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的细雨,如烟似雾地笼罩着x省某处墓园。允安撑着一把素色雨伞,静静站在何老师身旁,看着他仔细擦拭着祖父母的墓碑。何老师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怕惊扰了长眠于此的先人。
“嗲嗲娭毑,这是允安,是我的媳妇,你们的孙媳妇。之前由于我们两个人都难得有聚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我才一直到现在才带安安来看你们,请原谅我的不孝……”
何老师用他祖父母最熟悉的家乡话和他们讲述着,他的声音在细雨中显得更加温柔,“安安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
允安恭敬地行了一礼,将手中洁白的花束轻轻放在墓前。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何老师细心为她拂去水珠,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允安心中一暖。
祭拜完何家祖先,允安轻声向何老师提议:“炅炅,趁着这几天你休息,要不要和我回一趟Y省?我想带你去祭拜一下我的父母。”
何老师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很久没有见阿公了,还有……”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
前往Y省的飞机上,允安靠着何老师的肩膀,轻声讲述着童年的往事。
“我妈妈在我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我是阿公和阿嬷轮流带大的。”允安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一丝伤感,“爸爸他是一名军人,在我五岁的那年为国牺牲了。我的记忆里他的模样已经逐渐模糊了,但总是记得他喜欢把我扛在肩上骑高高。”
何老师轻轻握住允安的手:“他们现在一定很为你骄傲。”
允安微笑点头:“阿公常说,我长得越来越像我妈妈;但性格却像爸爸一样,有时会钻牛角尖。”
……
阿公早早就回了老家,在村口等待着允安他们回来。见到允安和何老师,老人眼中泛起泪光。
“阿公~”允安冲上去轻轻的抱住阿公。“阿公。”何老师在允安身后。“好好好,好孩子们,先跟阿公回家去”阿公开心的说。
允安与何老师跟着阿公回到老宅。在老宅客厅的墙上,何老师又看到了允安父母的照片——英俊的军装男子和温婉的旗袍美人(妈妈和阿嬷一样都是典型的S市美人),允安就像极了她的母亲。
允安的房间里,“这是我妈妈留下的吊坠,也是唯一的”允安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的吊坠是一朵由翡翠雕刻得非常精致的绿菊,“阿公说,妈妈生前最爱绿菊,爸爸就特意找了工匠定制了这条吊坠。可惜妈妈没来得及戴几次就……”
何老师仔细端详着吊坠,忽然说:“安安,我们现在去预定一束绿菊,之后献给丈母娘”允安眼中泛起泪光,用力点头。
傍晚,允安做了满满一桌菜,大多是阿公爱吃的。饭桌上,老人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
“安安小时候可调皮了,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比男孩子还野。”阿公笑着爆料,“但她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每次拿奖状回来,都要先到我和七岁面前显摆一番。”允安不好意思地笑了:“阿公!” 何老师却听得很认真:“后来呢?阿公”
“后来啊!”阿公眼神柔和,“她考了b市的大学,离开家的那天,哭得稀里哗啦,说舍不得阿公。我说傻孩子,阿公会一直在Y省等你回来。”
允安听着阿公说起的往事眼睛都红了,何老师在桌下握住允安的手轻轻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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