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司湛在客厅等了霍媔一天。
“天气好,四处溜达,有事?”她尽量平静地看着他。
司湛总感觉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提醒道:“出门报备一声。”
霍媔笑如微澜,“怕我跑了吗?”
司湛迎着她打趣的目光,步步逼近,伸手将她勾进怀里,“这么漂亮的女孩,跑了我还真不知道上哪找个相同的。”
原来是没睡够呢。
霍媔心中微嘲一声,旋即搂着他脖子笑道:“那你可得看紧咯,毕竟我是两条腿可以走的大活人,指不定哪天就另攀高枝去了。”
“你敢”,司湛轻咬她一口,“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霍媔看着他新拍回来的钻石项链,眼中闪过惊讶,“礼物都准备好了?”
分手快乐吗?她心中苦涩不已。
“喜欢吗?”司湛拿出来给她戴上。
霍媔拒绝了,“戴钻石项链要配漂亮的裙子,就像打领带要配西装一样,我这卫衣戴起来不伦不类的。”
“有道理”,司湛将项链放回去,“待会给你买裙子,让人送过来试还是陪你去店里试?”
霍媔趴在他怀里,懒得应付,“我累了,想睡觉。”
此刻,吃唐僧肉她都没兴致。
司湛见她兴致怏怏的样子真以为她是走累了,抱着她就回到房间。
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无比。她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这感觉谁懂?
接连三晚,霍媔都没有开灯,也没去玄关等,到点就上床睡觉。
司湛终于发现她的异常了。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搂着她,亲昵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没有啊,为何这么问?”霍媔乖顺地缩在被窝里。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霍媔敷衍道:“可能大姨妈要来看我了,提前焦虑。”
司湛想起她前两个月来例假的样子,关心道:“每个月都会痛吗?”
“嗯,习惯了。”她懒懒应着。
司湛将手覆在她肚子上,“这跟生孩子一样,再强大的男人都帮不上忙。明天来还是后天来?”
“后天吧。”
霍媔话音刚落下,司湛的五指少爷就先行一步。
“嗯”,她哼出声。
司湛咬着她耳垂的力度加深了力度,手指更是肆无忌惮地撩拨她。
“说了今晚不想。”霍媔推着他。
司湛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咬住她樱唇,舌尖撬开她皓齿后,霸道的吻肆掠她口腔,随即在她胸前起伏。
他精准抓住她每一个地方的敏感点。
“不……想”,霍媔倔强着。
两人的睡袍被他丢在沙发上,他扛起她腿,似笑非笑道:“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软的多,还诚实。”
“臭男人。”霍媔骂了一句。
司湛再次吻上她唇,霸道变柔情,“乖,带你去极乐世界逛逛,一会坐过山车如何?”
昏黄的灯光偷窥着交缠的两人,放浪的声音令窗帘都不自觉害羞地扭动着身体。
浴室里,霍媔无声的哭着。
极致的欢爱之后,内心是一片荒凉无边的空虚。她恨自己太容易被蛊惑。
“到底怎么了?”满足后的司湛眉眼甚是柔和。
霍媔翻过身望着他,“成长的路上遇到些挫折而已,颓废是自我消化的最佳方式”,她轻吻他一口,认真道:“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跟着你学会很多东西,谢谢,晚安。”
学会隐藏情绪便是最重要的那课,真心不乱给是她还没学会的那课。
“晚安。”
司湛抱着她,总觉得她变了,又说不上来,见她安然睡去,他也闭上了眼睛。
与其对抗强大的洪流,被虐得浑身是伤,倒不如化作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捡一处秘境藏身,安放吾心。
世间千奇百怪,恰如花海,千姿百态。
花市。
霍媔兴致勃勃地挑着选着各式鲜花,毫不察觉一道幽怨的目光尾随她。
她闻着百合的清香,看着玫瑰的娇艳,心情甚好。
还有二十天就离开了,快乐是自己给的,多快乐一天是一天吧。
她刚走到车旁,手还没碰到后尾箱,一股令人麻痹的电流在她身上从头窜到脚。
霍媔当即昏过去。
司湛回到家见客厅没人,去卧室找,去书房找,还是没人。他心里有些慌,打电话,电话始终没人接。
他立即查看车子的定位,显示在花市。
“逛的到底有多开心?”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到了花市停车场,一看,车还在。他正准备进去找人,余光瞥见了地上的两束花,他快步过去,见车尾还放着一束花。
车在,花在,人不在。
他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冲进花市就开始找人,整个花市翻遍了,他也没找到人。
他看了眼停车位旁边的监控,立即给马赛尔打了电话:“please do me a favor.”(请帮我一个忙)
十分钟后,司湛拿到了车子的停车录像。他立即点进去看,看完眉眼直接竖起来。
“Alice被绑架了”,他给边彻打去电话。
边彻一听,震惊不已,立马停止跟杰斯卡的暧昧互动,“什么时候?在哪?”
