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月和林雨被带入一个巨大的、充满冰冷金属光泽的房间。房间四周摆满了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手术器械、激光切割仪、以及许多无法辨认用途的怪异设备。房间中央,有一张多功能手术台,旁边还有一张金属束缚椅。
龙皓月被强行按坐在束缚椅上,手脚、腰部都被冰冷的金属环牢牢锁住。林雨则被抬上了那张手术台,四肢也被固定。
接下来的几天,对两人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龙皓月一直被绑在椅子上,只能看着工作人员给林雨注射各种药剂,用仪器监测他的生命体征。林雨时而高烧昏迷,时而痛苦抽搐。龙皓月自己则只得到极少量的水和营养液维持生命,四肢因为长时间束缚而麻木肿胀,精神濒临崩溃。
几天后,林雨的高烧终于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着,立刻开始挣扎,但无济于事。
龙皓月看到林雨醒来,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疤面男会信守承诺……
然而,希望很快破灭。疤面男带着几个研究人员走了进来,他看着醒来的林雨,露出一个兴奋而扭曲的笑容。
“恢复得不错嘛。正好,可以开始‘净化’仪式了。”
“你混蛋!你说过会放了他的!”龙皓月嘶哑地喊道。
疤面男走到她面前,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小美人,你当时提了两个条件:治好他,和放了他。我完成了第一个,治好了他。我可没说不完成第二个,只是……方式由我定。”他凑近龙皓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太贪心了,既然选择留下来,还浪费了我这么多宝贵的医疗资源,那就……留下来做点更有价值的事情吧。比如,成为我们‘进化’之路的基石。”
他直起身,对研究人员点了点头。一名研究人员取出一个铅盒,打开,里面正是他们在山洞石台上看到的、那种散发着诡异紫气的紫色水晶!只不过这一块较小,只有苹果大小,但蕴含的能量波动却更加狂暴。
“不……不要……”林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疯狂挣扎起来。
两名工作人员上前,粗暴地撬开林雨的嘴。那名研究人员戴着特制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苹果大小的紫色水晶,强行塞进了林雨的喉咙深处!
“呜……咕……”林雨双眼暴突,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他被迫将那块水晶咽了下去!
下一秒,恐怖的异变开始了!
“啊——!!!”林雨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极其可怕、令人作呕的变化!
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干枯,然后自动扭曲、编织成一条条细长如触手般的辫子!他的头部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开始变形、拉长,头盖骨仿佛融化后又重塑,最终覆盖上了一层蓝黑色的、如同冷却熔岩般的坚硬物质,形成了一个包裹整个头部的、没有五官的诡异头盔,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下两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狭长缝隙。原本英俊的面容,仿佛在内部腐烂、融化,被那头盔彻底覆盖、吞噬。
他的双臂皮肤破裂,暗紫色的、如同活体金属般的物质从皮下涌出,迅速覆盖、包裹了他的手臂,形成了流线型、带着尖刺的狰狞铠甲!他的胸部,衣物被膨胀的肌肉和角质层撑破,原本结实的胸肌先是诡异地膨胀、变大,皮肤变得光滑却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但紧接着,这短暂的“完好”如同幻影般消失,胸部以更快的速度萎缩、干瘪下去,皮肤变得漆黑、褶皱,如同被烈火烧灼过又经历了千年的风干,最后被一层漆黑的、带着金属光泽的甲胄完全包裹、固定,再也看不出丝毫人类的特征。
他的下肢变化最为恐怖!双腿的骨骼和肌肉在剧烈扭曲中融合、变异,膝盖反关节弯曲,脚掌拉长变形,与他脚上穿着的战术靴(未被除去)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类似蹄足和反曲关节的结构,整个下身覆盖着厚重的黑色甲壳。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从他的尾椎骨部位,猛地刺破皮肤,生长出一条长达一米五左右、由一节节黑色骨骼连接而成、顶端带着闪烁着紫黑色毒芒的尖刺的蝎子状尾巴!这条尾巴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甩动,发出破空之声。
整个变异过程,林雨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龙皓月能透过那头盔的眼缝,看到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极致痛苦、恐惧和绝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如何脱离头皮的控制,感觉头骨被无形力量重塑的剧痛,感觉胸部从饱满到枯萎的诡异触感,感觉尾椎骨撕裂、异物破体而出的恐怖!他徒劳地试图控制身体,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只剩下杀戮本能的怪物!
变异完成后,曾经的“林雨”消失了,站在手术台上的,是一个被称为“突刺者”或“蝎女”的恐怖生物。它(他)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吼,本能地想要攻击周围的一切。几名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立刻用高压电击枪和强效镇静剂将其制服,然后粗暴地将其拖走,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充满绿色营养液的培养仓中。
龙皓月目睹了全程,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瘫在椅子上,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崩溃。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不!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
疤面男欣赏着她绝望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别担心,小美人。那种低级货色,已经失去了自我,只是战斗工具罢了。你不一样……”他的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光芒,“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把美好的东西,一点点地、当着它的面,撕碎、扭曲、变得丑陋不堪。这个过程,能极大满足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看你好像特别在意你这身皮囊?那我就让你……永远都能‘欣赏’到它。我会把你的眼睛,移到你的手上。这样,你每天不用照镜子,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一滩烂肉的。怎么样?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龙皓月听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疤面男拍了拍手:“凌博士,轮到你了。这位‘艺术品’,就交给你来雕琢了。”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这是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背的老者,满头发白的乱发,脸上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一双眼睛却异常浑浊和疯狂。最令人惊骇的是,他穿着沾满不明污渍的白大褂,而从他白大褂的袖子和后背位置,竟然伸出了额外的四只手臂!一共六只手臂,每只手臂都异常干瘦,手指如同鸟爪般尖锐,灵活地摆动着。
凌博士用其中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他另一只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工具,像一个超大号的剃须刀,但刀头是高速旋转的、布满锋利锯齿的金属圆片!
