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个说明吧,我怕祖宗们看的莫名其妙,主角是16和卡卡西绑定的共生,所以容貌定格在了16岁的娃娃脸,所以着急易容,放心这一段很快就过去了!)
炉火映照下,林长生挥动着铁锤,汗珠顺着他异常年轻、甚至带着几分稚气的脸颊滑落。
这张脸,与他沉稳有力的动作、眉宇间刻意维持的疲惫沧桑感,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若非那层精心调配、维持数年的蜡黄药膏底色,任谁看去,都会觉得这分明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郎。
这才是他最深藏的秘密,最迫切的危机根源——与卡卡西的神秘共生。
虽赋予了他悠长的寿命和缓慢的成长,却也将他的容貌近乎永久地定格在了十六岁那年。
多年时光流逝,小镇同龄人早已褪去青涩,成家立业,他却依旧顶着这张“娃娃脸”。
那副“病弱”伪装,最初是为了掩盖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力气,如今更重要的,却是为了强行“催熟”这张停滞不前的脸!
街坊们感叹他“操劳显老成”,殊不知他日夜焦虑的,是如何让自己“正常”地老去。
将作监的选拔,对他而言绝非鲤鱼跳龙门,而是可能彻底撕破伪装的审判台。
在那些经验丰富的官匠面前,任何一丝不协调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他必须更快!
必须在选拔到来前,掌握真正的易容术,为“林长生”这个身份画上一个合理的句号,然后……彻底消失。
铁锤敲击铁砧的叮当声,在铁匠铺里日复一日地回响,如同小镇单调而安稳的心跳。
林长生的身影忙碌而沉稳。
三年的时光,如同铁砧上飞溅的火星,悄然流逝。
然而,这看似枯燥重复的打铁生涯,却成了林长生武道之路上最扎实的基石。
每一锤落下,不仅是锻打铁料,更是对他自身筋骨皮膜的千锤百炼!
沉腰、坐胯、拧身、发力!
全身的力量如同拧紧的钢丝,在瞬间爆发,顺着臂膀灌注到锤头!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已融入他的骨髓,化为最本能的反应!
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微弱的气血之力,在一次次极限的发力、一次次汗水浸透衣衫的疲惫后,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江河,变得越发雄浑、凝练!
筋骨在反复的震荡中变得更加坚韧,皮膜在炉火的炙烤和汗水的浸润下变得更加致密!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深夜,当他全神贯注地锻打一块极其坚韧的百炼钢时,精神高度集中,气血奔涌如潮!
突然间,体内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被轰然冲破!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凝练、炽热的力量感瞬间充盈四肢百骸!
气血之力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奔腾的小溪,在经脉中欢快流淌,带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掌控感!
七品!武道第七品!筋骨齐鸣,气血如溪!
林长生放下铁锤,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筋骨间隐隐传来的、如同弓弦轻颤般的嗡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振奋!
这是质的飞跃!力量、速度、耐力、反应,乃至对身体每一寸肌肉的细微掌控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他尝试着握紧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一股沛然之力在掌心凝聚!
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气血之力的壮大和对身体掌控力的提升,他对“牵丝引”的修炼也水涨船高!
用意念感知和牵引面部细微肌肉时,那种如同细针攒刺般的尖锐痛感大大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流畅、更加得心应手的操控感!
他甚至能感觉到,气血之力似乎能温养和强化那些细微的肌肉束,让它们变得更加“听话”!
背上的小铁箱里,卡卡西也传递来一丝清晰的“欣喜”和“共鸣”情绪,仿佛它的力量也随着林长生的突破而有所增长。
武道境界的提升,对易容术的修炼,竟是相辅相成!
这意外的收获,让林长生心中充满了惊喜!
七品武者的实力,配合他日益精进的易容术,无疑让他应对未来危机的底气又增加了几分!
然而,这份突破带来的喜悦,很快就被现实的紧迫感冲淡。
实力的提升固然可喜,但容貌停滞的根本问题依旧存在,甚至因为实力的提升。
他体内那股远超常人的旺盛气血,反而更容易在近距离被高手感知到异常!将作监的选拔,依旧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
徒弟赵铁柱已经能独立完成大部分农具的打造和修补,成了铺子里不可或缺的帮手。
林长生将更多精力放在教导徒弟和维持铺子运转上,日子平静规律。
然而,这份平静在一个闷热的午后被打破了。
“长生师傅!长生师傅!”隔壁杂货铺的李婶风风火火地跑进铺子,脸上带着兴奋和一丝神秘,“大消息!大消息啊!”
林长生正指点着赵铁柱淬火的手法,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沉稳:“李婶?什么大消息?看把你急的。”
“哎呀!是郡城!郡城将作监!”李婶拍着大腿,声音拔高了几分,“听说郡城将作监要派人下来啦!到咱们镇子上来考核选拔匠户!
说是要挑手艺好的,带回郡城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长生师傅,你手艺这么好,肯定有希望!”
轰——!
林长生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郡城将作监!考核选拔!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他心中炸响!
他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丝“惊讶”和“疑惑”:“将作监?选拔匠户?这……这消息可靠吗?李婶,您听谁说的?”
“可靠!绝对可靠!”李婶信誓旦旦,“镇守府那边都传开了!
说是公文都下来了!就在这几天!
