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谢恩。韩德让深深叩首，心中五味杂陈。
觐见结束后，韩德让被安排在宫中偏殿暂住。夜深人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韩大人，太后有请。是蓝玥的声音。
韩德让跟随蓝玥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花园。月光下，萧太后独自站在亭中，已换下朝服，只着一袭素白长裙，恍若当年。
蓝玥悄然退下，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韩德让一眼：太后近来多梦少眠，望大人……好生劝慰。
韩德让缓步上前，刚要行礼，萧太后却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德让哥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一声呼唤击碎了所有礼仪藩篱。韩德让紧紧抱住她，感受到怀中身躯的颤抖。燕燕……他轻唤她的小名，这些年，苦了你了。
萧太后抬起头，月光下泪痕清晰可见：景宗驾崩前，告诉我他知道隆绪不是他的骨肉。
韩德让心头剧震：他……知道了？
萧太后点头，但他没有怪罪我，反而说……说隆绪比他的亲生子女更像一位明君。她苦笑一声，他临终嘱托我好好辅佐隆绪，也……好好待你。从今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韩德让不知该如何回应。景宗的大度让他感到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对眼前女子的疼惜。隆绪……他知道吗？
萧太后摇头：他还小。但……她拉着韩德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每次他看到你，都会觉得特别亲近。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
从太后殿退出，韩德让心潮起伏，一时难以适应太后的过度热情。
三更鼓过，韩德让仍伏案批阅奏章。新赐的府邸烛火通明，窗外细雨轻敲窗棂，如情人指尖的触碰。
大人，宫中来人了。老管家在门外低声禀报。
韩德让手中朱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这个时辰，除非军国大事，否则……
门帘轻掀，蓝玥披着夜露走了进来，发梢还挂着细密的水珠。她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韩大人，太后口谕，请您即刻入宫议事。
韩德让眉头微蹙：这般时辰？
蓝玥将锦盒放在案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太后说……北境军报紧急，需与大人连夜商讨对策。她轻轻打开锦盒，里面竟是一套崭新的月白色常服，质地轻软如云，太后特意嘱咐，让大人换下朝服，轻装前往。
韩德让手指抚过那柔软的衣料，心头一颤。这不是议事的装束，倒像是……他猛地合上锦盒：蓝玥姑娘，这……
大人何必多问？蓝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后等了十二年，难道还让她再等下去么？
雨夜入宫本不合礼制，但守卫见到韩德让的令牌，竟无一人阻拦。穿过重重宫门，韩德让发现蓝玥引的路并非通往勤政殿，而是径直向太后寝宫方向。
姑娘，这是……
蓝玥头也不回：太后近日劳心国事，凤体抱恙，暂在寝宫休养。她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不远处一座被雨帘笼罩的精致宫室，大人自行前往吧，太后已屏退左右。
太后寝宫外竟无一人值守。韩德让站在廊下，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深吸一口气，轻叩门扉。
进来。门内传来萧太后的声音，比平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柔软。
韩德让推门而入，随即僵在原地。殿内红烛高烧，沉香袅袅，萧太后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身上只披一件蝉翼般的纱衣，烛光透过薄纱，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臣……参见太后。韩德让慌忙低头，喉结上下滚动。
萧太后缓缓转身，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如羊脂白玉。她已卸去钗环，青丝如瀑垂至腰际，比白日里年轻了十岁不止。德让哥哥，她轻唤道，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这里没有太后，只有你的燕燕。
韩德让胸口如遭重击，十二年积压的情感几乎决堤。但他仍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这不合礼制……
礼制？萧太后轻笑一声，缓步向他走来，赤足踏在波斯地毯上，无声如猫，我垂帘听政，赐你皇族姓氏，当着满朝文武握你的手——你以为，我们还在乎礼制吗？
她停在一步之遥，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韩德让鼻尖。那是她少女时代最爱的香气。
记得老槐树下你说过什么吗？萧太后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你说，宫墙内外，永不相负
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轰然倒塌。韩德让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唇舌粗暴地覆上她的樱桃小口。萧太后嘤咛一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带着十二年的思念与渴望，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韩德让的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薄纱下的肌肤烫得惊人。燕燕……他在她唇间呢喃，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
萧太后喘息着解开他的衣带：证明给我看。
纱帐轻垂，烛影摇红。韩德让将萧太后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指尖轻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岁月对这个女人格外宽容，除了腰间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纹——那是生育耶律隆绪留下的痕迹。
看够了吗？萧太后脸颊绯红，眼中却闪着大胆的光芒。她突然翻身将韩德让压在身下，青丝如帘幕般垂落，笼罩着两人，这次……换我来。
她的唇从韩德让的喉结一路向下，生涩却热情的动作让韩德让浑身战栗。当她的舌尖滑过他腹部的伤疤时，韩德让猛地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五年前北疆战场上留下的箭伤。
你记得……他声音沙哑。
萧太后抬头，眼中含着泪光：你每一道伤疤，我都记得。她的手指在韩德让身体上探索，就像记得老槐树下，你是如何爱我的……
韩德让再难自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强势地揽住她的肩膀，与她合为一体。萧太后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呜咽，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肌。
疼吗？韩德让温柔地问了一声，轻吻她眼角的泪珠。
萧太后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腰：我的心肝……德让哥哥，让我感受到你……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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