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么,原来是富贵大兄弟啊?”刘大脑袋打马过来,朝着苟富贵拱了拱手,“咋改整出来这么大动静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得罪了小人吧。”苟富贵也是一脸的郁闷,能一次被两队人马给拦住,他也是头一次碰上。
“对面的弟兄,你们都是混哪嘎的啊?怎么跑到我刘大脑袋的地盘开枪放炮的,过界了吧?”刘大脑袋大声喊道。
对面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小心翼翼的从对面的土包里钻了出来,不屑地晃了晃盒子炮:“刘大脑袋,这事儿你别管,我们跟这苟富贵有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刘大脑袋眉头一皱,手里的二十张响咔嚓一下就上膛了,“哟呵,在我这儿撒野呢?有什么梁子也得先跟我说道说道。”
另一伙领头的这时候插了一句,“刘大掌柜,我们是黄龙府青龙帮的,一切都是误会,我还真不知道这是狗爷的车队。要不是昨晚跟他的一个小伙计起了点冲突,我的一个兄弟气不过,这才想寻寻那小子的晦气。”
苟富贵一听,有意无意的瞟了林山河一眼,“我那小兄弟是仗义出手,你们青龙帮跟了老子车队一路,你敢说你们不是昨晚看到老子的车队,就起了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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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晴朗的天空,这时候也飘起了雪花,趁几方人马对峙的工夫,林山河又朝老八要了一个新弹夹。
“狗爷,这两伙人你打算怎么办?”刘大脑袋递给苟富贵一根烟,试探的问道。
苟富贵接过烟,眼神闪出一丝狠厉之色,“敢打老子货的主意的人,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说罢,他又抬头看了刘大脑袋一眼,继续说道“刘大掌柜,刘大掌柜,帮兄弟一把,马匹枪支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刘大脑袋眼睛一亮,觉得这条件真的十分诱人,要知对面可是足有二十多匹马,十多条枪,这要是都归了自己,那自己不就是可以有更多的人手了?
这买卖不亏啊,就见刘大脑袋他拍了拍胸脯,大义凛然的说道:“狗爷,你这话见外了,我刘大脑袋向来重义气,这事儿我帮定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手下们纷纷举枪,将对面两伙人包围得更紧了。
青龙帮那领头的见势不妙,忙赔笑道:“狗爷,刘大掌柜,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不?我们这就走。”
苟富贵冷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谁都别想走。”
另一伙人见状心底也是发毛,却也不敢被人看出来,只好强撑起精神,把枪栓拉的哗啦哗啦响。
苟富贵看向林山河,“山河,这事儿你怎么看?”
林山河思索片刻,试探着说道:“叔,他们既然认了错,不如就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个教训,估计他们以后也不敢再犯了。”
苟富贵闻言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山河的肩膀就开始教育起来了林山河,“唉,山河啊,你这心还是不够硬啊,你记住,咱们可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你一时心软放了他们,你敢保证他们有一天不会在你后面打黑枪么?”
林山河忙不迭地点头,心道自己还是太嫩了,江湖险恶,以后还得多跟苟叔学着点。
这时,青龙帮那领头的见苟富贵不松口,眼神一狠,突然抬手就朝苟富贵开了一枪。
说时迟那时快,林山河眼疾手快,一把将苟富贵拉到一边,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
苟富贵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给我打!”
双方瞬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林山河也迅速举枪还击,他瞄准青龙帮领头的,连开几枪,硬是把自己变成了人体描边大师。老八看着好笑,举起长枪就听砰的一声,青龙帮老大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伙人见势不妙,想趁机逃跑,却被刘大脑袋的手下拦住。一番激战过后,两伙人都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眼瞅着刘大脑袋的人把已经投降的几个人押了过来,苟富贵拍了拍林山河的肩膀,赞许道:“山河,好样的!刚才要不是你小子拉了叔一把,叔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林山河擦了擦脸上因为紧张流下的汗水,有些腼腆的刚要说话,却听苟富贵接着说道,“山河啊,既然你俩今后打算跟着叔混,手上不沾点血其他的弟兄也不放心对吧?那几个人叔就交给你俩处置了。”
车大少心头忍不住就是一颤,虽然他和林山河合力将那个工头给砸死了,可他最多就算是一个帮凶,下手的那可是林山河车大少犹豫着,看向林山河。
林山河深吸一口气,拎着重新装满子弹的狗牌撸子缓缓走向那几个投降的人。他心里明白,这是苟富贵让他们两个交投名状呢,这可是在这江湖立足必须过的一关。好歹这几个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总比让自己对着老百姓下手要强。
那样自己真的下不去手啊。
那几个被押着的人满脸惊恐,不断地向越走越近的林山河求饶。林山河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他想起苟富贵的话,咬了咬牙,把枪管怼在一人的脑袋上,就是那个在大车店里对自己不依不饶的那个家伙,手指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红的白的崩了林山河一脸,整的林山河直犯恶心,当时他就把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车大少看着林山河,眼中满是复杂。可还是学着林山河的样子把老八借给他的盒子炮怼在了一名青龙帮帮众的脑袋上,闭上眼睛,狠下心来这才扣动了扳机。
苟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苟富贵的人了。”说罢,他大手一挥,“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咱们继续赶路。”
林山河和车大少跟在队伍后面,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掩盖了地上的血迹。林山河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彻底改变,踏入了这个充满血与火的江湖,往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林山河一时也是没了着落。
杀人放火金腰带,俢桥补路无尸骸。在这个人命不如草的时代,林山河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是非观的。张大帅牛不牛,不也是土匪出身么?只有自己爬的高高的,才能叫别人怕你敬你。
反观额头渗着冷汗,一脸煞白的车大少想的肯定就比林山河要多的多。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趟活一完事,他就立刻得想个法子从苟富贵的团队里抽身而退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
可有句话说的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又哪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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