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怀孕。”霍媔攥紧衣角,声音发颤,做最后的挣扎。
“嗯,”司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幽深,“只是做个血检。万一查出什么绝症,我好提前安排医疗团队,救你小命。”
金灿敲门进来,身后跟着提医药箱的医生。霍媔一见这阵势就知道躲不过,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翻身下沙发,赤脚冲进卧室,一头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又没怀孕,怕什么?”司湛踱步跟进,嗓音里掺着玩味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团微微发抖的“茧”。
霍媔闷声抵抗:“我没病,不接受检查!”
医生尴尬地站在门口,“湛总,要不……您们帮忙按一下?我抽血很快的。”
霍媔心一横,忽然在窝里里迅速脱下裙子丢到被子上,叫嚣道:“有本事你就掀被子。”
金灿顿时傻眼,下意识别开视线。
司湛气笑了,“这招不管用。医生的助理是女的,一样可以给你查。
被窝里的霍媔咬紧下唇,索性将内衣内裤也一并褪下,用力丢出——“有本事你掀!”
司湛被她这不管不顾的无理取闹彻底激怒,眸色骤沉:“霍媔,别逼我动用特殊手段。”
“哼,有本事你来啊!”她在被窝里闷声叫器,声音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金灿默默递上一盒未拆封的验孕棒,随后识相地带着医生退到客厅等候。
司湛再不留情,一把掀开被子。
“啊——!”霍媔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抢夺被子遮住自己,脸颊涨得通红,骂道:“你变态!”
“原来你会怕啊!”司湛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机收走关机,俯身逼近,声音循循善诱:“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怀孕?还是怕………我不要孩子?”
“我没怀孕!”她死死咬着下唇,拒不松口。
“哦?”司湛唇角微勾,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验孕棒,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敢不敢测?刚好,我这儿有一支。
“不测!我没怀!”她缩在被子深处,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几乎凝滞。
司湛极有耐性,忽然坏笑着侧身躺下,压住被角,语调慵懒又危险:“没怀孕更好。昨晚忍了一夜呢……既然你这么主动脱光暗示,我若不配合,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霍媔听见他解手表、松皮带的细碎声响,吓得立刻探出脑袋:“你别乱来!”
“金秘书和医生可都看见了,是你主动脱衣——引诱我的。”司湛不紧不慢地摘下手表,一句话堵死她所有退路。
“臭流氓!”霍媔慌忙伸手去捞被子上的内衣裤。
司湛却抢先一步夺过,随手扔到床凳上,“穿什么?既然脱了,我就笑纳了。”
“你别脱!”霍媔终于怕了,恨恨瞪他,“混蛋。”
司湛挑眉不满。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东西给我。”
司湛将验孕棒递过去。
“衣服!”她气得眼圈发红,“难道要我光着身子去卫生间?”
司湛防她耍花招,把她所有衣服收走,转而将自己的浴袍丢给她。
“王八蛋”,霍媔有种被人逼到绝境的愤怒,她扯过验孕棒冲进卫生间,摔下一句狠话:“司湛,如果我没怀孕,你从此滚出我的世界!”
她前脚刚进浴室,司湛后脚就跟了进来。
“你变态啊?!”霍媔没想到他竟无耻到这种地步,又紧张又愤怒,心跳如擂鼓。
“防止你作弊。”司湛冷声,他太熟悉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
“你盯着我看,我怎么尿得出来?!”她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我不看,但你别想作弊。”司湛撕开验孕棒包装,将采样杯递给她,警告道:“别耍花招,我会亲自测。”说完他转过身。
霍媔气得说不出话。
“尿不出来?”他幽幽开口,“我不介意给你灌瓶水,强制取尿也不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霍媔恨得眼神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或者我帮你?”司湛语气平淡地追加一句。
霍媔不情不愿地坐上马桶。在他眼皮底下偷梁换柱,简直难如登天。
庆幸的是此刻并没有尿意,她勉强挤出一点,迅速往杯子里掺了马桶水,又飞快擦干净杯壁,强装镇定地放到地上:“测吧。”
司湛瞥了眼那杯清澈得过分的液体,蹲下身操作。
霍媔面色不动,心却快要跳出胸腔,死死盯着验孕棒的反应区。
“一条杠、一条杠……”她心中疯狂默念。
“一条杠!我没怀孕!”她几乎跳起来,声音充满惊喜。
司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表情却与她截然相反。
“慌什么,说不定待会儿就变了。”他拿着验孕棒不肯放,仍在期待奇迹。
霍媔怕生变,一把抓过验孕棒丢进垃圾桶,“你不是最怕脏?我帮你扔了。”
“霍媔!”司湛咬牙切齿,“两分钟都等不了?”