“一个小时前,在花市。视频我传给你。你让汤姆斯问问道上的人有没有绑过一个中国女孩。”
司湛挂完电话,脑海里立即盘思起来。
谋财还是威胁自己?会是谁?
十分钟后,边彻电话打过来,“汤姆斯和杰斯卡都问过道上的人了,今天没有绑架的任务,更没有绑过一个中国女孩。我现在赶过来找你。”
边彻电话刚挂,霍媔的电话就打过来。
“Alice”,他立即接听。
电话那头却是经过处理的声音,“oh, Im sorry for keeping you waiting, but Im not your lovely girlfriend.”(噢,很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我不是你可爱的女朋友)
司湛一听声音敏感的神经立即调动起来,他拿出另外部私人手机立马接入同频,用特殊软件追踪手机定位。
他眸色阴冷,“who are you?”
电话那头的人冷漠地笑着,“Your a special friend, but you dont like.”
司湛当即联想到了安德鲁,他尽量拖延时间。“tell me, what do you want?”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给卢卡斯发消息。
[I suspect Andrew kidnapped my girl. help me find him.](我怀疑安德鲁绑架了我的女孩,帮我找到他)
“within an hour, transfer one hundred million US dollars to me, otherwise your beautiful girlfriend will no longer belong to you.”(一小时内,给我转一亿美金,否则,你漂亮的女朋友将不再属于你)
特殊软件还在识别手机定位,搜寻进度30%。
图财就好说,司湛现下没有那么慌了,他气定神闲地点燃一支烟,“one hundred million US dollars is not a small amount, why do you think I have it? why do you think shes worth this money?”(一亿美金可不是小数目,你凭什么认为我有?又凭什么认为她值这个钱?)
对方笑起来,“Is that something you should think about, paying both the money and the person.”(有没有那是你该思考的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司湛一边看着搜寻进度,一边吞云吐雾,“threatening me? Just a woman.”(威胁我?一个女人而已)
电话那头狂妄地笑着,“Since you dont care, Ill enjoy it with peace of mind.Your girlfriend looks very tempting, I wonder if she tastes even more mesmerizing?”(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安心享用了。你的女朋友看起来很诱人,不知道尝起来会不会更让人神魂颠倒呢?)
司湛闻言,眼中杀气尽现,“you dare!”(你敢)
“啊,Get the fuck off me.fuck off ”(离我远点,滚开),霍媔惊悚的声音响起。
司湛听到她声音后心里一阵惊慌,语气软下来,“okay, I promise you, but you need to give me two hours. It takes time to raise funds. I transfer 10 million US dollars to you every half hour, okay?”(好,我答应你,但你要给我两个小时,筹集资金需要时间。我每隔半小时给你转一千万美金,好吗?)
定位搜寻进度90%。
“No way”,对方拒绝的很干脆。
“wait”,司湛察觉到对方想要挂电话,拖延道:“Give me two hours, within one hour, I will transfer 50 million dollars to you, but I need to talk to her first,oK?”(给我两个小时,一小时内,我给你转五千万美元,但我要与她先通话)
对方迟疑了一瞬。
搜寻进度结束,定位生成后,司湛分享给了边彻。
[她在这,直接汇合。]
司湛立即开车过去。
[好。]
边彻立马调转方向。
手机移到了霍媔嘴边,她被蒙着眼睛不敢大喊大叫,冷汗流了一身,湿透了。
“老板,是你吗?”她颤颤巍巍地开口。
“是我,你怎么样?”司湛极速狂飙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还好,就是被绑着,不知道什么人,你的仇家吗?”霍媔极力保持冷静,只是害怕得每个字都发着颤音。
“别怕,别激怒他,教给你的第一课还记得吗?”司湛柔声安抚着。
“嗯。”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坏人不用说话,抬脚就干。
电话猛地被掐断了。
“喂”,霍媔惊呼一声,见电话挂断后也不再开口。
“小保姆,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似曾相识。
霍媔心中一震,琳达?“你怎么在?是你绑架的我?”
刚刚的声音明显经过特殊处理的,霍媔一下就想明白了,她委屈至极,声泪俱下:“冤有头债有主,你因爱生恨也不用拉我垫背啊,再过二十天,我跟他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琳达修长的指甲抬起她下巴,眸色阴冷道:“越发漂亮了,看来被滋润的可以啊。”
霍媔大倒苦水,“姐姐,莫开我玩笑了,我这一天做不完的活,洗衣做饭大扫除,手都起茧了,滋润什么啊。”
琳达一个巴掌甩过去,“我很好骗吗?一次两次地骗我。”
霍媔被甩的阵阵耳鸣,心里骂了司湛十万遍,风流债让自己来偿还了。
“我哪敢骗你啊,姐姐”,霍媔继续伏低做小。
琳达拉下她的衣服,又甩了一巴掌过去,“这些吻痕是蚊子咬的?”
