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的灯光一盏盏暗下去时,走廊里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溜进来的晚风,吹得人后颈发轻。马嘉祺把黑色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半边袖子垂下来,随着脚步轻轻晃。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壳边缘打圈摩挲,那上面还沾着下午用马克笔在镜子上画奶茶时蹭到的蓝渍,指尖碾过那片滑溜溜的痕迹,像触到块没化透的冰,凉丝丝地沁进皮肤里。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亮着惨绿的光,把他的影子在瓷砖地上拉得老长,又随着脚步一截截缩短。路过练习生休息室时,里面还传来说笑声,大概是谁又在抢最后一瓶电解质水,闹哄哄的,像揣了窝扑腾的麻雀。他没进去,只是抬手松了松领口,喉结滚了滚
回到他们七个人的宿舍,他推开宿舍门时,暖黄的灯光“呼”地漫了满脸。玄关的鞋架上歪歪扭扭挤着几双运动鞋,贺峻霖的荧光绿袜子还露在一只鞋口外,像片蔫了的菜叶。
宿舍客厅的灯亮着,宋亚轩正窝在沙发上弹吉他,弦音断断续续的,是首没听过的调子。贺峻霖趴在地毯上刷手机,看见马嘉祺进来,举着屏幕晃了晃:“快看,我刚刷到个柯基劈叉的视频,笑死——”话没说完,就被宋亚轩用脚轻轻踹了踹膝盖。
“马哥,吃面吗?”张真源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锅里的面条还在咕嘟冒泡,“我再加点青菜,这次保证不糊。”
马嘉祺摇摇头,声音有点闷:“不了,有点累。”他转身往楼上走,脚步在瓷砖地上拖出轻响,像没上紧的发条。
贺峻霖“哎”了一声,抬头看见马嘉祺径直往房间走,背影绷得像根拉满的弦。他眨眨眼凑到宋亚轩耳边:“他咋了?下午不还好好的吗,画奶茶的时候笑得跟偷了蜜似的。”
宋亚轩拨了个和弦,声音压得低:“不知道,可能累着了吧。”指尖却在琴弦上顿了顿,想起下午马嘉祺对着手机笑完,突然就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马克笔在手里转来转去,把“补喝”那两个字描得又粗又重。
丁程鑫端着杯温水从阳台进来,刚好听见这话。他往马嘉祺紧闭的房门瞥了一眼,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别瞎猜,”他拿起贺峻霖扔在沙发上的抱枕,往他怀里一塞,“该干嘛干嘛,饿了就去吃张哥那锅‘艺术品’,渴了喝水。”
抱枕砸在怀里时,贺峻霖瞥见丁程鑫转身去厨房的背影,手腕上还沾着点绿萝叶子的绿汁——下午马嘉祺非要把他那盆绿萝挪到镜子跟前,浇水时溅了俩人一手。他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戳戳宋亚轩的后背:“丁哥是不是知道点啥?他刚看马哥房门那眼神,跟看我偷吃他薯片时一模一样。”
宋亚轩没吭声,指尖在吉他弦上轻轻滑过,琴音像摊开的水。他想起马嘉祺下午发消息时,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扫到一眼“答辩”两个字,后面跟着个勾手指的表情。
房间里,马嘉祺把自己摔在床上,外套滑到地毯上也没捡。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孟晚橙的对话框,她最后发来的“晚安”旁边,小兔子表情的耳朵还竖着。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会儿,忽然抬手把手机倒扣在枕头边,指尖插进头发里用力抓了抓。
枕头套上还留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像孟晚橙窗台上那盆多肉的气息。他想起刚才回宿舍路上,看到路边摊在卖糖炒栗子,热气腾腾的纸袋子里飘出的甜香,突然就想起她说过奶奶冬天总爱买这个,说剥栗子的壳子能堆半个垃圾桶。
“操。”他低低骂了一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布料摩擦着鼻尖,混着点自己身上的汗味,和练习室镜子上那股马克笔的化学味不一样,和孟晚橙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更不一样。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短一长,是丁程鑫的节奏。马嘉祺没动,听见门锁咔嗒一声,丁程鑫端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沿冒着热气。“张哥非让我给你端过来的,”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瓷碗与木头碰撞发出轻响,“鸡蛋面,没糊。”
马嘉祺闷闷地“嗯”了一声,听见丁程鑫在床边站了会儿,脚步声停在地毯上。他知道对方在看他扔在地上的外套,也知道那碗面里肯定加了他爱吃的番茄,张真源记不住谁不吃香菜,但丁程鑫记得。
“绿萝浇多了水。”丁程鑫突然开口,声音平平静静的,“下午你往死里灌,根该烂了。”
马嘉祺的肩膀像是被窗外溜进来的风轻轻扫了一下,极轻地颤了颤,快得像错觉。他原本埋在枕头里的脸慢慢抬起来,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搭着,遮住了半只眼睛。
