得你,记得你每次都把语文作业收得整整齐齐,记得你帮我写的班会发言稿。”虽然没有明确回应,但眼里的温柔已经说明了一切。
告白一个接一个,有圆满的,也有带着遗憾的,但每个人都勇敢地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江翊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端起杯子,走到苏晓晓面前,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晓晓,我知道你喜欢学长,我也祝你幸福。但我还是想告诉你,高一第一次在画室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可爱,后来每次帮你搬画架、陪你去看画展,我都很开心。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不管我在哪里,都会赶来。”
苏晓晓的眼眶红了,她站起来,轻轻抱了抱江翊:“江翊,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谢谢你把我当好朋友。以后我们也要经常联系,还要一起去青岚岛旅行。”江翊笑着点头,却悄悄擦了擦眼角,转身回到座位上,拿起一串烤鸡翅,大口吃了起来。
林溪看着江翊的背影,心里满是心疼,陆知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他没事,他只是想把心意说出来,这样就没有遗憾了。”
散伙饭接近尾声时,班主任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每个人:“这是咱们班的‘青春纪念册’,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一段话,以后想彼此了,就翻开看看。”大家轮流接过笔记本,有人写下“祝大家前程似锦”,有人写下“永远记得高三(1)班”,林溪在本子上写下:“谢谢你们,陪我走过最珍贵的三年。愿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愿我们永远是朋友。”
陆知行在她旁边写下:“愿林溪能考上南方美院,愿我们能一起去看海,愿所有的美好都不期而遇。”林溪看到他写的话,耳尖瞬间红了,陆知行悄悄碰了碰她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离开餐馆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大家站在路边,互相道别,有人说“暑假一起去旅行”,有人说“成绩出来记得告诉我”,有人说“到了大学要常联系”。苏晓晓和学长走在前面,江翊跟在他们后面,偶尔和他们说几句话,林溪和陆知行走在最后,手牵着手,慢慢往前走。
“等成绩出来,我们就去青岚岛旅行。”陆知行轻声说,“我已经查好了民宿,就在海边,早上能看到日出。”林溪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散伙饭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那些告白与告别,都会成为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陪着他们走向未来。
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大家要分开了。江翊说“明天见”,苏晓晓说“记得想我”,陆知行说“早点休息”。林溪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她知道,不管未来他们去了哪个城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起这个夜晚的告白与告别,想起高三(1)班的点点滴滴,就会有勇气继续往前走,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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