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
这个名字让罗弈的脚步顿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冷的脸,总是独来独往,气质出尘,在喧闹的大学校园里,她一个人就是一道安静的风景线。
她是公认的校花,也是公认的高岭之花,据说拒绝了无数富二代和学霸的追求。
罗弈和她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在图书馆偶尔会坐在不远的位置。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罗弈继续往前走。
“怎么没关系!你忘了,你前女友林娜,肯定也会去啊!”
王大勇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她不是嫌你不求上进,把你甩了吗?现在她进了大厂,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校友会这种场合,她能不来炫耀?”
“你想想,到时候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去,她挽着个新欢,对你冷嘲热讽,你能忍?”
罗弈沉默了。
他确实能忍。
但心里会不舒服。
“所以啊!”王大勇循循善诱,“你就该去!就算找不到女伴,也得去亮个相,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对了,苏清瑶你还记得吧?听说她毕业后就进了自家公司,现在已经是副总了。啧啧,人比人气死人啊。”
“她家干嘛的?”罗弈随口问了一句。
“干嘛的?你没看财经新闻吗?全国十大企业董事长,苏海林,就是她爹!”
罗弈脚步又是一顿。
首富的女儿。
这个身份,比校花这个头衔更具冲击力。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意思是,你看,林娜削尖了脑袋进了外企,觉得高人一等。可跟苏清瑶一比,她算个啥?到时候你往苏清瑶身边一站,都不用说话,林娜的脸都得绿了。”
王大勇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场面。
罗弈觉得王大勇的脑回路有点清奇。
还往苏清瑶身边一站?
人家认识他是谁吗?
“不去,没意思。”罗弈拒绝。
“爹!算兄弟我求你了,陪我去行不行?我一个人去多尴尬,我这辅警的工作,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你陪我,咱俩做个伴。”王大勇开始卖惨。
“行了,知道了。”
“那你就是答应了?三天后晚上七点,希尔顿酒店,不见不散!我先挂了,队里喊我了!”
王大勇飞快地说完,生怕罗弈反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罗弈放下手机,夜风吹过,他那异常敏锐的听力,甚至能捕捉到风中卷起的树叶碰撞的声音。
校友会。
苏清瑶。
林娜。
几个名词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本不想去,但王大勇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
不是因为林娜,也不是因为苏清瑶,而是因为王大勇的那句“我一个人去多尴尬”。
王大勇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高中同学,大学室友,毕业后也一直保持联系。
这份情谊,他很珍惜。
既然是兄弟开口了,去一趟也无妨。
就当是去酒店蹭顿饭好了。
毕竟,他现在饭量大,正愁没地方解决。
挂了电话,罗弈没有立刻回家。
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任由夜风吹乱他的头发。
身体里那股用不完的精力还在涌动,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而那被七八份牛排填满的胃,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丝毫饱腹感,只有一种食物被迅速消化分解的空虚。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校友会的事情被他暂时抛在脑后。林娜也好,苏清瑶也罢,都只是生活中的插曲。
而他自己身体的变化,才是眼下最需要搞清楚的头等大事。
他试着集中精神,将放大的感官延伸出去。
街角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门自动打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了出来,嘴里还在小声抱怨着今天的加班。
五十米外,一个醉汉靠在电线杆上,断断续续地哼着跑调的流行歌曲。
更远处,高架桥上,一辆汽车轮胎压过一颗小石子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种全知全能的错觉,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力量需要被认知,更需要被掌控。
他继续往前走,漫无目的。
路过一个街心公园时,他停下了脚步。公园里有一片小小的健身区,几个老人常用的那种。
他走到一个扭腰器前,双手握住扶手,腰部轻轻一动。
“嘎吱——砰!”
那根连接底座的粗壮铁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然后干脆利落地从中断裂,上半截直接飞了出去,砸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罗弈:“......”
他看着自己还保持着扭腰姿势的双手,又看了看那断成两截的公共设施,陷入了沉默。
不会真要生殖隔离吧!
罗弈按下这个离谱的想法,向四周观察了一下。
还好,现在是深夜,公园里空无一人。
他又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然后默默地把飞出去的那半截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断裂处,伪装成它只是自然倒下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他快步离开了公园。
公共设施看来是不能碰了。
必须找个更专业、更抗造的地方,来测试一下自己现在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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