“衣服……碍事……”凌博士沙哑地说着,启动了工具。圆片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嗡鸣。他走到被束缚的龙皓月面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旋转的锯齿刀片贴上了龙皓月身上的衣物!
“刺啦——!”质量不错的衣物在这恐怖的利器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切成碎片,四处纷飞!龙皓月惊恐地尖叫、挣扎,但束缚带纹丝不动。短短几秒钟,她身上便不着寸缕,白皙娇嫩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冰冷空气和那些贪婪的目光下。束缚带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深深的红痕,更添几分凌虐感。
凌博士用一只鸟爪般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了龙皓月一边饱满柔软的胸脯,用力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呸!美好的东西……真令人作呕!”
然而,更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龙皓月因为屈辱和恐惧而张口尖叫时,凌博士竟然将一口黄绿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浓痰,精准地吐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呕——!”龙皓月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一下,瞬间感觉到那粘稠、腥臭的物体滑入了食道!巨大的恶心感让她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都吐了出来,却无法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和触感从喉咙里清除。
疤面男似乎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他走上前,粗暴地将干呕不止、浑身赤裸的龙皓月从束缚椅上拽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然后重重地扔到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开始吧,博士。让我看看,你能把这件‘艺术品’,雕琢成何等……惊世骇俗的模样。”疤面男退到一边,抱着手臂,准备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凌博士的六只手同时动作起来,拿起各种闪烁着寒光、形状怪异的手术工具——激光切割器、骨骼重塑钳、组织增生剂注射枪、皮肤腐蚀液……他围着手术台,开始对龙皓月进行惨无人道的、旨在满足变态欲望的“改造”。
龙皓月的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与工具的嗡鸣声、激光灼烧皮肉的“滋滋”声、骨骼被折断重塑的“咔嚓”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这间“净化室”里最绝望的交响曲。她的身体,正在被一点一点地、从内到外地,改造成一个符合施虐者审美(如果那能称之为审美的话)的、丑陋恐怖的怪物。
这个过程漫长而残酷,远远超出了肉体的痛苦,更是对灵魂最极致的摧残。龙皓月眼睁睁看着、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从绝望的尖叫,到麻木的呻吟,最终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微弱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改造“完成”了。
在一个充满浑浊绿色营养液的培养仓中,一个“生物”静静地悬浮着。它有着一头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干枯水草般的银蓝色长发,长发遮住了它的面部。它的皮肤不再是光滑白皙,而是变成了暗沉的、如同沼泽淤泥般的墨绿色,皮肤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如乒乓球般的坑洞,仿佛被强酸腐蚀过,又像是无数微小的火山喷发后留下的疤痕,粗糙得如同老树的树皮。它的身体轮廓扭曲不堪,几乎看不出人形。
最诡异的是,它的双手手掌中心,各镶嵌着一只眼睛!那正是龙皓月曾经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但此刻,这双眼眸中没有了任何神采,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绝望。它正用这双长在手掌上的眼睛,贴着培养仓冰冷的玻璃壁,茫然地“看”着外面模糊的世界。
它的下半身,从腰部开始,已经彻底消失,或者说,融化成了一滩无法形容的、如同腐烂肉泥和废弃物混合而成的、散发着恶臭的糊状物,堆积在培养仓的底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它只能用那双变异的手臂,抱着自己同样布满孔洞、如同风干岩石般坚硬、再也找不到一丝柔软和弹性的“胸部”,蜷缩在培养仓的上部。
它无法说话,因为舌头早已被割去,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无意义音节。它不敢用掌心的眼睛去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它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被称为“腐烂者”或“垃圾”的怪物。它甚至能听到外面巡逻的人员经过时,轻蔑地称呼它为“废物”、“那堆烂肉”。
在它旁边的培养仓里,关着已经彻底沦为杀戮兵器的“蝎女”林雨。偶尔,会有人来给“蝎女”做检测,甚至有时会用“林雨”这个原名称呼它(他),似乎还保留着对其战斗价值的些许“尊重”。而对自己,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厌恶。改造它,似乎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个疤面男和凌博士扭曲的欲望,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龙皓月(如果还能称之为龙皓月的话)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浮沉,它只剩下一个念头:李晨阳和枫灵……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是否也遭遇了不测?还是……只有自己落得了这般下场?
而此时,枫灵和李晨阳,也正各自经历着地狱般的煎熬。枫灵被迫与一只白猫融合,变成了身形娇小的猫娘,在猫形与人形之间不稳定地切换。而李晨阳,则被石井次郎用邪恶的匕首剥下了他心中白月光“叶星晚”的人皮,强行套在身上,变成了一个拥有少女外形、内心却依然是自己的、更加扭曲的存在。
四人的命运,在这个黑暗的基地里,以最残酷的方式被改写,走向了未知而绝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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