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宦海龙吟

乔尼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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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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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来访后的几日,东宫表面依旧维持着平静,仿佛一潭深水,波澜不惊。萧景琰按时服药,休养,批阅奏章,只是身边伺候笔墨、递送文书的人,悄然换成了苏婉如。林夙依旧忙碌,却更多是处理外联事务,或是在萧景琰看不到的外间整理档案、训导小太监,即便是必要的回话,也恪守着严格的君臣之礼,站在阶下,垂首敛目,言语简洁恭敬,不再有半分逾越。

起初,萧景琰并未立刻察觉这细微的变化。他本就因病情和朝务心力交瘁,加之程太医的安神药时有服用,精神总有些恍惚。他只是觉得,殿内似乎过于安静了,少了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和令人安心的存在感。偶尔从奏折中抬头,习惯性地想寻找那个清瘦的身影,却只看到苏婉如安静地侍立一旁,或捧着新沏的茶进来的小卓子。

“林夙呢?”这日午后,他揉着额角,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

苏婉如柔声回道:“回殿下,林公公在外间核对内务府送来的秋赐份例单子,说是不敢打扰殿下清净。”

萧景琰蹙眉:“叫他进来。份例单子何时需要他亲自核对?”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忽略的不满。

苏婉如应声而去。片刻后,林夙躬身入内,站在书案前三步远处,垂首听命:“殿下有何吩咐?”

那过于规矩的姿态和距离,让萧景琰心头莫名一堵。他打量着他,几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脸色在殿内光线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

“份例单子让下面的人去做便是,何须你亲力亲为?”萧景琰的声音放缓了些,“你脸色不好,可是也累了?不必事事操心。”

林夙眼帘微垂,语气平稳无波:“谢殿下关怀。奴才不累。份例事关东宫体面与各宫人情往来,奴才怕小崽子们年轻不经事,出了纰漏,故亲自过目,稳妥些。”

这话滴水不漏,全是出于公务和对东宫的尽责,挑不出半点错处。可萧景琰却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变得生分而客气。他想问是不是那日自己咳血吓到了他,或是自己昏睡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如此询问,倒显得自己过于在意一个内侍,徒增尴尬。

他最终只是挥了挥手,语气淡了下来:“既如此,你去忙吧。注意身子。”

“是。奴才告退。”林夙行礼,后退,转身离开,动作流畅规矩,没有一丝迟疑留恋。

萧景琰望着他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愈演愈烈,竟觉得殿内有些气闷,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苏婉如连忙上前替他抚背,被他抬手止住。

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林夙的表现无可指责,甚至比以往更加谨慎周到,可那份周到里,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

而这疏离,仅仅是个开始。

流言,便如同高公公所预言的那般,岂是区区“避嫌”就能彻底摁灭的?它如同某种滋生在阴暗角落的藤蔓,一旦获得了养分,便疯狂地攀爬蔓延,无孔不入。

起初,只是在宫外市井巷陌间窃窃私语。

茶楼酒肆里,总有那么几个看似闲散的无聊食客,压低声音,挤眉弄眼。

“听说了吗?宫里那位……储君,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哪个?就那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太子爷?”

“对啊!都说他宫里美人如云,可他一个都不碰!你们猜为什么?”

“为什么?莫非……身子有恙?”猥琐的低笑声。

“比那还邪乎!听说啊……是好男风!而且好的还不是一般人,是贴身的那个……小太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传播秘闻的兴奋与恶意。

“真的假的?太监……那不是……”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那小太监长得比娘们还俊俏,太子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形影不离!要不然,能二十多了还不立妃纳妾?”

“嚯!这可真是……皇家秘闻啊!”

