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在家里正给兔子扒皮脱骨呢!
殊不知危险悄然逼近。
“哪来的兔子。”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连雪绞尽脑汁为这只兔子想一个合理的来历,“你听说过守株待兔的故事吗?”
“这样……那样……之后,兔子就死了。”
褚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你去了后山,对吗?”
“哇塞。”连雪企图用这种方式插科打诨,“你好聪明呦!”
“为什么,是家里待着不舒服吗?”褚续小心翼翼地问。
努力在脑海中想,他在家里哪一点没有安排好。
被窝永远温暖舒适。
食物营养充足品种多样。
屋子干净整洁。
他想不通有一点值得让她冒着危险去后山捕猎的理由。
连雪可怜兮兮地说,“你知道的,我是个闲不住的,要是一直待在家里会发疯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好好玩一场了。”
家里是很好。
他很细心,什么都准备好了。
可她就是想出去转转。
褚续这才惊觉是他忽略了她的情感需求。
他可以一直待在屋里不出门,不代表她喜欢这种方式,养胎。
“抱歉,是我忽视了。”褚续勇敢承认错误,“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母亲。”
连雪高兴了,趴在他身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我可以每天都去后山吗?”
“不行。”褚续不客气地拒绝,半分没有被美色所影响。
连雪十分现实地拿着收拾干净的兔子离开。
“今晚你不许吃肉,这是我打的。”
褚续看着她故意放慢的脚步,笑着摇摇头,“我说的是不可以一个人去后山,没说不可以在我陪同的情况下去。”
连雪的月份越来越大,褚续不敢赌她一个人去后山会不会发生突发事件。
如果有他陪同的话危险大大降低。
连雪一直留心听他的动静,见他同意后,回头,展颜一笑,“我允许这只兔子,按你的口味做。”
她一个人瞒着褚续进后山也可以,但不利于家庭的和谐。
她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每次都不被他发现。
苏惜文最近觉得很奇怪。
反常。
太反常了。
以前她虽然日子过的还不错,但总会遇见一两件倒霉的事情。
可是,最近,日子顺利的让她觉得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大灾难等着她。
而郑浅浅还在一旁温柔地问,“苏惜文,需要我帮你挑水吗?”
正在挑水的苏惜文听到这肉麻的声音,身体像是得了应激反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有病呀!”
不知道咱俩是死对头。
苏惜文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郑浅浅,“郑浅浅你太好心了,让我觉得你准没好心,我才不上当呢!”
这下轮到郑浅浅厌蠢症犯了,“我能害你什么,不,我害过你什么,你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
“要不是因为……”郑浅浅看着苏惜文水汪汪单纯的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咬着下唇,急的一跺脚,“我才不帮你呢!”
苏惜文成功惹得郑浅浅破防,心里舒坦了,“这才对味吗?”
知青院就只有一个水井,每个人洗漱做饭都要用,一到饭点十分拥挤。
所以苏惜文就在她屋外放了个大水缸存水,方便取用。
平时都是徐家骏主动帮她挑的,满满的一缸水,从来没有让她费过心。
今个不知道他和褚续在忙什么,她的水缸都要见底了。
还没见人回来。
眼瞅着就要做午饭了,她这才决定挑水。
挑了大半缸,够用了,便将扁担和水桶放下。
郑浅浅闲着没事干,一直在苏惜文身后打转,“这才半缸,你就挑不动了,算了算了,谁让我这么好心。”
说着就要拿起水桶和扁担到水井旁挑水去。
苏惜文也累了,进屋准备中午的饭菜,就没管她。
直到出去舀水洗菜,看到满满一缸水。
说,“郑浅浅你来真的呀!还是使坏在里面吐了吐沫。”
郑浅浅拉开帘子从屋里出来,气哼哼地,“你以为谁都是你呀!笨的远近闻名。”
苏惜文不遑多让,嘴上功夫一点不差,精准反击,“彼此彼此,你不也蠢的被初夏耍的团团转。”
郑浅浅哼了一声,“好心没好报。”
“你真没吐,喝口试试。”苏惜文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拿起水舀子递到她嘴边。
郑浅浅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真够笨的,我还能嫌弃自个的唾沫。”
“不嫌弃,但看着恶心。”苏惜文嘿嘿一笑,“谢了,我还以为你下毒了,这样就放心多了。”
郑浅浅挑眉,略显意外。
“我发现方钰不在了之后,你变正常多了。对了,你知道为啥初夏为啥没来吗?”
郑浅浅心想:她倒是有气人的本事,每次想对她好时,都让她一张嘴就打回原形。
“别提他们。”郑浅浅说,“上火。”
要不是她被奸人蒙蔽,阴沟里翻船,会让那俩人算计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吗?
还是两个。
这是她的耻辱。
妄她一世英名。
当晚,所有人都在沉睡。
只有在生理期喝了一肚子凉水的郑浅浅怒吼,
“苏惜文我真是欠你的。”
然后认命的起身,拿起暖瓶倒水。
滴,滴,滴……
空的。
捂着肚子又回到床上躺好,皱着眉头,还是好疼。
郑浅浅一鼓作气,披上衣服,拿着烧水壶和暖瓶到外面的水缸盛水。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然后,郑浅浅从里面钻出。
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打开水缸上面的的木盖,拿着葫芦瓢舀水。
黑暗中,一切声音都被放大。
寂静无声的春夜,空旷的走路声响起,郑浅浅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看着屋前光秃秃的几棵杨树,突然,伸出利爪像是把她吞灭。
“啊”郑浅浅被身后突然出来的人影吓到,手上的葫芦瓢应声在地上摔成两半。
徐家骏警觉地从炕上坐起,躲在门后,随机应变。
“杨进,怎么是你。”郑浅浅吓出一身冷汗,没好气地说,“大晚上的你出来干啥,吓死我了。”
她的小心脏可经不起折腾了,进屋拉开灯。
杨进也感到抱歉,他刚从厕所出来,看到郑浅浅捂着肚子从房间里出来,以为遇到什么事了,便过来看看。
怕吵到人,所以才没喊。
杨进透过灯光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什么,你回屋待着吧!我帮你烧水。”
郑浅浅的肚子疼的着实厉害,便没再拒绝,回到里间躺着。
透过帘子还能听到杨进忙着的动静。
不一会,杨进停在帘子处喊,“郑知青,热水烧好了。”
“嗯。”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杨进走后,郑浅浅下床看到他沏的红糖水,心下感动。
“倒是个正人君子。”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七零一家三口的躺平日常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