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道夫酒店。
霍媔时不时看一下手表。
司湛瞥了一眼,神色不明道:“赶着去约会?”
“啊?没有”,她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站好最后一班岗,还没到下班时间”,司湛优雅地擦着嘴角。
当时针指向十点位置时,霍媔内心欢呼雀跃起来。
终于,一百万到手了,人民币。
可惜金主不够大方,没给欧元。
“到底什么事这么开心?” 一道凉薄的声音传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听听。”
霍媔抬眸对上司湛那探究的视线,甜甜地笑着:“为您收服一个超高净值的合作伙伴高兴啊。”
司湛一眼看穿她的虚情假意,瞥了一眼,清冷的眸子转了一下,十个亿的资金体量而已,高兴成这样。
作为隐秘的资本大佬,司湛掌握的财富超过五百亿,个人身家就不止两百亿。区区十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开胃而已。
霍媔太过稚嫩,一眼就能被看穿。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她撇了撇嘴,拿起果汁喝起来。
“嘴巴抽筋了?”司湛眯起眼睛。
霍媔也不再惯着,“是啊,老板要给点医药费吗?陪你应酬喝出的后遗症。”
“呵”,司湛诧异一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拍马屁改顶嘴了。
“你今晚喝的红酒有一杯吗?”
霍媔拉着脸,应道:“我口腔溃疡,一口酒也能降低我的健康值。”
司湛瞳孔微缩,面色冷下来,“谁给你的胆子给老板甩脸色?”
霍媔腹诽:老板?三个月之期已经到了,从此刻起,你已经被我开除了。姑奶奶从今往后自由了。
只是饭局还没结束,霍媔挤出笑脸,赔笑道:“老板,我哪敢跟您甩脸啊,我是脸部僵硬拉伸拉伸而已。”
司湛眯着眸子瞥向她,“呵,僵硬,刚好我手也挺僵硬的,要不要联动一下?”
“哪敢劳您大驾啊,您那黄金右手是签大单的发财手。”说罢,她屁颠屁颠去给他倒酒,“老板,请慢用。”
戴维斯.李接完电话走进来,打趣道:“Alice真是风情万种又善解人意啊。”
“伺候老板用餐,是我的本职工作。”霍媔懂事地坐在一旁,举手投足间颇有姐姐林纾的风范。
席间,她给司湛添了不少酒。
直到他的手盖在红酒杯上,她才停下来。
“你想喝死我?”司湛低声附在她耳旁,每个字都像昆仑山上的冰锥。
霍媔面上笑得妩媚又柔情,无辜清澈的眼眸扑闪着,“怎么会?我见您好久没跟戴维斯先生畅聊了,忘了阻止您贪杯而已。”
她低眸就是一记冷眼。
喝死你才好呢。
又坐了十分钟,终于到了散场之际,她极力隐忍内心雀跃,端庄地起身送客。
见司湛有七八分醉了,她起身假仁假义地扶着他,“老板,我扶您。”
“我没醉。”
司湛酒量甚好,这点酒还不至于头晕目眩站不稳,遂甩开她的手。
“好好好,您千杯不倒。那您是住酒店还是回公寓啊?”霍媔尽心尽责地扮演着生活秘书的角色。
“酒店。”他懒得走。
霍媔巴不得,扶着人就往顶楼套房走。
电梯里,司湛靠在栏杆上,抬手捏着她下巴,目如鹰隼,“故意灌我酒?”
霍媔心里一跳,佯装镇定,面上挤出几分诧异又委屈的神情,“您怎会这么想?您喝醉会难受,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灌您?再说,您喝醉了,我还得伺候您,我自找那麻烦做什么。”
“不是好跑路?”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不跑,也不敢跑”,霍媔被他的压迫感震慑的全身一僵。
司湛狭长的眸子狐疑地看了她一会,见她面不变红,心不乱跳,捏着她下巴的手才松开。
“林纾,别让我发现你算计我,更别让我知道你背叛我。”
霍媔吓出了一身冷汗,疑心病真重啊。
电梯门打开后,她扶着有些跌跌撞撞的人刷了房卡,推开门扶着人就往卧房走。
“老板,来喝杯水,先缓缓,我给你煮点解酒茶。”
司湛接过水杯,拉着她裙摆,“不会下毒吧?”