……

类似的对话,在不同的角落,被不同的人,用大同小异的词汇复述、加工、演绎。细节越来越丰富,情节越来越香艳,也越发的不堪入耳。

很快,这风就吹进了高高的宫墙。

宫人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尤其是这种带着桃色与禁忌色彩的秘闻。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但交换眼神时的意味深长,窃窃私语时的欲言又止,经过他人身边时刻意的停顿与沉默,无不昭示着流言的存在。

“哎,你发现没,林公公最近好像不怎么在殿下跟前伺候了?”

“可不是吗?说是避嫌呢……看来那事儿,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就说嘛,殿下对林公公也太好了些,哪像主子对奴才……”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

流言也长了翅膀,飞进了各宫主位的耳朵里。

二皇子萧景宏在习武场挽弓射箭,听着心腹内侍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满意的笑容:“哦?传得这么快?看来本王那些银子没白花。继续添柴,让火烧得再旺些!最好能烧到父皇耳朵里去!”

三皇子萧景哲则在书房练字,闻言只是笔尖微微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缓缓晕开。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似是惋惜,又似是嘲讽:“大哥也真是……怎如此不爱惜羽毛?这等授人以柄的事……唉,可惜了。”眼中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幽光。

周贵妃更是对着心腹宫女冷笑:“本宫还以为他萧景琰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圣人呢!原来是好这一口!真是龌龊!这下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坐在储君之位上!去,想办法让陛下也听听这些‘趣闻’!”

就连一些原本中立的低阶嫔妃和宗室女眷,在私下小聚时,也难免带着几分好奇与鄙夷谈论几句,毕竟,这深宫生活太过乏味,如此劲爆的谈资,岂能错过?

流言终于不可避免地,飘进了东宫。

先是小卓子气得眼睛发红,偷偷跑来找林夙,声音都带了哭腔:“师父!外面那些人……他们胡说八道!他们怎么能那样说您和殿下!我去跟他们拼了!”他被林夙厉声喝止,罚去跪了两个时辰冷静头脑。

接着是苏婉如,她面色苍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给景琰送参汤时,委婉地提醒:“殿下,近日宫外……似乎有些关于东宫的不太好听的闲话,您……”她的话未说完,便被景琰疲惫地打断:“孤知道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理会。”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即便他深居东宫,赵怀安也会将外面探听到的风声择要禀报。当他第一次听到那些污言秽语时,气得当场砸了手边的茶盏,胸膛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

荒谬!无耻!卑鄙!

他与林夙,是主仆,是知己,是于深宫寒刃中相互扶持、生死与共的羁绊!那般纯粹而沉重的情谊,竟被如此肮脏的词汇肆意涂抹、践踏!

他恨不能立刻将那些散播流言者抓起来碎尸万段!更恨自己身居储位,却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护不住,反而使其因自己而蒙受这等屈辱!

然而,愤怒过后,却是深深的无力。流言如水,如何堵?如何抓?难道要他将全城的人都抓起来吗?越是反应激烈,反而越显得欲盖弥彰,正中对方下怀。

他只能强压下滔天的怒火与恶心,对外表现出不为所动的姿态。可他发现,这很难。尤其是当他看到林夙那愈发沉默苍白的脸,和那份刻意保持的、令他窒息的距离感时,那股无名火就烧得更加炽烈。

这日,皇帝萧彻在御书房召见几位皇子商议秋祭事宜。事情议毕,众人告退。萧景琰因站得久了些,加之近日心绪不宁,身体并未完全恢复,起身时竟微微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角渗出虚汗。

一旁的内侍连忙上前搀扶。

皇帝皱紧了眉头,看着这个儿子羸弱的样子,又联想到近日隐约飘入耳中的那些风言风语,心中一阵烦恶。他本就对太子近来频频“惹事”有所不满,此刻那点不满与疑虑更是被放大了。

他没有出言关怀,反而沉声问道:“太子近日身子似乎总不见好?可是身边伺候的人不用心?朕听说,你跟前那个叫林夙的太监,很是伶俐,怎也不见他把主子伺候周全?”

