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还没有放弃挣扎,大喊大叫。
“孩子们,不要被妖女给蛊惑。我们已经吃过两次亏了,还不明白吗?不能再信她。”
“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只要这个女人在我们手里……”
正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突发变故。
“啊……”他的手突然吃痛松手。小姜抓住众人焦点都在谢允仪身上时,突然用袖子里常用的小刀挣脱绳索的束缚。
他头脑非常冷静,知道暴风眼在哪里。
仗着瘦小的个子像鱼一样灵活,很快凑到挞塔身边。接着奋力朝着老怪物的手臂用力一扎。
老东西吃痛的一瞬间,他又推了乔言心一把。“小姨快跑,不要管我。”
变故陡生,乔言心很冷静,想都没想就抓住机会,径直朝前冲顾千澈的怀里过去,
男人也相当默契,一下子紧紧抱住女人。生死之交,什么前尘往事都可以放下。
谢允仪眼角看了一眼,有点酸酸的。
“言心,你没事吧。”
“呜……阿澈,我刚才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她嘴里带哭腔,显得惊惶未定。
为了安慰她,顾千澈也没有绝情地松开。
她心中甜丝丝的,果然这是值得的了。
“你怎么这么傻,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为大家,为我做些什么。”
拍拍她的后背,试着安抚她的惊魂。女人温存了几秒够了,这才抬头回答:
“我想把他们引导到这里,以免拳脚无眼伤害到村民。”
“青鱼告诉我,假如帮他们收拾歹徒,事成之后,就能帮你解蛊毒,我想试一试。”
“我不管有什么风险,只要对你好。我怕你不答应,这才没让允仪告诉你计划。”
“你看,我真的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怕。”
女总裁泪光闪烁,也不知道是配合还是真情流露。
——
挞塔听到男女对话,这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这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费尽心思就为了把我们骗到这里。”
“还有你,小杂种,既然我没有机会了,那留你这条命也没意义了。”
“不要。”青鱼大喊。
乔顾两人这才关注到这点。
——
说时迟那时快,一刀直扎心脏,鲜血横流。
然而,伤得并不是小姜,而是姜彦。在最危机的时刻,这个男人突然凭借对孩子的保护本能,冲到了前面。
心脏中刀,当场中伤休克,不多时,就奄奄一息。
看到男人倒下,老魔头有一丝兴奋。
若云看到时机,一个闪身就踹飞了老狗,抛出去一米开外。
“哈哈哈,临了带走一个,也不算亏。”
剩下的歹徒见状,看到大势已去,跑的跑,现场的保镖控制住了首恶分子。等待移交执法队。
当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时,小姜和青鱼却马上看着受了重伤的姜彦。
他倒在地上,面容苍白,血流不止。
顾千澈不加察觉,看了几眼。
傅寒声看到重要的人出了状况,这才假装刚刚赶到,去查看姜彦的伤势。
“心脏中刀,伤势很严重,怕是不行了。”他摇摇头。
“小姜,青鱼,节哀。”谢允仪安慰道。
小姜泪流不止,青鱼却并不着急难过。
“其实,你看我这副衰老的样子就该知道,其实他早就心脉枯死。这些年…全靠回春术吊着。”
“现在我油尽灯枯,他本来也活不长了。”
……
——
这时,顾千澈却因为又见了血,开始发作。只是这次发病毫无征兆,一下子就来了。
猩红着眼睛,像一头嗜血的猛兽。
“不好,他毒发了。”乔言心第一个发现。
“哈哈哈,快点啊。”
“快点变成野兽,把这里的人都清理掉。”老魔鬼还在叫嚣。
暴走的顾千澈可不惯着,突然就暴露出攻击性,把周围人都推开,直奔带血的挞塔而去,然后是一阵拳打脚踢。
果然,全场最聒噪地,最招人恨。野兽都烦。
老挞塔受了重伤,希望破灭,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也不再反抗。
大家眼看失控,会闹出事。四个保镖准备摁住他,又被他轻松丢开。
“怎么办,这次发病怎么会这么急?”乔言心快急火攻心。
“要是一直这样会闯祸的。”
“乔总,你去他面前让他分神。现在也只有你了。”傅寒声献策,大喊。
乔言心突然想起来,每次发病只有她在他身边,才会恢复一些神智。
可这时的顾千澈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他攻击,样子可怕了可怕了。
“再不制服他,他可能就永远丧失神智了。”傅寒声继续说。
可乔言心却一点也不怕,不是因为她觉得没有风险,而是觉得她如果不上前,她的男人就回不来了。
“阿澈,你清醒的点!”
“是我啊,我在这里。”
“你看看我,就像医院里,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她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抱着他。
顾千澈看到她靠近,果然潜意识里温柔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还好。”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就在以为众人以为化险为夷时。
但是很快他又变成竖瞳,深吸一口气,竟然直直的咬住了乔言心的右肩。
显然,比上一次更严重。蛊毒每发作一次,就会比上一次更嗜血,更难以控制。
也许,他会永远丧失理智。
——
然而,乔言心被咬的地方,正好就是前一天她被狼咬的部分。
瞬间吃痛难忍,但乔言心扛了下来。
本来就深陷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消炎,肩头马上被血色征服。
当众人都躲避不及时,
她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男人咬她的肩膀。
她呆立原地,没有反抗一下。血丝开了五六道,垂落下来像珠帘四散。
全场慌乱的场面,有那么一瞬间静止。都看到有个女人,在呼唤她丈夫。
可顾千澈人性和兽性天人交战,不自觉又咬得更紧了一些。
就见她的毛孔浑身战栗,颤颤巍巍地,却不见抗拒的动作,那么坚定,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眼神却说不出的疲倦。
“阿澈,你有没有好过一点。”
“我感受到你很难受,很痛苦。不要怕,我的肩膀会为你打开的。”
“我说了,要做了你的盾牌,我怎么可能倒下呢。”
她用余下吃痛的左手,耗力抬起,在顾千澈的眉心,用双指重重地点了下去。
这是顾千澈最喜欢点她的手势,她试图用熟悉的动作来呼唤男人的回归。
“阿澈,你该醒了,不要偷懒了哦。”
“再不乖,我要生气了。”
她笑了,终于又靠他那么近,又能和他血肉相连。
单手摩挲他的头,竭力让他平静。
血珠滴落,在庆祝一场无人能理解的感情狂欢。
——
重创的老头子,瘫在地上,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真有不怕死的情种,能以血为祭,去抚慰那个状若疯魔的情郎。
偏偏还有用。
“原来,真的是这样。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筹划了那么多年,真就是个笑话。”
终于,村民们相信了,原来这所谓的“情噬”,确实是有情人的至宝。
让彼此心意相连,恩怨消散。
可惜这群凡夫俗子,无福消受,也不曾理解,无端制造了一场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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