视线里,丁程鑫正斜斜地靠着衣柜站着,深色的卫衣袖子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他指间转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口还凝着圈浅浅的水痕,大概是刚喝完水。丁程鑫的目光没看他,落在床头柜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面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淡淡的阴影。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杯子在指尖转动的轻响,像根细针在慢慢挑着什么。马嘉祺先开了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又裹着层化不开的闷:“这次的演唱会……小橙子来不了了。”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觉得喉咙发紧,像是有团温吞的棉花堵在那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布料的纹路硌着掌心,倒让他稍微清醒了点——早上看到孟晚橙发来的消息时,屏幕的光刺得他眼睛发酸,那句“答辩时间刚好撞上,实在走不开”后面,跟着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表情,像只被雨淋湿的毛团。
丁程鑫转杯子的手顿了顿,玻璃杯底磕在衣柜门板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他终于抬眼看过来,目光平静得像摊深水:“她跟你说了?”
马嘉祺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鼻尖蹭到布料上的阳光味。他闭了闭眼,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她道歉了好久”咽了回去,喉咙里泛起点涩,像喝了口没加糖的柠檬水。
丁程鑫指尖的玻璃杯停了转,他低头看了眼杯壁上的水痕,忽然笑了笑:“我当多大事。”他把杯子往衣柜上一放,发出轻响,“去年周年庆,亚轩说要带他那只猫来后台,结果前一天猫瘟了,他蹲在练习室哭了半宿,你忘了?”
马嘉祺的肩膀松了点,脸还埋在枕头里,声音闷得像从棉花里透出来:“不一样。”
“哪不一样?”丁程鑫走过来,弯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外套,抖了抖上面的褶皱,“不都是计划被打乱了?”他把外套搭在床尾的椅子上,“你画在镜子上的奶茶,又没写日期。”
马嘉祺的指尖在床单上抠出个小窝,布料被捻得发皱。他侧过脸,鼻尖蹭过枕头套上的阳光味,声音里带着点没散开的闷:“那是猫,这是……”话说到一半卡了壳,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丁程鑫把外套挂稳当,转身时正好撞见他耳尖泛的红。他没戳破,只是走到床头柜旁,用指尖碰了碰碗沿:“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对吗?”
这句话像温水漫过脚背,马嘉祺忽然就没了反驳的力气。他看着丁程鑫拿起那碗面,用筷子轻轻搅了搅,番茄块在汤里转着圈,像他心里那些没理顺的念头。
马嘉祺的喉结猛地滚了一下,像是有颗没嚼碎的糖卡在那儿。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蹭得乱七八糟,露出的眼睛里还蒙着层没散去的湿意,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尾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布料被捻得更皱,那些经纬纹路深深嵌进掌心,倒像是要在上面刻下答案似的。
其实问出口就后悔了。丁程鑫是谁啊?是能在他练舞卡壳时递瓶电解质水、在他对着歌词发呆时默默调暗灯光的人。他们七个挤在练习室地板上睡过无数个凌晨,彼此的呼吸频率都快调成一样的,心里那点藏不住的波澜,怎么可能瞒得过。
丁程鑫正用筷子夹起块番茄,在汤里轻轻晃着,红色的汁水在浅褐色的汤里晕开小朵涟漪。他闻言抬眼,嘴角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心里的那些事啊,”他把番茄轻轻放回碗里,汤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早就从眼睛里、嘴角边,一点点漏出来了。”他用筷子指了指马嘉祺的脸
马嘉祺的指尖松了松,床单上的褶皱却没平。他望着丁程鑫“不光是你,”丁程鑫忽然笑了,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口温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很轻,“她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马嘉祺猛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动作带得晃了晃,眼里的惊讶像被晚风拂过的湖面,一圈圈荡开去,连带着睫毛都颤了颤。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那碗面的热气熏得发紧,只发出了点含混的气音。
丁程鑫把玻璃杯往床头柜上轻轻一放,指腹慢悠悠地擦过杯沿那圈浅浅的水渍,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从容。“虽然我跟她联系得最少,”他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被月光染亮的叶尖上,语气里带着点回忆的软,“但她身上那股劲儿,确实让人忘不了。”