“狗咬的。”
霍媔攥紧了拳头,面上哭得梨花带雨,演的情真意切。“姐姐,司湛就是一个混蛋。他真的,丧尽天良。”
琳达拉下她的眼罩,紧盯着她眼睛,“怎么个混蛋法?”
霍媔满腔恨意地骂着:“我原是一个穷苦的学生,他看上了我的容貌,逼着我陪睡,我不从,他就派人抓了我男朋友,逼我当他贴身丫鬟,大冬天啊,让我用冷水做清洁,地板还要用手擦。姐姐,你知道吗?室外下着雪,我在室内用冷水擦地,生理期痛的死去活来也要让我洗衣做饭,早上五点起来,晚上十一点才能睡觉。司湛,他就是一个畜生。”
琳达听后心里平衡的多,眼神微冷:“你是怎么爬上他床的?”
霍媔哭得更凶了,无辜的眼神我见犹怜。“我有男朋友的啊,哪敢爬他床,是司湛那个天杀的强暴了我。”
“强暴?”
霍媔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晚他喝多了,将我从沙发上扛到了房间,我挣扎啊,我拼命反抗啊,但我细胳膊哪能扭得过他的大腿啊,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是被强迫的啊。天杀的司湛,他不仅强暴了我,还拍了我的无码视频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呢?”
“玩的这么花?”琳达心里舒服多了。
随即她眸光一转,“可我在花市看你们郎情妾意的,你的样子可是幸福的很呢。”
霍媔心中一震,第一次花市就被盯上了啊?看来是蓄谋已久了,她暗骂自己去买什么花啊,拿着卡去商场花不行吗?
“姐姐,你戳到我的伤心事了”,霍媔哭得更凶了,眼睛又红又肿,“那死变态强暴我之后,拿着视频逼我跟他,我不同意他就派人打断了我男朋友的腿,我不敢不从了,只能答应陪他三个月。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啊,稍有不让他满意,他就非打即骂,我哪敢忤逆他啊。你不知道”,她顿了顿,继续哭诉,“有一晚,我不想伺候他,他直接令人要将我丢到阿拉斯加的地下赌场,让我千人枕万人尝。我跪了一天一夜,腿都差点断了才免去了惩罚。”
琳达被触动了,心酸地笑起来,“是啊,他就喜欢乖顺的。”
霍媔没错过她变化的神情,关心道:“姐姐也是这么被他欺负的吗?”
琳达眼中恨意满满,“我原以为他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他竟然将我送给了他的合作伙伴。”
霍媔瞠目结舌,哭都忘记了。
琳达讽刺的笑着,“不必同情我,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她勾着霍媔震惊无比的脸,冷漠道:“三个月他玩够了,你也会像我一样被他送到合作伙伴的床上。”
“我不要”,霍媔吓得直摇头,半真半假的演着。
“哈哈哈”,琳达几近疯狂地笑着,“你不要?酒一灌,药一下,将你剥光衣服送到对方床上时,你只会求他赶紧操。”
一个棕发碧眼的年轻男子走进来,见霍媔摘了眼罩,立马转过身,命令道:“pull up her eye mask.”(拉上她的眼罩)
霍媔惊恐道:“他是谁?”
琳达讥讽地笑着,“一个想睡你,但没睡到的人。”
霍媔听得心惊肉跳。
想睡我又没睡到?谁?除了司湛没招惹过别的男人啊。汤姆斯?都他妈不知道长什么样?
琳达笑声更大了,极其放浪,“不过,司湛若不能在一小时内拿一亿美金赎人,你就要去他的身下承欢了。”
她拍着霍媔震惊无比的脸,得意不已,“小保姆,床和玩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放心,他的技术不比司湛差。”
“一亿美金?”
霍媔吓出声,“你觉得我值这个身价吗?我累死累活,起早摸黑给他当了三个月牛马也就挣五十万,这两个月虚与委蛇陪吃陪睡还是白嫖。姐姐,你们抓他家人或者兄弟更切实际,我只是一个快到期的服务员啊,没价值。”
琳达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快到期的服务员”,她喘了两口气,笑道:“倒也挺贴切,给你放段录音。”
琳达将刚才棕发碧眼男子与司湛的对话录音放出来。
霍媔听着司湛云淡风轻的语气,心像是落入转动的绞肉机一般。
疼,疼的无以言说。
是啊,我哪值这个价,劳动输出三个月五十万,陪睡三个月一千万,还没到手,就算让我陪睡五年也才两亿人民币。一亿美金我得把命给他才行吧。
我的命值一亿美金吗?天地银行的钱吗?
霍媔脑袋嗡嗡作响,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一地,后面的对话她没听清楚,琳达也没录,但她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是一个商人,公司的每一笔支出都要求有合理的解释,何况自己是他玩玩而已的对象,还有二十天自己就与他毫无关系了,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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