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聋老太太居然坐地起价,易中海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邪火直冲顶梁门。
他心中破口大骂:
“老虔婆!棺材瓤子了还这么贪得无厌!真该让陈默一拳送你归西!”
但易中海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贴身的内兜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结。
这二十块钱,是易中海现在身上能拿出的所有现金,带着易中海的体温和一股霉味。
“老太太,再加二十!就这个数!”易中海咬着后槽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爱做不做!阎解成那孙子,他一个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小人,敢拿您这院里老祖宗怎么样?他动您一指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聋老太太那双浑浊的老眼,在接触到纸币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骤然亮起贪婪的精光。
她干枯如鸡爪的手快如闪电般伸出,一把将钱夺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怕易中海反悔。
“放心吧中海!”聋老太太把钱塞进裤腰最隐秘的暗袋,拍着胸脯,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太太我活了大几十年,这点规矩还能不懂?保管让阎解成那小子,明儿一早‘开门见喜’,吃个大大的‘惊喜’!”
易中海望着聋老太太佝偻着背、心满意足蹒跚回屋的背影,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心中不禁冷笑:
“老不死的,先让你得意。等这事过去,看我怎么从你身上把这钱连本带利榨回来!”
屋内,傻柱正拄着拐杖,艰难地在炕边挪动。
当看到聋老太太回来,立刻急切地问道:
“老太太,易中海那老畜生叫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这老禽兽走得太近!他现在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畜生!老绝户!”
傻柱每骂一句,都牵动着身上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但眼中的恨意却愈发炽烈。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院里“战神”、如今却废人一个的傻柱,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嫌弃。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充满了世故与敷衍,意味深长地看了傻柱一眼。
“柱子,我知道你恨易中海。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杆秤。”聋老太太慢悠悠地坐到炕沿上,“他就是心里憋屈,找我问问,该怎么对付那个天杀的陈默。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甭掺和。”
“我呸!”傻柱狠狠啐了一口,“我不光恨他!我恨不得生啖其肉!要不是我这腿脚……要是搁我以前,我非把他易中海打得跪下来叫我爷爷!这老畜生,当初想让我给他养老的时候,一口一个‘柱子’,亲儿子都没他叫得热乎!”
“一看我废了,成累赘了,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去求他,他连口馊饭都不给!还他妈羞辱我!老子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他更畜生的玩意儿!”
聋老太太为了安抚他,也假意附和道:
“是是是,没错没错,易中海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不过聋老太太心里想的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傻柱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谁沾上谁倒霉,易中海不傻,换我我也这么干!
不过嘛,现在我还能从他易中海身上抠出钱来,这就够了。
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只有我赖上他的份,他还能把我怎么着?
光脚不怕穿鞋的无赖心态,让聋老太太对自己充满了迷之自信。
……
夜,深了。
四合院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几声虫鸣。
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蔽,只有零星几点星光,勉强勾勒出屋舍的轮廓。
三更梆子响过不久,聋老太太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她白天已经踩好了点,确认了阎解成和于莉已经熄灯就寝。
聋老太太蹑手蹑脚地摸到阎解成家门口,躲在墙根的阴影里,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屋内传来均匀的鼾声。
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心想:这黑灯瞎火的,神不知鬼不觉,明天就算闹翻天,谁又能怀疑到我这个走路都颤巍的老太婆头上?
于是,聋老太太颤巍巍地解开裤腰带,蹲下身……
一阵难以形容的窸窣声和恶臭在寂静的夜空中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聋老太太提起裤子,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老猫,踮着脚尖,迅速溜回自己家中。
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
聋老太太拍了拍干瘪的胸口,凑到窗户缝边紧张地向外张望,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大功告成的满足笑容,重新躺回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阎解成精神抖擞地穿戴整齐,今天他要去厂里跟着干爹陈默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正是表现的时候。
他意气风发地拉开家门,抬脚就往外迈——
“噗叽!”
一声黏腻、潮湿、令人极度不适的触感从脚底传来!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直冲天灵盖的恶臭迅猛钻入鼻腔!
阎解成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我艹你祖宗!!!”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瞬间划破了四合院清晨的宁静!
只见他崭新的皮鞋底上,赫然沾满了黄白之物,门框和门槛上更是惨不忍睹!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断子绝孙的王八蛋!!!敢在老子门口拉屎!!!”阎解成气得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肯定是棒梗那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兔崽子!全院就数他手贱!老子饶不了你!!”
盛怒之下,阎解成也顾不上去换鞋了,带着一身的怒气和无边的秽气,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牛,直接冲向了贾家!
秦淮茹刚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上班,就见阎解成面目狰狞、带着一股恶风冲了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阻拦:
“阎解成!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往我家冲什么冲!”
“干什么?”阎解成猛地抬起那只沾满污秽的脚,几乎戳到秦淮茹脸上,“你他妈自己睁大狗眼看清楚!你家那个好儿子棒梗,干的好事!敢在我家门口拉屎!害老子踩了一脚!我他妈今天非让他也尝尝这滋味不可!”
说完,阎解成一把粗暴地推开秦淮茹,直接冲进了里屋。
棒梗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突然感觉脸上一沉,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将他瞬间熏醒!