他侧过身,卫衣的袖口滑下来点,露出半截手腕,上面还沾着点下午浇绿萝时蹭到的泥土痕迹。
“不过啊,”丁程鑫转过身,眼里漾着点促狭的笑,伸手往门外指了指,“那几个家伙也没好到哪去。”他屈起手指,一个个数着
“你是没瞧见,”丁程鑫往椅背上靠了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翔哥那家伙,前阵子总爱在深夜发消息。有天凌晨三点,我起夜经过他房间,还听见他对着手机碎碎念
“还有贺儿,”丁程鑫忍不住笑出声,“简直是个活体分享机。早上看见卖豆浆的阿姨多给了勺糖,要拍张照发过去……
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看着马嘉祺泛红的耳尖笑出声:“你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把她放在心上。”床头柜上的面汤还在冒热气,番茄的酸香混着这话漫过来,像颗裹着糖衣的话梅,酸里带甜,轻轻撞在马嘉祺心上。
这话刚落,门外就传来贺峻霖的声音,隔着门板有点模糊:“丁哥你又说我坏话!”
丁程鑫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声音里裹着笑意:“没有!正夸你呢——夸你分享欲强,比谁都懂得给人解闷。”
话音还没落地,门板被轻轻敲了两下,笃笃两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宋亚轩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怕惊扰了里面的人:“那个……可以进来吗?”他顿了顿,尾音拖得有点长,“这样隔着门说话,跟打电话似的,挺累的。”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大概是贺峻霖在拽宋亚轩的袖子,还有张真源压低的声音:“别捣乱,让丁哥跟马哥说会儿话。”接着是刘耀文咋咋呼呼的:“怕啥,马哥又不是外人!我刚听见说小橙子了——”
丁程鑫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开门。门外挤着好几个脑袋:贺峻霖扒着门框,宋亚轩在贺峻霖上方扒着门框,张真源身上还穿着围裙,大概是从厨房被拉过来的,刘耀文则把严浩翔半个身子都推到前面。
“偷听呢?”丁程鑫往旁边让了让,客厅的暖光涌进来,把几个脑袋上的绒毛都照得清清楚楚。
贺峻霖立刻梗着脖子,下巴微微扬起,像只被踩了尾巴却不肯服软的小猫,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嘴上却理直气壮:“谁偷听了!我们是实打实怕马哥一个人在屋里憋着闷得慌,特意组团来送‘精神食粮’的!”他说着,手往裤兜里一掏,摸出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柠檬糖,指尖捏着糖纸转了半圈,对着灯光晃了晃——糖纸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咻”的一声,他手腕轻轻一扬,柠檬糖划出道浅浅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马嘉祺枕边,糖纸与床单摩擦发出“窸窣”一声轻响。“亚轩的,”贺峻霖拍了拍手,抬下巴朝身后的宋亚轩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得意,“他说这糖酸劲儿足,含着能提神,最适合复习或者……嗯,想心事的时候吃。”
站在后面的宋亚轩连忙跟着点头,脑袋点得像装了弹簧,额前的碎发都跟着颠了颠。他手里还攥着吉他背带,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背带上的纹路,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怕被忽略的急切:“是啊是啊!这糖是上次小橙子寄来的那箱里的,她说柠檬味的最解腻,练舞累了含一颗,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是孟晚橙给宋亚轩寄的
他往前凑了半步,脸上泛起点不好意思的红:“我特意留了几颗,想着马哥最近肯定睡不好,含一颗能精神点。而且……”他顿了顿,眼神瞟向马嘉祺床头的手机,声音压得低了些,“这糖的包装纸,不是亮晶晶的吗?看着就让人高兴。”
严浩翔从刘耀文身后探出头,额前的碎发被灯光照得泛着点浅棕,他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点被勾起的好奇:“小橙子什么时候给你寄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往前挪了半步,黑色外套的拉链没拉到底,露出里面印着字母的白t恤。“上次她寄零食来,不都是直接寄到宿舍大包裹吗?分的时候我还特意数了数,柠檬糖就一小袋,被贺儿抢去大半,怎么你还藏了私货?”他说着,伸手拍了拍宋亚轩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玩笑的促狭。
宋亚轩被问得愣了一下,脸颊的红晕又深了些,像被夕阳染过的云。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吉他背带,指节泛白:“就……就是上周啊。”声音低了半截,像怕被谁听见似的,“她单独给我寄的,说知道我最近练歌嗓子干,柠檬糖润喉。”
刘耀文在旁边“嗷”了一声,伸手去挠宋亚轩的胳肢窝:“好啊宋亚轩,藏独食!我说那袋糖怎么开封就少了好几颗,合着被你截胡了!”
