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盘龙柱雕工精细,朱红漆色在烛火下泛着沉郁的光。案上摊着那叠边防密图碎片,陛下指尖捏着一枚碎片,目光在萧珩与沈知微之间来回扫过,气氛沉得像结了冰。
“你们俩,倒是说说,” 陛下的声音打破寂静,带着几分审视,“柳承业说你们联手陷害他,还说昨日西街闹事、今日殿上揭发,都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 —— 可有此事?”
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心里一紧,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玉佩。他刚想开口辩解,就听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抢先说道:“陛下明察!臣与沈小姐昨日才在西街偶遇,何来串通一说?柳承业私藏密图是实,派人闹事也是实,臣不过是按律办案,怎就成了陷害?”
“按律办案?” 陛下放下碎片,目光落在沈知微(萧珩身体)身上,“朕倒想知道,你怎就那么巧,偏偏在殿试时带锦衣卫押人?还正好搜出了密图碎片 ——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这话像根刺扎在沈知微心上。她早料到陛下会疑,却没料到会问得这么直接。她定了定神,从袖中掏出一份供词:“陛下,这是昨日审小偷时录下的供词,上面写着柳承业今日要派人灭口。臣怕夜长梦多,才赶在殿试时带人行事,并非故意搅乱考场。”
陛下接过供词,快速扫过,眉头却仍未舒展:“就算如此,你与沈知微的默契,倒让朕有些好奇。方才殿上,你替她辩解,她答策论时又句句贴合你昨日说的‘以商养兵’,若说你们没私下商议,朕不信。”
萧珩(沈知微身体)心提到了嗓子眼 —— 陛下这是看出了破绽?他赶紧接口:“回陛下,臣女与萧世子只是…… 只是前几日在国子监偶遇,聊过几句边防之事,并非私下商议。至于殿上辩解,许是萧世子觉得臣女说得有道理,才为臣女说话。”
“偶遇聊几句,就能有这般默契?” 陛下挑眉,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沈知微,你老实说,昨日萧珩教你策论时,是不是还教了你别的?比如…… 如何应对朕的问话?”
萧珩吓得手心冒汗,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沈知微昨日教他的唇语暗号,灵机一动:“陛下,臣女不敢欺瞒!昨日萧世子确实教过臣女几句策论,可臣女资质愚钝,只记住了‘以商养兵’,其余的都忘了。方才殿上答问,也是臣女急中生智,才想出‘西通商路’之策,并非萧世子所教。”
沈知微(萧珩身体)心里松了口气,赶紧顺着话头说:“陛下,沈小姐所言属实。臣昨日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沈小姐竟能举一反三,可见沈小姐天资聪颖,并非靠臣指点。”
陛下看着两人,眼神里的怀疑却未完全消散。他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宫墙:“你们可知,柳承业还说,你们俩私相授受,甚至…… 互换过什么信物?”
萧珩(沈知微身体)脸色一白,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玉佩 —— 这是沈从安给的,并非萧珩所赠,可若是被陛下误会,就麻烦了。他赶紧取下玉佩:“陛下,这是臣女母亲的遗物,并非萧世子所赠。臣女与萧世子清清白白,绝无私相授受之事!”
沈知微(萧珩身体)也赶紧表态:“陛下,臣与沈小姐只是朋友,绝无逾矩之举。若是陛下不信,可派人去查臣与沈小姐的行踪,臣敢保证,除了国子监偶遇和西街抓小偷,臣与沈小姐再无私下见面。”
陛下转过身,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朕又没说你们私通,慌什么?” 他走回案前,拿起密图碎片,“柳承业老奸巨猾,朕早就知道他不可信。今日召你们来,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的应对,也好放心让你们继续查案。”
萧珩和沈知微同时松了口气,额角都渗出了薄汗。
“不过,” 陛下话锋一转,语气又严肃起来,“密图碎片只找到了一部分,剩下的碎片还在柳承业的余党手里。朕限你们三日之内,找到剩余的碎片,查清柳承业私藏密图的目的,若是办不好,你们俩都要受罚。”
两人躬身应道:“臣(臣女)遵旨!”