这话问得极为刁钻,看似关心,实则敲打。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尚未退出去的二皇子、三皇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萧景琰心中一凛,强行站稳,挣脱内侍的搀扶,躬身回道:“回父皇,儿臣只是前些时日感染风寒,尚未痊愈,与旁人无干。林夙……他办事得力,并无不用心之处。”他下意识地维护林夙,声音却因虚弱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他:“是吗?朕怎么听说,他近来似乎并不常在你跟前伺候?既是得力的近侍,为何避而不见?莫非……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并非全然是空穴来风?太子,你是一国储君,当洁身自好,谨言慎行!身边用人,更需格外注意,莫要惹来非议,损了皇家颜面!”

字字句句,如同冰冷的鞭子,抽在萧景琰的心上。他的脸色由白转青,手指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抠进了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父皇……竟然也知道了!而且听这语气,竟是信了几分!至少,是起了疑心,并且极为不悦!

“父皇明鉴!”萧景琰猛地跪倒在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儿臣与林夙,只有君臣主仆之分!他忠心耿耿,多次救儿臣于危难,儿臣只是念其功劳,待他宽厚些,绝无半分逾越之处!外界流言,实乃恶意中伤,意在动摇国本,请父皇切勿听信!”

他跪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却仍在竭力为自己,也为那个此刻不在殿内的人辩护。

二皇子萧景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大哥何必如此激动?父皇也只是关心你,提醒一句罢了。所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平日里举止确有令人误会之处,又怎会……”

“二弟!”萧景琰猛地抬头,目光如冷电般射向萧景宏,那眼神中的寒意与怒意,竟让萧景宏下意识地窒了一下。

“够了!”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又看了看一旁幸灾乐祸的二皇子,心中更是烦躁,“都退下!太子,你好自为之!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东宫的不堪之言!”

“儿臣……遵旨。”萧景琰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叩首,然后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退出了御书房。

走出殿门,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他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涌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皇帝的警告,兄弟的嘲讽,那些无处不在的、恶意的低语……仿佛织成了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网,将他紧紧缠绕,越收越紧,几乎要令他窒息。

而最让他心寒彻骨的,是父皇那毫不掩饰的猜疑与厌弃。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赵怀安担忧地跟在身后。

行至御花园僻静处,却见林夙正垂首静立在甬道旁,像是在等候什么人。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御书房内发生的事,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几乎透明。

看到萧景琰过来,他上前几步,无声地跪倒在地,伏下身去。

萧景琰停下脚步,看着他卑微地跪伏在自己脚边的身影,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脊,想到他因自己所受的屈辱,想到父皇那冰冷的警告,想到那些肮脏的流言……所有的愤怒、委屈、无力、心疼……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都听到了?”

“现在……你满意了?”

林夙伏在地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将额头更深地抵在冰冷的石板上。

萧景琰看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头那股邪火烧得更旺,竟口不择言地低吼道:“你不是最懂明哲保身吗?不是最会避嫌吗?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父皇降罪,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这不怪林夙,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阴谋!可他控制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和屈辱,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而眼前这个最亲近、最不会反抗他的人,成了他情绪失控下的受害者。

林夙依旧沉默着,只是那跪伏的姿态,透出一种彻底的绝望和死寂。

萧景琰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他那样子,心中又痛又悔,更是烦躁到了极点。最终,他狠狠一甩袖,不再看他,大步从跪着的林夙身边走过,声音冷硬地抛下一句:

“既然要避嫌,就给孤避得彻底点!没有传召,不必再到孤眼前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决绝。

赵怀安看了看远去的太子,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林夙,重重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阳光将林夙孤独跪着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丝毫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直起身子。额头抵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淡淡的灰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顿疾风骤雨般的斥责并未发生。只有那双过于漆黑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里面所有的光,似乎都熄灭了。

流言如刀,刀刀不见血,却已将他们割得遍体鳞伤。

而陛下已然知晓并震怒的消息,如同最终判决,为这场流言风波,注入了更致命的毒性。

下一步,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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