镇上那几个老木匠、老石匠都摩拳擦掌呢!长生师傅,这可是鲤鱼跳龙门的好机会啊!
进了将作监,那就是吃皇粮的手艺人!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林长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点“感兴趣”又带着点“自谦”的笑容:“李婶说笑了。将作监那是官家重地,能人辈出,我这乡下打铁的手艺,哪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哎呀!长生师傅你太谦虚了!”
李婶打断他,“谁不知道你的手艺是张师傅真传!打的农具又结实又好用!
我看啊,你准行!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她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显然是急着去别家分享这个“大新闻”了。
铺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赵铁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赵铁柱一脸兴奋地看着林长生:“师傅!将作监啊!那可是……那可是……”
林长生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干活。
他走到炉灶旁,拿起水瓢,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他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将作监……是机会,也是更大的暴露风险!
他瞬间明白了镇守府为何会突然放出这个消息!
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上次的盘问虽然暂时搪塞过去,但镇守府显然没有放弃对他的怀疑!
这次借将作监选拔之名,就是要将他推到台前,近距离观察,甚至……直接将他纳入官府的掌控范围!
一旦进入将作监,在那些经验丰富、眼光毒辣的老匠师面前,他那点“衰老”的伪装,还能瞒得住吗?
他停滞的年龄,他那些超出普通铁匠的见识(虽然他一直刻意隐藏),甚至他背地里研究的易容术……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握着水瓢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必须去了! 他心中瞬间有了决断。拒绝?只会引来更大的怀疑和麻烦!镇守府既然放出了消息,就绝不会允许他轻易退缩!这根本就是一个阳谋!
但去之前,这里的‘林长生’必须有个了结!
一个清晰而冷酷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他不能再等了!
易容术的进度必须加快!他必须在选拔开始前,彻底“解决”掉“林长生”这个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沉稳老成”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和“压力”。
他放下水瓢,走到赵铁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铁柱,别想那么多。
将作监选拔,那是大事,咱们该干啥干啥。把心思用在打铁上,手艺练扎实了,比什么都强。”
“是,师傅!”赵铁柱用力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兴奋的红晕,但动作明显更加卖力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镇的气氛明显变得不同。
关于将作监选拔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镇上的几个老匠人明显活跃起来,走路都带着风。
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谁会被选中。
铁匠铺的生意也莫名好了几分,似乎大家都想看看林长生的手艺到底如何。
林长生依旧按部就班地打铁、教导徒弟,脸上维持着那副“沉稳中带着压力”的表情。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铺子附近那些“陌生面孔”出现的频率更高了,目光也更加锐利和直接。
这天傍晚,林长生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正准备关门打烊。一个穿着镇守府衙役服饰的汉子,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铺子门口。
“林长生?”衙役声音冷淡。
林长生心中一凛,脸上立刻露出“恭敬”和一丝“紧张”:“差爷?您找我?”
“镇守大人有请。”衙役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就去。”
来了!林长生心脏猛地一跳!
他连忙点头:“哎!好!好!差爷稍等,我收拾一下,马上跟您去!”他转身,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工具,对旁边有些发愣的赵铁柱低声交代:“铁柱,看好铺子,我去去就回。”
“师……师傅……”赵铁柱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林长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然后跟着衙役走出了铺子。
暮色四合,街道上行人稀少。
林长生跟在衙役身后,脚步“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心中念头飞转,反复推敲着即将面对镇守时的说辞。
再次踏入镇守府那扇威严的大门,压抑感扑面而来。
穿过熟悉的庭院,来到上次那间偏厅。
厅内灯火通明,镇守正坐在书案后,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师爷垂手侍立在一旁,眼神锐利如鹰隼,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走进来的林长生。
“草民林长生,拜见镇守大人!”林长生上前几步,深深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恭敬”。
镇守放下茶盏,抬起眼皮,目光在林长生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审视和穿透力,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林长生,”镇守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将作监选拔匠户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回大人,草民……草民听街坊们提起过一些。”林长生低着头,声音带着点“惶恐”。
“嗯。”镇守微微颔首,“此次选拔,乃郡城上官体恤地方,遴选能工巧匠,为国效力。本官观你手艺尚可,为人也算踏实,已为你报了名。”
林长生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他脸上却立刻露出“惊喜交加”又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
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草民何德何能,竟蒙大人如此抬爱!只是……只是草民手艺粗陋,恐……恐难当此重任,辜负了大人厚望……”
“诶,”镇守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不必妄自菲薄。
本官既举荐了你,自有本官的道理。
你只需好好准备,届时拿出真本事来,莫要让本官失望便是。
”他顿了顿,目光在林长生那带着风霜痕迹的脸上扫过,语气似乎意有所指,“机会难得,把握住了,便是鲤鱼跃龙门。若是……错失了,那可就……可惜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林长生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连忙深深躬身:“是!是!草民……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栽培!”他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嗯,去吧。”镇守挥了挥手,重新端起茶盏,不再看他。
“草民告退!”林长生再次躬身,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偏厅。
走出镇守府大门,清凉的夜风吹在身上,林长生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抬头望了望沉沉的夜空,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和锐利。
镇守最后那句话,分明是警告!是威胁!
机会?陷阱!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铁匠铺的方向走去。脚步沉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得带着卡卡西提桶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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