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栖直接去了前面的大厅正上首坐着,冥夙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总之没过来,但没一会樊羽就到前面来给她汇报城里的人手分布。
以及他们在其他几界的布置。
魔族的第一目标是先干仙族,然后统一六界。
叶初栖并不意外,只是前世魔族干仙族干到一半,先六界联合到一块先来干她了……
而两次破除封印,魔族的数量也不少,而且能被派出来的都是魔族现在的精锐,质量能算得上是魔族最好的那一批。
等樊羽汇报完,叶初栖基本对魔族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掌控。
而且在樊羽汇报的时候她也发现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事,比如,樊羽明里暗里在向她示好!
叶初栖:哼哼哼!
前世被钓了几百年,叶初栖可不会随便就让樊羽这么快加入她的阵营,而且轻易得来的都是大白菜,求而不得的才是白月光!
她翘着脚坐在上首,坐没坐相的,歪着身子用手撑在扶手上支着下巴,眼睛微阖,姿态别提多闲散,翘着的脚还一晃一晃,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樊羽却觉得心里有些打鼓,叶初栖真是太高深莫测起来了,让人看不透……
他也不确定叶初栖接受到他示好的意思了没有,他主观上是接受到了,但他看不出来叶初栖的态度。
觉得他太弱不当他是一回事?
还是……想吊着他?
他猜不透,所以心里更加揣揣不安,特别他和叶初栖在这之前也没见过,他也还没有展示出自己价值,叶初栖吊着他属实不应该,也不可能。
所以就是前者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点什么让叶初栖看到他的价值!
他和外面那些无脑莽夫不一样,他是特别的!
无论在魔界还是在叶初栖面前……
他心有成算,就不急于这一时,对叶初栖微微行了礼就准备出去。
一只脚刚踏出们,烬绾就风风火火的朝着他跑过来:“少主是不是在里面?”
不等他回答,烬绾已经一肩膀撞开他,提着裙摆跑进了大厅:“少主……怎么是你坐在这里?少主呢?而且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烬绾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变如脸,就一瞬间啊,就从热情似火,变成了怒目而视且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
叶初栖摸着下巴思索,她寻思着她也没眨眼啊……
“怎么?”叶初栖似笑非笑:“你有意见?”
有意见?
烬绾那意见可大了去了!
她怒气冲冲的冲过来,像是要一头把叶初栖撞死!
“谁让你坐在这里了?你给我滚下来!这里是你配坐的吗?”
她二话不说就要伸手去拽叶初栖,樊羽被她撞的一个踉跄,好险才稳住没摔到地上去,听见她的那些话眉头蹙了一下:“烬绾……”
烬绾没理会她,她的手距离叶初栖还差十公分的时候,就再也往前不了了。
叶初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变,眼神戏谑,无形的魔力波动硬生生将烬绾朝她伸来的手挡住。
烬绾眼里的怒火慢慢转变为惊讶和不可置信:“你……怎么会……”
叶初栖眼底的血色光芒闪烁,烬绾感觉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将她直接拎到半空,仿佛有无数双手同时往她全身各处施加力道,然后……同时用力,将她的四肢往不同的方向掰。
能理解一根手指上都仿佛有四五个不同方向的力道吗?
烬绾全身都是类似的力道!
那些力道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压爆,又像是要将她全身的骨骼都掰碎!
烬绾顾不上其他的,剧烈的疼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感知器官:“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声一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大厅,甚至蔓延到了整个城守府,那些魔族听见这一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叶初栖依旧还是那个动作,戏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出滑稽戏。
等欣赏够了,她撤回所有魔力,烬绾狼狈的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疼痛如同潮水褪去,她惊慌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体。
只是疼,她的肉身并没有被损坏。
但她那口气还没喘匀,一股让她魔魂都在颤栗的威压瞬间倾斜而下,她喉咙仿佛都被掐住,整个魔一瞬间动弹不得,眼神都在感受到那威压的刹那间空洞。
好像有人走到她面前蹲下,但她好似魔魂离体,对外界的感知被降到‘无’。
直到她的下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捏住,她的魔魂才有种归位的错觉。
那只手只微微用力,她被迫从低头的状态变成抬头看向某个人,她满头大汗,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满是仓惶。
她看到了叶初栖那张白皙清冷的脸,好看的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更多的还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她。
“之前不拿你如何是因为我还有计划,懂?”
叶初栖左右转动她的脑袋打量,她也像是个随意打量的玩偶,半点没有反抗的力道。
“留你一条命是因为你也是魔族,懂?”
烬绾还是觉得自己是飘的,以叶初栖捏着她下巴的那两根手指为中心,某种名为‘恐惧’的颤栗感传遍全身。
她知道,叶初栖在往后余生里,都将会是她的噩梦。
“懂,懂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她吐字。
“那就好。”
叶初栖眼底荡漾着笑意,还帮她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乱多少的衣裳,顺便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毕竟她脸上都是汗水。
“乖孩子。”
叶初栖就像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顶级pUA大师,还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烬绾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叶初栖似乎没那么可怕,原先对她的厌恶早就被恐惧一瞬间消磨殆尽,而恐惧呢,又在叶初栖那堪称轻柔的声音和亲昵的动作里面变成了某种……扭曲亲近!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以后不要惹我生气了懂吗?其他敢那般指着我鼻子骂的人,坟头的草都不知道换了几茬。”
比如玉清,再比如蠢猪大师兄和二师兄,二十几年过去,坟头草可不换了几茬吗?
烬绾的眼神慢慢聚焦,居然觉得有些感动,她现在慢慢回过神,一瞬间就了解了叶初栖的身份只怕不一般,那种魔族血脉的浓度,她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
而她……
烬绾打了个寒颤,不敢直视叶初栖的眼睛,垂着视线声音也很小:“多谢大人……”
肉身的极致疼痛折磨,以及魔魂威压直击心灵的折磨,烬绾只怕再也不敢在叶初栖面前大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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