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月妹妹”——我们现在或许该叫她“小月”,以区分她此刻的状态——最终还是在林雨苛刻的监督下,勉强完成了打扫。她没有资格上桌吃饭,只能等林雨和李晨阳吃完后,在厨房角落默默吃些剩菜。
第二天是周末。林雨似乎并不打算让她有片刻安宁。
“今天天气不错,”林雨吃着早餐,慢条斯理地说,“陪我出去走走。”
小月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可以不去吗?”
“你说呢?”林雨挑眉,语气不容置疑,“换衣服。穿那件我昨天给你买的。”她指了指沙发上一个廉价的购物袋,里面是她昨天顺手买的几件少女风格的、质地普通的衣裙,与她给自己买的那些昂贵衣物形成鲜明对比。
小月咬着唇,回到次卧,换上了那件浅粉色、带着廉价蕾丝花边的连衣裙。裙子尺寸有些偏大,穿在她娇小的身上更显得空荡,颜色也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与她以前那些剪裁得体、质料高级的衣服相比,这套行头充满了刻意的贬低意味。
林雨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嗯,很适合你。”那种语气,仿佛在评价一件廉价的商品。
两人一起出门。林雨穿着时尚,银发耀眼,气场十足;而小月则低着头,怯生生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个小跟班。路人投来的目光,多是落在光彩照人的林雨身上,偶尔有人瞥见小月,也很快移开,带着些许忽视甚至怜悯。
这种鲜明的对比,正是林雨想要的。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谁才是现在的主导者。
她们走进一家大型购物中心。林雨兴致勃勃地试穿着各种衣服、鞋子、包包,而小月则被要求像个侍女一样,帮她拿着包,拿着换下的衣服,给出“意见”——当然,她的任何意见都会被林雨以“你懂什么”为由驳回。
在一家高档内衣专柜前,林雨故意挑了几件极其性感、布料节省的款式,走进试衣间。过了一会儿,她拉开帘子一角,不是让导购员看,而是对着外面捧着衣服、面红耳赤的小月说:
“喂,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小月抬头看了一眼,立刻羞得别过脸去。那件黑色的蕾丝内衣几乎遮不住什么,穿在林雨现在丰腴的身体上,效果更是惊心动魄。
“说啊?”林雨催促道,声音带着戏谑。
“……太……太暴露了。”小月声音发抖。
“暴露?”林雨笑了,“以前你不是也喜欢这种风格吗?怎么,现在换了个身体,连审美都变得……这么幼稚了?”她故意拉长语调,羞辱意味十足。
小月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服,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惊讶和不确定的女声从旁边响起:
“皓月……姐?”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淡紫色纱裙、有着银色长发和紫色眼眸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惊奇地看着她们——正是方思婷!
方思婷的目光先是被林雨那头醒目的银发和出众的容貌吸引,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林雨身后那个低着头、穿着廉价粉裙的娇小身影。那张脸……虽然气质迥异,发型也变了,但分明就是龙皓月!
“皓月姐?真的是你?”方思婷快步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小月”,“你怎么……剪短头发了?还穿了……这样的衣服?”她显然对龙皓月如此“少女”甚至有些“土气”的打扮感到非常意外。
小月的身体瞬间僵硬,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熟人,尤其是被这个曾经对她表现出极大好感和崇拜的方思婷,看到自己如此落魄屈辱的样子,简直比被林雨羞辱更让她难堪!
林雨也愣了一下,但随即,一个更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她上前一步,亲昵地揽住小月的肩膀(实则用力钳制着她,不让她逃离),对方思婷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你是思婷吧?你好,我是林雨,皓月的姐姐。”她故意强调了“姐姐”两个字。
“姐姐?”方思婷更加困惑了,她看看林雨,又看看恨不得消失的“小月”,“可是……皓月姐她……”
“哦,你说小月啊,”林雨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心情也低落,所以我这个做姐姐的,得多照顾照顾她。”她边说边用力揉了揉“小月”的头发,动作看似亲昵,实则带着极强的掌控和羞辱意味,“你看她,是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连衣服都不会自己挑了,还得我帮忙。”
小月浑身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住,不敢流下来。
方思婷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眼前的“林雨”姐姐确实漂亮有气质,和皓月姐有几分相似,但皓月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软弱?而且,她们之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皓月姐……你没事吧?”方思婷关切地问小月。
小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雨代她回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伪装):“没事,就是需要点时间恢复。思婷妹妹,要不我们一起逛逛?正好帮我看看,给‘妹妹’买几件合身的衣服?”她故意把“妹妹”两个字咬得很重。
接下来的时间,对小月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林雨和方思婷走在前面,有说有笑(主要是林雨在说),而她像个被展示的瑕疵品,被林雨拿着各种与她以往风格截然不同的、幼稚或廉价的衣服比划、评价。方思婷偶尔投来同情和不解的目光,更是加剧了她的痛苦。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被剥光了展示的商品,尊严被彻底踩碎。而那个曾经强大的灵魂,只能在弱小的躯壳里,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偶遇方思婷,让林雨的羞辱计划意外地达到了高潮。她看着“妹妹”那副恨不得立刻死去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扭曲的满足感。
但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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