走出御书房时,夕阳已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暖意却未传进两人心里。萧珩(沈知微身体)揉了揉发僵的后背,小声说:“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陛下看出了破绽。”
“还好你反应快,” 沈知微(萧珩身体)也松了口气,“不过陛下肯定还在怀疑我们,接下来几日查案,我们得更小心,别让他看出端倪。”
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刚拐过转角,就看到沈从安快步走来。看到 “女儿”,沈从安脸色一沉:“微儿,你跟为父来!”
萧珩(沈知微身体)心里一紧,赶紧跟上去。沈从安将他带到宫墙边的僻静处,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你昨日为何不跟为父说萧珩教你策论之事?今日在殿上,若不是萧珩替你辩解,你怕是要被柳承业诬陷!还有,你与萧珩走得太近,外面已经有闲话了,你可知?”
萧珩(沈知微身体)赶紧解释:“父亲,女儿与萧世子只是朋友,绝无闲话所说的那般。昨日没跟您说策论的事,是怕您担心,女儿知错了。”
“知错就好,” 沈从安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接下来几日查案,你要多听萧珩的,别擅自行动。柳承业的余党狡猾,你一个女子,要多加小心。”
“女儿知道了,父亲放心。”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愧疚 —— 自己顶着沈知微的身份,不仅没帮上忙,还让她担了这么多风险。
沈从安走后,萧珩(沈知微身体)回到宫道上,看到沈知微(萧珩身体)还在等他。“怎么样?丞相没骂你吧?” 沈知微(萧珩身体)问道。
“没有,就是让我查案时小心。” 萧珩(沈知微身体)摇了摇头,“对了,接下来我们怎么查剩余的密图碎片?柳承业的余党肯定藏起来了,我们去哪儿找?”
“我已经让秦风去查柳府的下人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说,“柳承业私藏密图,肯定会告诉心腹,只要找到他的心腹,就能问出剩余碎片的下落。另外,我还让秦风盯着柳如烟,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日在御书房,陛下说柳承业的余党手里有剩余的碎片,你说他们会不会用碎片来威胁我们?”
“很有可能,” 沈知微(萧珩身体)皱了皱眉,“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碎片,不能给他们威胁我们的机会。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柳府旧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约定好明日的行程,才各自离开皇宫。萧珩(沈知微身体)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满是感慨 —— 换身这件事,让他从一个纨绔世子,变成了需要为查案操心的 “贵女”,还与曾经的死对头成了盟友。
而沈知微(萧珩身体)回到永宁王府,刚走进书房,就看到秦风匆匆走来:“世子,不好了!柳如烟不见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脸色一变:“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 秦风递过一张纸条,“府里的侍卫发现柳如烟的房间空了,只留下这张纸条。”
沈知微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狠厉:“萧珩,沈知微,你们害我父亲入狱,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剩余的密图碎片在我手里,想要碎片,就来西郊破庙找我!”
沈知微(萧珩身体)攥紧纸条,心里一沉 —— 柳如烟果然知道碎片的下落,还想设局害他们!她赶紧对秦风说:“备马!我们现在就去丞相府,告诉沈小姐这件事!”
夜色渐浓,永宁王府的马车疾驰向丞相府。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暗暗发誓 —— 无论柳如烟设什么局,她都要找到剩余的密图碎片,查清柳承业的阴谋,绝不能让他和萧珩的努力白费,更不能让换身的秘密暴露。
与此同时,丞相府闺房里,萧珩(沈知微身体)正对着密图碎片发愁。春桃端来一碗莲子羹,小声说:“小姐,您都看了半个时辰了,歇会儿吧。萧世子那么厉害,肯定能找到剩余的碎片。”
萧珩(沈知微身体)接过莲子羹,心里却满是担忧 —— 他不知道沈知微是否已经发现柳如烟失踪的事,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他拿起一枚碎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沈知微在御书房替他解围的样子,心里又生出几分底气。
不管接下来有多少困难,只要他和沈知微联手,就一定能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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