霍媔立即又要去毁掉那杯“尿样”,司湛却抢先端起杯子。争执之间,液体泼了他一手。“霍、媔——”司湛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眼底翻涌着掐死她的冲动。
霍媔见势不妙,拔腿就往外跑。
“金灿,拦住她!”
司湛疾步到洗手台前冲洗,水流冲过手背时他忽然一怔——那液体的温度不对。正常尿液应有三十几度,而这杯…·…最多十度。他猛地看向马桶,瞬间明白了一切,额角青筋暴起。
他铁青着脸大步走出,一把将逃到门边的霍媔拽回怀里,“在我眼皮底下作弊,你是嫌命太长还是脖子太长?’
霍媔被他骇人的气势震得一时语塞,仍嘴硬:“你胡说什么?你全程盯着,我哪有机会!’
“你是冷冻人吗?温度这么低!”司湛抬手就在她臀上打了一记,“不配合验尿,那就直接抽血。
“王八蛋!你不讲信用!”霍媔气极,低头狠狠咬在他肩上。
司湛闷哼一声,肩上又添一道她的杰作。
他将人抱回床上,用被子裹紧,整个人压了上去,只留她一只胳膊在外面。
“进来,先切脉。”
医生连忙带着女助手快步进入。
霍媔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医生仔细诊脉,沉吟片刻后抬头:“湛总,是滑脉。”
“你个庸医!把个脉就能断定?你是西医又不是老中医!”霍媔骂得毫不客气。
医生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虽是西医,但十岁就随家父学望闻问切。您若不信,查血便知。’
“抽。”司冷声下令。
“你敢!”霍媔怒吼,“我爹妈都不能强制抽我血,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孩子的爹。”司湛手掌轻按在她小腹,目光沉笃,“这里——是我的孩子。”
霍媔气极反笑,呛声道:“我又不止你一个男人,万一是祁煜的呢?”
司湛眼底一瞬间掠过骇人的厉色,几乎真想拿针亲手缝上她的嘴。
“动手。”他咬着牙道。
医生和助手配合默契,迅速完成了抽血。
霍媔生无可恋地看着医生带血样离开,讥讽道:“见过强制打胎的,头一回见强制验孕的。’
“我的孩子,自然要重视。”司湛松开她。
“不要脸!我又不是只跟你上过床,”霍媔肆无忌惮地刺激他,“我跟祁煜睡过好几晚呢!”
司湛冷笑,“为了否认,连自己名节都不要了?你还真是豁得出去。”他抽了张纸巾,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动作温柔,话语却如刀:“你例假是7月7号结束的。我们最后一次亲热是10号那晚………那次有多疯狂,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霍媔三观尽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司湛不紧不慢,继续道:“你到现在生理期也没来,算算日子孩子足足37天。”他成竹在胸,嘴角微扬:“你若真和祁煜同房,未足月是切不出滑脉的。更何况………祁煜根本没碰过你,你亲口说的,忘了?”
他俯身,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小腹,声音低沉而确信:“不承认没关系,生下来就知道了。”
霍媔垂死挣扎:“才三十几天!万一那个庸医误诊呢?劝你别抱希望,免得失望太大!”
司湛的手指停留在她腹部,眼神如磐石般坚定:
“我的孩子,一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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