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脚步没有停顿。
那个大佐军官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因为恐惧和病毒发作而剧烈颤抖。
“砰!”
枪响了。
子弹旋转着飞向周觉的眉心,却在距离她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就像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弹头被挤压变形,然后“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大佐军官的眼睛瞪得像要裂开,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周觉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枪,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坚硬的钢铁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团废铁。
她随手将废铁扔在地上。
“不……不要过来……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大佐惊恐地向后缩,身体的抽搐越来越剧烈,大片的黑斑在他脸上和脖子上蔓延。
“魔鬼?”周觉笑了,她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支装满了深色液体的注射器,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三号菌株”浓缩液。
“不,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实验员’。”她蹲下身,捏住大佐的下巴,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你们不是觉得看‘马路大’的反应很有价值吗?”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亲自体验的机会,好好感受你们的‘杰作’。”
她将针头狠狠扎进大佐的脖子,把一整管病毒原液全部推了进去。
“啊——!”
大佐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弓成一张虾米,眼球暴突,黑色的血从他的眼角、鼻孔、耳朵里喷涌而出。
周觉站起身,不再看他。
她拿着更多的注射器,走向食堂里那些还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鬼子。
“下一个。”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给每一个还活着的鬼子都补上了一针。
整个食堂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又渐渐归于沉寂。
做完这一切,周觉转身离开了这片她亲手制造的地狱。
她回到那些关押同胞的囚室。
走廊上,那些被她救下的人,身体正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快速好转。
他们有的已经能勉强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正在愈合的伤口和消退的脓疮,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不可置信。
看到周觉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周觉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她没有多做解释,时间紧迫,她走到第一个人面前,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手掌在他后颈轻轻一劈。
那人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其他人见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别怕,只是让你们睡一觉,醒来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周觉一边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个接一个,她将所有苏醒过来的人全部打晕,然后送到了系统空间里。
周觉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罪恶的地方,从怀里摸出一张火球符。
“一把火,烧干净。”
她屈指一弹,符纸化作一团烈焰,落在了堆满文件的实验室里。
火势瞬间蔓延开来,吞噬了那些仪器,吞噬了那些资料,也吞噬了食堂里那些扭曲的尸体。
冲天的火光,将哈尔滨郊外的夜空映得一片血红。
……
一处僻静的山坳里,晨光熹微。
周觉将系统空间里的人一个个放了出来,平放在草地上。
她挨个走过去,用灵力唤醒他们。
“嗯……”
一个中年男人最先醒来,他迷茫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阴暗的牢房,而是蓝天和绿树。
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里,带着青草的香气。
“我……我这是在哪?死了吗?”他喃喃自语。
“你没死,你活下来了。”周觉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越来越多的人醒了过来,他们看着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
那些溃烂的伤口已经结痂,甚至长出了新肉,身体里也涌动着久违的力气。
“好了……真的好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摸着自己光滑的脸,突然失声痛哭。
她的哭声像一个开关,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
压抑了太久的恐惧、痛苦、绝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泪水喷涌而出。
男人们捶打着地面,女人们抱头痛哭,整个山坳里,哭声震天。
周觉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们发泄。
许久,哭声才渐渐平息。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在家人的搀扶下,走到周觉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恩人!请受我一拜!”
“哗啦啦”一阵响,在场所有活下来的人,全都跪了下去,朝着周觉重重地磕头。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起来吧,别跪我。”周觉侧身避开:“想想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众人互相看了看,慢慢站了起来。
那个被骗来做工的男人站出来,对着周觉一躬到底:“恩人,俺想回家。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俺是被鬼子骗来的,说来这做工挣大钱……”
他说着,眼圈又红了。
“好。”周觉点点头。
那个之前抱着死婴的女人,走到周觉面前。
“恩人,俺家没了,俺爹娘、俺男人、俺娃,都死在里头了。俺不回家,俺要报仇!”
她“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求恩人给俺指条路!哪里能找着抗联的队伍?俺要去当兵,杀鬼子!”
“俺也去!”
“算我一个!这条命是恩人捡回来的,就拿去跟鬼子拼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有一大半的人都表示要去找队伍报仇。
周觉看着他们眼里的火焰,点了点头。
她拿出一些大洋和几把手枪,交给那些要回家的人。
“路上不太平,这些你们拿着防身,钱省着点花,够你们回到家了。”
那几个人感激涕零,再次跪下磕头,被周觉扶了起来。
“至于你们……”周觉看向那些要报仇的人:“我送你们去。”
送走了第一批人,周觉看着眼前这剩下的人,心里有了计较。
她想起了之前在奉天端掉的那个兵工厂,里面的武器弹药和生产线,还静静地躺在系统空间里。
也想起了历史上,东北抗联第一军的杨司令,牺牲时,年仅35岁。
牺牲后被敌人恶意剖开肚子,胃里却只有草根、树皮和棉絮。
他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自己所说的话:
革命就像一堆火,看起来很小,可燃烧起来能烧红了天,照亮黑夜。为了革命,我们要坚持到底。就是死也不能向敌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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