他迷迷糊糊地一摸,手上黏糊糊的,再放到鼻子下一闻——
“呕~!妈!阎解成给我吃屎!啊!”
棒梗的哭嚎声惊天动地。
阎解成不仅用脏鞋底在棒梗脸上狠狠碾了几下,还把鞋上的污秽全都蹭在了棒梗的枕头和被子上!
贾张氏被孙子的哭声惊醒,一看这情景,顿时炸了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尖叫起来:
“阎解成!我日你八辈祖宗!你敢欺负我大孙子!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嚎叫着冲向厨房,抄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冲了出来!
阎解成虽然愤怒,但还没失去理智到跟持刀的疯婆子硬拼,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干爹!干爹救命啊!!杀人了!!”
阎解成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呼喊。
恰在此时,陈默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气度雍容地从前院月亮门转出来,正准备去厂里。
陈默一眼就看到了这出闹剧:前面是狼狈逃窜、满脚污秽的干儿子,后面是哭喊着追赶的秦淮茹,以及更后面那个挥舞着菜刀、状若疯癫的贾张氏。
“怎么回事?”
陈默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阎解成如同看到了救星,连滚爬爬地躲到陈默身后,指着追来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带着哭腔道:
“干爹!干爹您要给我做主啊!棒梗那小畜生在我家门口拉屎,我去找他理论,他们……他们贾家就要动刀砍人啊!无法无天了!”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阎解成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是我家棒梗干的?你还踩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也挥舞着菜刀叫嚣:
“陈默你让开!老娘今天非劈了这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
陈默目光冰冷地扫过贾张氏手中的菜刀,最后落在秦淮茹脸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道:
“秦淮茹,上班的铃声快响了。你不去车间,是想被记大过,还是想丢掉轧钢厂的工作?”
陈默又看向贾张氏,眼神锐利如刀道:
“贾张氏,光天化日持刀行凶,你是想让你儿媳妇的工作也丢了吗?想让你们贾家,彻底在四合院,在轧钢厂混不下去?”
“你……!”贾张氏被陈默眼神中的寒意慑住,举着刀的手僵在半空。
工作,是贾家现在唯一的命脉。
秦淮茹也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冰水,清醒过来。
在绝对的权力和生存压力面前,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只能强行咽下。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恐惧。
贾张氏悻悻地放下菜刀,秦淮茹狠狠地瞪了阎解成一眼,咬牙道:
“妈,我们回去!棒梗还在家呢!”
看着贾家人灰溜溜地回去,躲在自家窗后偷窥全程的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几乎要笑出声来。
易中海死死捂住嘴,肩膀不住地抖动,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快意和恶毒。
“好!好啊!狗咬狗,一嘴毛!阎解成,让你当陈默的狗腿子!这就是报应!” 易中海兴奋地搓着手,一个更恶毒、更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一次怎么够?今晚,就让那老不死的,去陈默家门口也来这么一出!我看你陈默还能不能这么威风!”
下午下班,易中海忍着身上的伤痛,偷偷找到聋老太太,又塞过去三张大团结。
“老太太,昨晚的事,办得漂亮!”易中海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再加个码!同样的法子,今晚,在陈默家门口!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加十块!”
聋老太太看着手里厚厚的三十块钱,眼睛都直了。
去陈默家门口?
她心里本能地闪过一丝恐惧,陈默的狠辣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但……这钱实在太诱人了!
三十块,够自己舒舒服服过好几个月了!
聋老太太心中的贪婪最终压倒了对陈默的恐惧。
聋老太太用力点头,干瘦的脸上露出豁出去的狠劲:
“行!陈默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也该让他尝尝这大粪的味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是夜,月黑风高。
聋老太太再次化身午夜幽灵,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陈默家门前那片代表着权力与威严的区域。
比起去阎解成家,这次她心跳得更快,手脚也有些发软。她紧张地四处张望,确认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没人……没事的……”
聋老太太自我安慰着,颤巍巍地再次解开裤带,准备蹲下。
就在她裤子褪到一半,重心最不稳的时候——
“啪!”
一声清脆响亮、带着破空之声的鞭响,猛地在她身后炸开!
紧接着,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聋老太太干瘦的脊背上传来,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烫过!
“嗷——!!!”
聋老太太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裤子还狼狈地挂在膝弯。
她惊恐万状地回头,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见陈默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握着一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布满尖刺的荆棘条!
那荆棘条在黑暗中,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陈默的眼神,比这深夜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老畜生,我等你多时了。”
话音未落,陈默手臂再次扬起,那根可怕的荆棘条带着死亡般的呼啸,再次狠狠抽下!
“啪!啪!啪!”
“啊!!别打了!陈厂长!陈爷爷!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易中海!是易中海指使我干的啊!嗷——!”
聋老太太的哭嚎声、求饶声、皮开肉绽的鞭打声,在死寂的四合院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瘆人。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灯,却没有人敢出来看一眼。
所有人都躲在门窗后面,心惊胆战地听着这恐怖的声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陈默……该不会把这老东西,活活打死在当院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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