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它不设固定营业时间,大门经常紧闭,全看张老板心情和……黄总监(黄十七自封的)是否睡醒。
其次,接单全凭“眼缘”和“规矩”。张闲定了三条看似莫名其妙的规矩:
一、不信者不助。(心诚则灵,疑神疑鬼者请绕道。)
二、大奸大恶者不助。(自有因果报应,阁主懒得脏手。)
三、鸡毛蒜皮、邻里吵架、宠物走失等小事……原则上不助,除非……加钱。(这条是黄十七强烈要求加上去的,美其名曰“市场化运营”。)
最后,报酬形式不拘一格,可以是金钱,可以是稀有材料,可以是有价值的信息,甚至……一个有趣的故事或者一顿饭都可以商量。
这种极其不靠谱、甚至带着点儿戏性质的风格,让“闲霄阁”在初期几乎无人问津,偶尔有几个慕名而来或者误打误撞的,也被那三条规矩和黄十七那副“爱来来,不来滚”的嚣张态度给气走了。
“看看!看看!这都半个月了,一单正经生意都没有!”黄十七瘫在院子里特意为它打造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啃着西瓜,“再这么下去,俺们仨就得喝西北风了!闲子,要不咱把第三条规矩改改?比如‘宠物走失,八折优惠,附赠寻踪符一枚’?”
张闲正坐在树荫下,耐心地教小垚辨识几种基础草药的性质,闻言头也不抬:“急什么?缘分未到而已。”
小垚学着张闲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点头:“十七哥,稍安勿躁。”
就在黄第十七次抱怨快要断粮的时候,“闲霄阁”的第一单“正经”生意,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深夜,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张闲正在打坐温养本源,黄十七四仰八叉地睡在它铺满软垫的“总裁专用窝”里,小垚则如同真正的山石般,静静矗立在院子角落,汲取着雨水中微薄的水灵之气。
突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是的,在黄十七的强烈建议下,“闲霄阁”安装了一部老式座机,号码只在特定小圈子流传。)
黄十七被吓得一个激灵从窝里滚出来,骂骂咧咧:“谁啊?!大半夜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它不情愿地爬过去,用小爪子抓起听筒,没好气地吼道:“喂?!谁啊?!找谁?!有事快说!没事挂了啊!俺这按分秒计费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充满恐惧的颤抖声音:“请……请问是‘闲霄阁’吗?我……我看到了你们留下的信息……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住的房子里……有……有东西在哭!”
黄十七的小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睡意全无。它捂住话筒,扭头对打坐的张闲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闲子!来活了!听起来是个妹子!吓得够呛!”
张闲缓缓睁开眼,走到电话旁,从黄十七爪子里接过听筒,语气平和:“你好,这里是闲霄阁。慢慢说,怎么回事?”
或许是张闲平静的声音起到了安抚作用,电话那头的女子稍微镇定了一些,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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