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急了，一把按住牛星月递过来对联道：
“别别别！星月，大过年的，哪能退对联啊，不吉利！这样这样，默子，咱们爷俩好说话，你再添点？”
阎埠贵的眼神紧盯着陈默的口袋。
“呵呵。”
陈默面无表情，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没有过多思考，陈默又掏出一张五毛钱拍在阎埠贵手里：
“行，图个吉利。三大爷辛苦了。”
陈默的语气略带揶揄。
阎埠贵攥着一块钱，心花怒放。
看到陈默和牛星月离开，他立刻回到家，就开始向三大妈炫耀：
“瞧瞧！这不是一块钱又赚到手了！吃不穷，算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红纸成本一毛，墨水是公家的，动动手的事儿，净赚九毛！这陈默，果然是‘大户’！”
“当家的就是会算计！”
三大妈也乐得合不拢嘴，盘算着这钱能买多少东西。
陈默二人回家，将丰盛年货摆开。
牛燕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眼眶又湿了，拉着陈默的手：
“默子…这…这得花多少钱啊…这是你在咱家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咱们家，过得最丰盛、最有盼头的一个年了！”
“妈，你怎么又哭了？”
陈默心中很是见不得人哭，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先做饭吧。”
“好！好！”牛燕抹干净自己的眼泪，努力挤出一副笑脸道：“对！对！做饭，妈不哭！”
一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有酒有肉，肉香四溢。
一家人把肚子都吃圆了。
晚饭后。
牛燕拉着陈默和牛星月叮嘱道：
“明天初一，院里孩子们肯定要挨家挨户拜年讨压岁钱。你们小两口还没孩子，只出不进。记住了，给个一分两分，意思意思，买个糖块就行！千万别学有些人充大头，给个五分一毛的，那亏大了！这院里好些人家，就指着过年孩子这点进项呢！”
听着牛燕的叮嘱，陈默和牛星月齐齐点头。
沉沉睡去。
星幕低垂。
苍穹破晓！
初一早晨。
贾张氏难得起了大早。
“秦淮茹！秦淮茹！赶紧做饭！”
贾张氏指挥秦淮茹起床准备年饭。
“好！”
秦淮茹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就起床了。
等到饭菜全部快做好，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贾张氏冲贾东旭喊道：
“东旭，快去请你师傅一起吃饭！”
“好！”贾东旭应了下来。
很快，贾东旭就将易中海老两口给请了过来。
“来！坐这里！坐这里！”
易中海夫妇一到，立刻被让到主位。
客套一番，大家都开始吃肉。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贾东旭对秦淮茹使了个极其明显的眼色。
秦淮茹心领神会，立刻抱起懵懂的棒梗，走到易中海夫妇面前，满脸堆笑道：
“棒梗，快给一大爷爷、一大奶奶拜年！”
“新年好，祝一大爷爷、一大奶奶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吉祥如意，福如东海！’”
棒梗奶声奶气，就好像是鹦鹉学舌一般给面前坐着的易中海夫妇拜年了。
“这孩子真乖！”
易中海和一大妈明知是套路。
但在大年初一，当着贾家人的面，作为“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这钱不给不行，还得给得“体面”。
“来，给你个红包。”
两人强笑着，一人掏出一个厚实的红包塞给棒梗。
棒梗收下了红包，立刻被秦淮茹抱着回到里屋。
秦淮茹取走棒梗手中的两个红包，迫不及待拆开红包一看——每个里面赫然是五张崭新的一元纸币！
整整十块钱！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开心极了。
恰在此刻，贾东旭假装有事，离开了饭桌，也跟了进来。
他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贪婪道：“快！媳妇，钱拿来！这主意可是我出的！要不是我让请师傅来，哪来这好事？”
秦淮茹虽然不舍，但在贾东旭瞪视下，还是把钱都交了出去。
贾张氏一直竖着耳朵，刚才看到易中海夫妇给的红包厚度就心痒难耐。
等到易中海夫妇吃完饭离开了之后。
贾张氏立刻把秦淮茹拉到一边：“钱呢？拿来我收着！”
秦淮茹摊开手无奈道：“妈，钱让东旭拿走了。”
贾张氏立马转头看向儿子道：
“东旭！钱呢？快给我！”
贾东旭把钱揣进自己内兜，捂着道：
“妈！我都多久没零花钱了？这钱我得留着！再说，我只让棒梗中午拜了年，晚上不还能再去一趟吗？您晚上亲自带棒梗去，再要一轮！”
听到这里，贾张氏眼睛瞬间亮了。
她一拍大腿，兴奋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我儿子聪明！晚上看我的！”
晚上，易中海夫妇又被贾东旭请到了贾家吃饭。
岂料到，易中海和一大妈刚坐下。
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棒梗，直接粗鲁的把棒梗放到饭桌主位易中海面前。
“棒梗，快！再给你一大爷爷、一大奶奶磕个头，拜年！”
贾张氏嗓门洪亮，带着赤裸裸的索取意味。
棒梗被催促着，磕了个头，含糊地说道：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一大妈听到又是要红包，脸色铁青，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易中海闻言，狠狠瞪了旁边无动于衷的贾东旭一眼。
“啪！”
而后易中海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黑着脸，声音压抑着怒火道：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有完没完？大过年的，一个孩子一天连着拜两次年，逮着我易中海薅羊毛？这像话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贾张氏被吼得一缩。
但为了钱，他脸皮厚如城墙，解释起来：
“哎哟，一大爷，您消消气！孩子不懂事，再给一次嘛，图个吉利！您可是咱们院的一大爷，最是大方了！”
“你！！”
易中海气得肝疼，无奈之下，咬牙又掏出一个红包重重拍在桌上道：
“最后一次！拿着！找别人要去吧！院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易中海意有所指地看向中院陈默家的方向，愤愤道：
“那个陈默，过年买那么多好东西，出手也大方！你们不是跟他一个院吗？找他去啊！他那才叫真有钱！”
贾张氏一把抓过红包，拆开数了数，里面是五块钱。
她肥胖的手指麻溜的将钱收下。
而后这才开始回味易中海说的话，旋即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他贪婪的目光精准地投向陈默家亮着灯的窗户。
“一大爷，多亏你提醒！”
贾张氏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拉着棒梗：
“走，乖孙！奶奶带你给陈默叔叔和星月阿姨拜年去！他们家啊，肯定有大红包！”
贾张氏牵着棒梗，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院子，来到陈默家门口。
“哐哐哐！”
毫不客气的拍门声响起。
“谁啊？”
屋内，陈默好奇的问道。
贾张氏用拔高的、带着假笑的嗓门开口道：
“陈默！星月！新年好啊！开开门，棒梗来给你们拜年啦！”
屋内。
听到棒梗要来给自己两人拜年。
陈默和牛星月对视一眼，皆是疑惑，这贾张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默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了然和冷意。
而牛星月则有些紧张和担忧。
屋外的贾张氏一副志在必得的笑脸。
而棒梗则是懵懵懂懂的，只知道给别人拜年，奶奶就会给他一颗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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