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陈默对着刚果的士兵喊:“告诉你们将军,想让我们放弃,不可能!有本事,就来打!”
士兵脸色铁青,转身跑回刚果的阵地。陈默知道,一场更大的进攻,很快就要来了。
2010年11月12日的清晨,刚果军队的新一轮集结完成。十辆坦克在前,两百多个士兵在后,朝着沙东的最后一片街区推进,炮声震得地面都在抖,房屋的瓦片哗哗往下掉。
“首席领主,咱们顶不住了!”保罗跑过来,脸上全是灰,“他们的坦克太多,咱们的土炮根本没用,已经有十几个年轻工程师牺牲了!”
陈默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坦克,又看了看防空洞里的两千多百姓,心里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撤!放弃沙东,带着百姓回陈默市!陈默市有更坚固的防线,还有鲁迪时期的防空洞,努努力,打不对称消耗战,能守住!”
“那热列茨怎么办?”保罗问,热列茨还在昏迷中,躺在简易担架上。
“带上他!就算抬,也要把他抬回陈默市!”陈默说。
撤离开始了。年轻工程师们在前面开路,用土炮和狙击枪挡住刚果军队的进攻;护卫队员们在中间,扶着老人,抱着孩子;保罗和几个队员抬着热列茨的担架,走在最后。
刚果军队的炮弹在身边爆炸,气浪把人掀得东倒西歪。一个年轻工程师为了保护一个孩子,扑在孩子身上,被弹片击中,当场牺牲。孩子的母亲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陈默看着这一幕,眼泪掉下来,却只能咬着牙喊:“别停!快撤!再慢就来不及了!”
一路上,炮弹不断,尸体遍地。大家踩着血和瓦砾,拼命往陈默市的方向跑。跑了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陈默市的蓝色集装箱防线,陈默市部分留守护卫队的队员们在防线后挥手:“快!这边安全!”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冲进防线。刚果军队追到防线前,看到坚固的集装箱掩体和架在上面的土炮,不敢贸然进攻,只能在远处开枪。
陈默站在防线后,看着身后的百姓和受伤的队员,心里满是愧疚——他没能守住沙东,但他守住了百姓,守住了金沙的希望。
大家回到陈默市后,防空警报立刻拉响,“呜呜”的声音二十四小时不停,在整个城市上空回荡。百姓们没有慌乱,有的拿着镰刀、斧头,守在街道口;有的帮着年轻工程师们加固防线,用集装箱和钢板焊成更高更厚的掩体;还有的在防空洞里储存粮食和药品,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陈默保卫战,现在开始!”陈默站在防线的高台上,对着所有人大喊,“咱们身后是家,是孩子,是金沙的未来!就算死,也要把刚果人挡在外面!”
“守住陈默!守住自治领!”所有人都跟着喊,声音震得防线的钢板嗡嗡响。
当天下午,陈默把石头和索菲亚叫到身边,脸色凝重:“我已经安排好了,有司机会开车送你们去坦桑尼亚边境的木屋,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要是陈默市守不住,你们就立刻去坦桑尼亚,再从那里去欧洲,带着自治领的资料,给金沙留种子。”
“我们不走!”索菲亚立刻说,“我们要跟大家一起守陈默市!”
石头也点头:“是啊,首席领主,咱们一起拼,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不行!”陈默严肃地说,“你们是金沙的希望,不能死在这里!我已经派了十个护卫队员跟着你们,要是你们敢回来,就是违抗命令!”
他对着外面喊:“来人啊!进来!”
司机走进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恭敬地说:“首席领主,车已经准备好了。”
陈默把石头和索菲亚的行李递给司机,又把鲁迪的旧照片塞给索菲亚:“带着这个,就像鲁迪在你们身边一样。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索菲亚和石头看着陈默,眼泪掉下来,却知道他的决定不能改变。他们对着陈默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跟着司机走出防空洞。
车开出陈默市,索菲亚回头看,看到防线后的百姓们还在加固工事,看到陈默站在高台上,身影越来越小。她握紧手里的旧照片,心里默念:“陈默市,一定要守住;金沙自治领,一定要活下去。”
司机开着车,朝着坦桑尼亚边境的木屋驶去。车窗外,黄沙漫天,炮声还在隐隐约约传来,可索菲亚和石头知道,他们身上背负着金沙的未来,就算再难,也要活下去,等着反攻的那一天。
而陈默市的防线前,刚果军队的进攻已经开始。炮弹落在掩体上,钢板被打得“砰砰”响,年轻工程师们的狙击枪不断响起,百姓们的呐喊声、士兵的枪声、炮声混在一起,构成了陈默保卫战最壮烈的序曲。陈默站在高台上,手里握着步枪,眼神坚定——他会守在这里,守到最后一刻,等着索菲亚和石头回来的那一天,等着金沙自治领真正站起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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