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住了老鼠,但这人的安置成了问题,谢允仪和若云互不相让,争执了很久。
若云倒是不介意秘密处死他,防范于未然。
在东欧那些年,脏手的事她没少做。送出国,把他丢到无人区让他自生自灭。
但谢允仪却阻止了她,“云总,你无论动用什么资源都会途经乔氏,她醒了,你是不可能避过她把人送出国。”
“她……必然会先于你下死手。”
“你们姐妹情深,她这么多年就你一个体己人,你要是背着她,她会更难过!”
谢允仪说这话时有些感慨,看了一眼顾千澈,却是面无表情,她竟然有些失望。
若云却有自己的考量, 寸步不让。
顾千澈的心思都在算计女人身上。
他有些纳闷,心想乔言心不至于为了投毒的事情铤而走险。但他不想让她们和这条疯狗再有所牵连。
“若云小姐,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允仪忙前忙后,她说的没错!她处理起来更顺手,那就继续交给谢家处理吧。”
安屿眼看双方相持不下,于是提议,
“既然你们双方安置这个人都不合适,我看还是交给安家监管,凭我们安家的势力想必也没几个能招惹。”
“即使是嫂……乔总,也得有所顾忌。”
安屿折中的主意,若云有些心动,毕竟安屿和她如今的关系不一般,很容易拿捏。
谈妥了之后,众人就把人带去码头。
安家是江城最大的航运商,空置的码头集装箱还是很适合的,在江城大桥三公里附近。
安屿拨通了属下的电话……
——
通往安氏旗下的码头有两条路。
四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江城大道上,车窗外景物极速后移,顾千澈却觉得越清醒。
事出反常。
“若云和乔言心形影不离,这回背着她如此配合抓到余夏,按理说必然第一时间会通知乔言心。可看她的意思,是对女人严格保密。”
“她们之间,会因为余夏起冲突吗?”
“余夏既然落网,不论做了什么我才是第一受害者,为什么若云会担心乔言心会越俎代庖对余夏痛下杀手?”
“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过,想着想着,他又开始猜忌,大概早就对女人不抱希望。
“难道这些年余夏和乔言心这么多年的关系从没断过?生怕我知道他们的勾当,要灭口?”
信任不再了,疑心能生暗鬼。
看看副驾驶的谢允仪,一路上缄默不言,也是反常。
从余夏的嘴里,他才反应过来谢允仪对他隐瞒了乔言心在帮他解毒这事上的做的事。
可女人闭口不言,他也就不方便多问。乔言心为他做再多,他也不会回头。
当断不断,麻烦更乱。
“允仪巴不得我和她重修旧好,可这么大的事竟然只字不提?而她也像是有默契似的,多日来也不找我邀功。”
“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顾千澈正想往深处想,架不住意外再次袭来了。
大道上,车辆本就不多。
五辆大货车好像商量好地一样,把车队拦腰切断,不停地别车,且速度极慢。
一模一样的剧情,他刚到江城就经历过,果然,余夏背后的人就是江城车祸的制造者,可以说处心积虑操纵一切。
那他是怎么知道位置的呢?
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大货车内已经投递出了烟雾弹,视线不明,稍有不慎就会被撞到。
幸运的是,余夏在自己的车上。而对方暂时还不清楚人具体在哪辆车。
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大货车只是虚晃一枪,最后一定会在前方布局拦截。
还有机会,他凭借多年的记忆知道还有一条小路通往江城大桥。
过了桥,就是码头。
这时,他看到一个大小适中的岔路口,计上心来,演了一路的假动作,让后车始料不及。他冷不防猛打方向盘,“噗”的一个华丽飘移,驶入了小道。
车内的余夏却冷笑一阵,嘲讽道,“顾千澈,你看到了吧,我还是有价值的。”
“想要随意处置我,你还办不到。”
顾千澈没理他的呓语,看了一眼导航,冲着江城大桥方向而疾驰。
——
顾千澈没有注意到的是,当车子行驶到离大桥只有一公里的时候,导航却出了意外。
原本畅通无阻的大桥被打上了施工的标签,桥面被定向封锁了。
而他浑然不觉,一路疾驰。
——
当他驶入桥面时,前方是黑压压的车队,为首是一辆黑色宾利,把半座大桥给封住了。
顾千澈的车辆一驶入,后方精准地被封了退路。
“不好,两条路都被控制了。”顾千澈暗叫不妙,看来今天这人他是带不走了。
能精准的操纵交通,封路封桥,这个幕后之人在江城可以说只手遮天。
直觉告诉他,又是一场鸿门宴。
既来之则安之,顾千澈知道插翅难逃,便和谢允仪,让保镖劫持着余夏,下了车。
所幸手铐还牢牢地戴在他手上,省了一些事。
面前的人早就等候在前方,来人的身影很熟悉,身材高挑硬朗,一派世家风范。
走了二十步,这才看清来人,面庞丰神俊朗,洒脱不凡。
正是傅寒声。
————
没等谢允仪开口嘲讽,余夏倒是按耐不住,破天荒地咒骂,
“傅寒声你这个不守信用的杂碎,怎么了,利用完我你就要杀人灭口?”
“你还带来了大把人,真有你的!”
“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被乔言心那个毒妇知道吗?”
他原本还指望着神秘人再次出手,没想到等来的是对头,如同泄了气一般,呆立不安。
傅寒声没有理会他的聒噪,却只是极有风度的向前打招呼,“两位朋友,在这里看到你们还真是有趣。”
“有趣,傅少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顾千澈薄唇微微一动,有些轻蔑,“怕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
“澈兄怕是误会了,拦路封桥这样的大手笔,可不是我的主意。”
“您稍微一想,在江城能做到的只有那么几个,便有答案了。”
余夏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把头探了出去,想要在黑压压的一片里找到那个他日夜怨憎的身影,来回好几遍。
谢允仪知道避无可避,叹了一口气,大步上前,挥了挥手,走到最前方的黑色宾利,打了一个招呼。
宾利车门开了,她坐了进去。
——
大桥上,顾千澈和傅寒声两两相对。
“澈兄,也看到了,要找这位余先生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客随主便。”
顾千澈斜了一眼宾利车,已然知道是谁,出言讥讽道,
“她为见这个老情人真是费尽苦心,十多年来还是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一路上又是货车威逼,又是烟雾弹,下足了血本,是真怕我们对她的心头肉不利啊。”
傅寒声注意到了,顾千澈说这些话时,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余夏却颇为得意,戏谑地笑着,
“顾千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你还记得你在墓园里说的话吗?不是说她的一切和你无关?那你这些满肚子的牢骚又从何而来。”
“亲眼目睹她为我大动干戈,为了从你手里救我,你又心有不甘了吧?顾总,你好演技,骗得了别人,能骗过你自己吗?”
“你介意,你屈辱,你为陈年旧事疯狂。别装了,你就是迈不过去这道坎,只是你虚伪,永远不肯承认!”
傅寒声真是半个字都听得不耐烦了,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笔直击中他的腹部。
他的身躯砸到桥栏上,吃痛难当,跌坐在地。
“我记得警告过你,我最讨厌苍蝇起舞,你恶心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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