毕竟,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伺候自己了。
霍媔好想哭,委屈道:“老板,我正值青春年华,没有坐牢的打算。”
司湛这才喝了。
霍媔转过身就换了副面孔,眼中流露出一抹奸诈。
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十分钟后,她端着解酒茶来到床前,温柔地扶起闭眼休息的人。
“老板,解酒茶来了。”
司湛皱着眉喝了一口,“难喝。”
“我没带解酒药,您凑合喝点,护肝的,好不好?”
司湛瞥了她一眼,下班了还这么热情?他心生狐疑地配合她喝起来,喝到一半推开杯子。
霍媔劝着:“老板,再喝两口效果会更好。”
她还不忘贴心地给他擦拭嘴角。
喝完解酒茶,司湛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拽着她手腕,凌厉地看着她:“你加了生姜吗?”
霍媔心中诧异:药效这么快?
“没有,我只是煮了热茶,您酒精挥发快,所以热而已。”她坚决不认。
司湛开始指尖发麻,四肢也逐渐酸软,视线渐渐模糊不清,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明明空调很足,他却浑身滚烫。
“冷气打开。”
霍媔为难地笑着:“老板,现在是春天,今天气温才十五度。要不你解开两颗扣子,这样舒服点。”
“帮我。”司湛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昂起头等着霍媔伺候他。
为了自由,霍媔忍了。
她轻手轻脚地给他解了三颗扣子,眸光在他那精壮的胸肌和隐隐若现的腹肌上来回,她默默吞着口水。
妖孽啊,好想摸一把。
房间灯光很暗,司湛体内的药物正和酒精发生着精妙的化学作用,他视网膜前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虚虚实实。
他心中警觉起来,显然是知道自己被下药了。他凌厉的眸光看向霍媔,在质问她前,选择了装下去,他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霍媔见他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越来越昏沉,用手指杵了他一下,他随即倒在床上。
“老板?老板?湛总?帅哥哥?”
她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起身将他文件包里的契约拿出来。
“司湛,本姑娘有个礼物送给你”,她拍了拍他脸,见他没反应,越发大胆,“起来收礼物啦。”
司湛双眼紧闭,似熟睡一般。
霍媔拿着契约拍着他脸颊,“司湛,我宣布,咱俩的契约关系到此结束。”
说完,她就当着他面撕毁了契约。
司湛还是没反应。
霍媔心中终于轻松了,一时感叹不已,“苍天啊,三个月啊,我忍辱负重三个月才还完这笔债。”
她感叹一声后,装模作样地挤出一滴泪来,随后坐在他身上,用力捏着他脸。
“臭男人,让你使唤我,我如此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给你当贴身丫鬟,真是暴殄天物。天不亮就让我起床给你做早餐,我他么手指都要废了,瞧瞧,我这纤纤玉指都起茧了。马桶坏了也让我修,我是百宝箱还是万能锁啊?你想吃甜品,大雨天也要让我出去给你买,你想吃小面,半夜也要让我起来给你做,我做好饭菜你又嫌弃不好吃,扣我钱,我大老远买了肠粉和糖醋排骨回来你又不吃,你缺不缺德?你缺德就算了,还要罚我款,你个无良资本家。”
控诉一腔血泪后,霍媔使劲捏着他脸,“这些脏活累活我都忍了,谁让我欠你钱呢。但,但,你竟然怕黑,还要让我陪睡,睡就算了,你竟然让我打地铺,打地铺就算了,你竟然嫌我说梦话。我活了二十二年,竟然不知道自己说梦话,被你羞辱,被你污蔑,我还要笑着承受。司湛,姑奶奶不干了,从今天开始,姑奶奶自由了。”
霍媔一想到这三个月的精神摧残,十把辛酸泪。
“王八蛋,臭男人,奸商,丑恶的资本家.........”
罄竹难书啊。
霍媔控诉完后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臭男人,还你的。”
痛感来袭,司湛眉头微蹙。
“司湛,没想到吧,有天你也会栽在我手里”,霍媔擦干眼泪,得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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