宋亚轩一边躲一边摆手,急得说话都带了点结巴:“不……不是的!她还说……说!”他说着,连忙从裤兜里又摸出颗柠檬糖,塞到刘耀文手里,“你看,我留了的!”
严浩翔看着这俩人闹,嘴角勾着笑,视线却悄悄飘向马嘉祺。只见马嘉祺正捏着那颗糖转来转去,糖纸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她也给我寄了。”
这话一出,屋里忽然静了静。贺峻霖停下打闹的手,宋亚轩也不躲了,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马嘉祺,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严浩翔先笑了
宋亚轩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人猛地拨亮了灯芯的小灯笼,光一下子漫到了眼底,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了雀跃的弧度。他往前又凑了半步,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t恤领口,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急切地往前探着身子,声音里裹着点刚反应过来的兴奋:“不止是我!还有马哥呢!”
严浩翔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上的木纹,忽然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里的安静。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手里那颗被捏得发皱的糖纸上,语气里带着点笃定,又藏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所以,马哥是因为小橙子来不了演唱会,才一个人窝在屋里犯愁的?”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这个答案。“前几天你还翻来覆去地看演唱会流程表,”他屈起手指,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指着VIp区的位置说‘这里视野最好,留给小橙子’,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
马嘉祺捏着糖纸的手忽然松了松,糖块从指缝间滑出来,落在床单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望着严浩翔,忽然觉得这些藏了又藏的心思,早被兄弟们看得明明白白的
马嘉祺看着挤在门口的兄弟们,忽然觉得心里那点因为演唱会缺了个人的空落,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床头柜上的面汤还在冒热气,番茄的酸香混着他们身上的汗味、吉他弦的木头味,像团暖烘烘的云,把整个房间都裹了起来。
丁程鑫从衣柜边直起身,伸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推了推,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行了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他扫了眼挤在门口的几个人,贺峻霖还在偷偷往屋里瞟,刘耀文则攥着个没削皮的苹果,大概是从厨房顺来的。
“马哥要吃面,你们在这儿杵着当门神?”丁程鑫往贺峻霖背上拍了一把,“贺儿不是说要剪视频吗?亚轩的吉他弦该换了吧?耀文,你那瓶没喝完的牛奶还在茶几上,再放该坏了。”他像点名似的一个个安排着,最后看向严浩翔,“你不是说要改rap词?别在这儿耗着了。”
贺峻霖“哎呀”一声,摸了摸后脑勺:“差点忘了,素材还在电脑里导着呢。”他朝马嘉祺挥了挥手,“马哥吃完面好好休息啊,明天见!”说着就拽着宋亚轩往外走,宋亚轩被拉得一个踉跄,临出门前还回头喊:“马哥,糖纸别扔,我来收着折星星!”
刘耀文把苹果往马嘉祺桌上一放,苹果滚了两圈停在碗旁边:“给你当饭后水果,张哥说这苹果甜。”说完也跟着跑了,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响。严浩翔最后一个退出去,顺手替他们带上门,关门前丢下句:“有事喊我们,别自己扛着。”
门板合上的瞬间,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床头柜上那碗面还在冒热气。丁程鑫走到床边,看着马嘉祺捡起那颗滚到床单角落的柠檬糖,忽然笑了:“你看,这群家伙比谁都操心。”他弯腰拿起空玻璃杯,“我也不打扰你了,面趁热吃,凉了番茄味就跑了。”
马嘉祺捏着糖纸,看着丁程鑫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忽然低头笑了。糖纸在指尖沙沙响,像谁在耳边轻轻说“别担心”。他挑起一筷子面,番茄的酸甜味漫开时,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暖意,比练习室的聚光灯还让人踏实——原来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从来都不是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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