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景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前,霍媔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湖面被风揉碎,漾起粼粼银光,像是洒了一池晃动的钻石。雪山倒影静谧地沉在碧蓝的湖水中,与天空交融,美得如同梦境。
可她眼里盛不下这景色。
一双手从身后绕来,掌心温热,缓慢地抚上她的腰腹,将她圈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霍媔骤然回神,声音里淬着警告:“安分点。”
司湛埋首在她颈间,贪恋地汲取她的气息。素了三周,他每一寸呼吸都带着明显的渴望,嗓音低哑得撩人:“安分了三周,还不够?”
“你想要,就拿钱去买。我没有义务给你侍寝。”她用力挣开,转身就要走。
他却攥住她的手腕,轻易地将人拖回怀里,语调软了下来,裹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这么小气?”
说着,他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几乎是瞬间,她的手机清脆地响了一声。
霍媔敏感地低头看去——银行通知,入账五百万。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抬眼瞪他,眼底烧着火:“我让你去外面买!不是买我!”
她气得发狠,抬手就往他腰侧狠狠拧下去,“我不卖!你听不听得懂?我不卖!”
司湛浑身肌肉一紧,却纹丝不动,任她发泄,反而低低地笑,语气戏谑:“小野猫炸毛的样子……真可爱。”
霍媔拼尽全力的一拳,仿佛砸进了棉花。她无力地收回手,连指尖都是酸的。“司湛,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脸皮不厚,怎么追得到你?”他注视着她,目光深沉专注,几乎令人错觉深情。
霍媔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冷静下来:“你和白家,到底什么关系?”
司湛见她神色认真,也敛了玩笑,言简意赅:“利益交换的关系。”
“看起来不像初识。”她目光如钩,直直探入他眼底。
“认识七八年了,但没交情。”他答得干脆,并无遮掩。
“你许了白偲南什么?钱?人脉?”
“都不是。不违法,也不伤风败俗。”他话中有话,示意她不必再问。
“你终究是为了帮我才搅进来的,我不想欠你。”她撇清关系。
“是我欠你。”司湛手臂收紧,不由分说地将她按进怀中,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滚烫而低沉,“宝贝,我的就是你的,你永远不用跟我见外。”
“说、重、点。”霍媔身体僵硬,任由他抱着,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到底,是什么?”
司湛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白芷兰几年前出过一次车祸,事故原因是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而幕后主使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霍媔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事故的鉴定报告,在我手里。”他顿了顿。
她骤然抬头,脑中线索瞬间串联,瞳孔微缩:“你替白芷兰的姐姐……善后?”她猛地推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个姐姐……难道是白樱?”
司湛默认。
她踉跄着退后两步,声音发颤:“你当初招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害完一个又一个,她就不怕报应?”
司湛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的蛇蝎心肠……我也是在被算计和背叛之后,才真正见识到。”
“所以她伤害了你,你转头就来伤害我?”霍媔心口一刺,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司湛,我也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掏心掏肺,什么都给了你,可你呢?只是玩玩……”
书房外,他和边彻那句轻佻的“玩玩而已”,像一根淬毒的针,至今仍扎在她心口最软的地方。
“我那只是嘴硬。”司湛握住她的肩,目光灼灼,试图看进她灵魂深处,“霍媔,我为我过去的刚愎和傲慢道歉。从阿姆斯特丹第一次见到你,阳光落在你侧脸的那一刻,我就心动了。”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霍媔,我喜欢你,想把你揉进骨子里的喜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神色决绝:“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司湛眼底骤然翻涌起漆黑的骇浪,冰冷的占有欲几乎要撕破从容的表象。他的骄傲从不允许他低头,可对她,他一次次破例。
“我会把路上的坑填平,你不会再摔。”
霍媔看着他近乎偏执的深情,只觉一股寒意爬上脊背:“你连爱过的初恋都能说卖就卖,何况我一个无名无分的?”
“我没有卖她。”司湛脸色沉肃,“那份报告是白偲南送检的,我只是中途截下了。对白樱,我六年前就已仁至义尽。因为她,我还伤害了你,我更没理由继续留着那份东西。”
霍媔嗤笑一声,眼神冷得能冻结空气:“将来若是遇到你真正的‘此生挚爱’,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出去垫背?”
司湛眼底猛地一痛,像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你……就这样想我?”
“商人重利,天平两端,砝码而已。你司大老板,尤其精通此道。”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人,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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