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的骚乱刚被镇压,皇宫大殿内的对质已剑拔弩张。柳尚书被铁链锁着押回殿中时,竟一改之前的颓丧,抬头挺胸道:“陛下!臣有话要说!萧珩呈上的密信与令牌皆是伪造,臣恳请陛下召工部、礼部官员前来,当众查验证据真伪,还臣清白!”
皇帝看着柳尚书笃定的模样,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沈知微(萧珩身体),沉吟片刻道:“传工部侍郎、礼部尚书即刻进殿。”
不多时,两位官员匆匆赶来。柳尚书立刻上前,指着案上的密信与令牌道:“李侍郎,你且看看这令牌上的暗纹,是否与臣府中的印章纹路一致;王尚书,你再查验这密信的纸张与墨迹,是否为近年所制,而非北狄常用的粗麻纸!”
工部侍郎李大人拿起令牌,仔细比对柳府印章的拓本,眉头渐渐皱起:“回陛下,这令牌上的暗纹虽与柳府印章相似,但细节处略有不同,像是刻意仿刻,并非正品。”
礼部尚书王大人也查验完密信,躬身道:“陛下,此信所用纸张为京城常见的宣纸,墨迹亦是本地墨坊所制,与北狄常用的粗麻纸、兽墨截然不同,确有伪造之嫌。”
柳尚书立刻跪地叩首:“陛下!臣就说这证据是伪造的!萧珩为了陷害臣,竟不惜伪造密信与令牌,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官员们窃窃私语,目光纷纷落在沈知微(萧珩身体)身上。萧珩(沈知微身体)站在一旁,心里急得冒汗 —— 他没想到柳尚书竟早有准备,连工部、礼部官员都被他买通,若是不能揭穿谎言,不仅柳尚书会脱罪,沈知微(萧珩身体)还会被安上栽赃陷害的罪名。
沈知微(萧珩身体)却依旧镇定,他上前一步,对皇帝道:“陛下,臣有话要说。李侍郎所言令牌暗纹‘细节不同’,实则是柳尚书故意更改了府中印章的细微纹路,想以此混淆视听;至于王尚书所说的纸张与墨迹,北狄使者与柳尚书交易时,为防暴露,特意用京城的宣纸与墨书写密信,这一点,臣有证人可以作证。”
“证人?” 皇帝挑眉,“你所言证人何在?”
“证人正在殿外等候。” 沈知微(萧珩身体)对殿外喊道,“传周三进殿!”
周三被锦衣卫押进殿中,他看到柳尚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沈知微(萧珩身体)道:“周三,你且告诉陛下,你在柳府当差时,是否见过柳尚书更改府中印章的纹路?还有,北狄使者与柳尚书密谈时,所用的纸张与墨是何种类?”
周三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回…… 回陛下,小人在柳府当差时,确实见过柳尚书让人更改印章纹路,还说…… 还说若是日后出事,可用此脱身。至于北狄使者,小人曾看到他们用京城的宣纸写信,柳尚书说…… 说这样就算密信被截,也不会怀疑到北狄头上。”
柳尚书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胡说!你不过是萧珩收买的小喽啰,你的话怎能信!”
“小人没有胡说!” 周三急声道,“小人还有证据!柳尚书更改印章纹路时,用的是城西‘墨香斋’的朱砂,那朱砂里掺了金粉,与普通朱砂不同,李侍郎只需查验印章拓本上的朱砂,便能知晓小人所言非虚!”
工部侍郎李大人闻言,立刻重新查验印章拓本,果然在朱砂中发现了细微的金粉颗粒。他脸色一变,躬身道:“陛下,周三所言属实,柳府印章拓本的朱砂中确有金粉,与‘墨香斋’的朱砂一致。”
柳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沈知微(萧珩身体)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臣在窑厂发现的北狄士兵尸体,身上穿着的盔甲,内侧刻有北狄皇室的图腾,这是北狄精锐士兵才有的标识,绝非普通盗匪所能拥有。臣已让人将盔甲呈至殿外,恳请陛下查验。”
皇帝命人将盔甲抬进殿中,果然在盔甲内侧发现了北狄皇室的图腾。官员们见状,再也无人质疑,纷纷指责柳尚书通敌叛国。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沈知微(萧珩身体)有条不紊地拆解质疑、出示证据,心里满是敬佩 —— 这个平日里冷硬的死对头,在关键时刻竟如此沉稳,难怪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
柳尚书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通报:“温大人求见!”
温景然走进殿中,手里拿着一卷古籍,躬身道:“陛下,臣刚在文渊阁发现一本北狄的《边境地形图》,上面有柳尚书的亲笔批注,标注了边境的防御薄弱点,显然是要交给北狄使者,助其入侵大齐。”
温景然将古籍呈给皇帝,皇帝翻开一看,果然在地形图上看到了柳尚书的批注,字迹与柳尚书平日的奏折一致。皇帝震怒,拍案而起:“柳明远!你身为朝廷重臣,竟通敌叛国,意图颠覆大齐,罪该万死!来人,将柳明远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党羽一律革职查办,绝不姑息!”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柳尚书押走。柳尚书挣扎着喊道:“陛下!臣是被冤枉的!是萧珩和温景然联手陷害臣!陛下!”
殿门缓缓关上,柳尚书的声音渐渐消失。皇帝看着沈知微(萧珩身体)与温景然,语气缓和了些:“萧爱卿、温爱卿,此次多亏你们查明真相,挫败了柳明远的阴谋,护得大齐安危。朕会重重赏你们,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温景然躬身道:“陛下,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求赏。倒是萧爱卿,不仅查明了军械案,还抓获了柳明远的党羽,功不可没。”
沈知微(萧珩身体)也躬身道:“陛下,臣也不敢求赏,只愿大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只是柳明远的党羽众多,恐有漏网之鱼,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继续追查,将柳党一网打尽。”
皇帝点头:“准奏!朕命你为钦差,全权负责追查柳党余孽,所需人手与物资,皆可从锦衣卫与国库调取。”
“臣遵旨!” 沈知微(萧珩身体)躬身领命。
退朝后,萧珩(沈知微身体)追上沈知微(萧珩身体),笑着说:“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证人与证据,连周三都被你说动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周三本就有悔意,只是怕柳明远报复,才不敢说实话。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倒是你,刚才在殿中,是不是很担心我会被柳明远陷害?”
萧珩(沈知微身体)脸颊微红,别开脸:“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被陷害后,没人跟我一起查案,耽误了正事。”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伸手,轻轻拂去萧珩(沈知微身体)肩上的灰尘:“不管你是不是担心我,都谢谢你。以后查案,我们还是一起,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他抬头看向沈知微(萧珩身体),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更红了。他慌乱地转过身:“我…… 我还有事要回丞相府,就先走了!” 说完,快步离开了皇宫。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经过这次对质,他与萧珩(沈知微身体)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但他也清楚,柳明远的党羽还未清除,北狄的威胁也未解除,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场围绕证据与谎言的对质终于结束,可更大的危机,还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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