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屋门,院门。
王大牛带着媳妇出了村子,顺着熟悉的道路,进入齐浩的地盘。
一眼望去。
人为开垦的空地中,五道身影正在修好的地基上,忙碌着。
被齐浩随口送出的老宅旁。
一座以木头为主材,占地更广,样式更美观的新宅,已经有了最基础的框架。
“咦,大牛哥,什么风把你们夫妻两个给吹来了?”
齐浩视力最好,最先发现,有客人登门。
他和王山一家四口放下手中的工具,暂做休憩。
“是小人暗中兴起的邪风,恶风,把我们给吹来了……”
王大牛没心思客套说笑。
他苦着一张脸,说起最近几天,他们夫妻二人被算计,被迁怒,被临山村全体村民所针对,所孤立的遭遇。
听完事情的经过。
王山和徐霞暗自庆幸,还好他们带这两个孩子搬了出来,否则被算计,被针对,被孤立的,就该是他们一家了。
“哼!我就知道那群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王峰心直口快。
“大牛叔,大牛婶,不如你们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你们没必要留在村子里,受气。”
搬过来,避避风头,倒也不是不行。
王大牛夫妻二人有些心动,但也只是心动。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放弃好好的砖瓦大院不住,跑到山林中,住木屋。
“小峰,搬家一事过于麻烦,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想找你们说说话,让你们帮着想想办法,若是实在不行,再搬不迟。”
“对方人多势众,又擅长拿村规压人,除了退让,能有什么好办法。”
王峰躲到齐浩身后,小声嘀咕道:
“若是有办法,我爹和我娘又怎会处处忍让,做什么老好人。”
唉!
王大牛夫妻两人叹气,神色愈发低落。
王山夫妻二人对儿子怒目而视,却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贴着齐浩,去教训口无遮拦的儿子。
女儿王芸倒是可以贴着齐浩,帮忙抓人,但……
“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王芸满脸的关心,眼中只有齐浩。
“是想到了一些事。”
齐浩望向临山村所在的方向,脸上,少见的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为了一己私欲,引动所有村民的贪欲,私心。
在他看来,赵土此举,无异于作死。
一旦临山村祖祠中的先祖之灵,受村民影响,使得私欲盖过无私,负面情绪压过正面情绪,忘记职责,发疯受控。
由庇护子孙后代的神,堕落为吞噬灵魂记忆的魔。
那时,定是临山村覆灭之日。
或许,连住在村外的他,也会被牵连。
“大牛哥,大牛嫂,你们和王山老哥他们先聊,我去村子那边看看……”
说着,齐浩迈动双腿,向着临山村跑去。
“等等!”
王大牛想拦住齐浩,却被齐浩轻易躲开,绕过。
“齐浩,你先停下,他们人多,后续,我们也免不了和乡亲们打交道,万事好商量,你别急着过去,别动手打人……”
“我只是过去看看,没想着打人。”
齐浩的肉身经过【塑身法】半年多的蕴养,身体素质比寻常男子强了许多,脚程极快。
他顺着开辟出来的小路,穿过山林。
放眼望去。
平日里,热闹的开荒区空荡荡的,没了人影,此消彼长,田间地头,多出不少忙碌的村民。
视野切换。
空气灰尘,山川土地……迅速黯淡,融入黑暗之中,一道道灵魂光影立于天地之间,散发着独属于生灵的光辉。
“灵魂依旧璀璨,且知道到地里干活,照顾庄稼,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差。”
悬着的心落下。
村民们还活着,足以证明临山村的先祖之灵尚算正常,暂未发疯失控。
眸光放远,望向临山村。
黑色的浊物层层叠叠,挡住了视野,是村民们搭建的房屋和围墙。
麻烦!
肉身不会飞,无法居高俯视,观看临山村祖祠四周的情形。
真我道身升空观察,又容易引起未知存在的关注,惹来不必要的风险。
略作思索,权衡利弊之后。
齐浩还是倾向于亲眼查勘,确认;以防万一。
他走过田野。
无人打招呼,无人理他,他也当那些人是地里,不会说话的庄稼,漫步巡视,自得其乐。
“进村查看,若是离得太近,再恰好赶上祖祠中的那位失控……”
“不行。”
某人吃过距离太近的亏,不打算吃第二次。
“透过门窗和一些缝隙,也能看清那位的状态,或许不用走近……”
齐浩围着临山村,时不时爬上屋顶,踩着边缘住户的房子,望向村中的祖祠。
对此。
无人阻止,无人计较。
村民们很是“善解人意”。
毕竟在他们看来,王大牛夫妻二人出村,定是找人诉苦,告状。
某人出现后,见了人,不笑,也不打招呼,围着村子乱转乱看的行为,更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想。
面对一心想找人,打人,给王大牛夫妻二人出气的齐浩。
他们不想,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与他们有着类似猜想的人,还有听到消息,躲在隐蔽处,不敢露头的赵土几人。
几人脸上身上的伤,刚好了一些,不想添新伤。
最后。
受不了某人这种自恃抗揍能打,当着全村人的面“耀武扬威”的无礼行为。
自认德高望重,没招惹过齐浩的村长,赵大福出面。
“齐浩,你围着村子转来转去,爬别人家的屋子,想做什么?”
想看你们供奉在祖祠中的先祖有没有发疯,犯病。
齐浩在心中,说出答案。
好在,他知道这个答案可以想,可以做,唯独不能当着临山村村民的面,说出来。
他不答反问。
“村长,这是你家的房子吗?”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问什么问?”
说着,齐浩从屋顶上跳下,利索的爬上另一座角度更好的屋子。
“有举止异常,行为古怪之人闯入村子,为了乡亲们的安全着想,于情于理,我这位村长,都应问上一问。”
赵大福不气不恼,平静的给出解释。
“作为临山村人,我一不偷,二不抢,只是回村里四处看看,连屋子的主人,都没站出来,说我的做的,不妥。”
齐浩有意带偏话题,有意挑刺。
“村长,你用闯入这个词,来定义我的所作所为,怕是不合适吧。”
是不合适,但可以让其,变得合适。
赵大福看向屋子的主人。
然而,屋子的主人怕他,更怕拳头,目光闪躲,不肯出声。
怂货!
赵大福暗自骂了一句,看向其他人。
“都是欺软怕硬,靠不住的主,想指望他们站出来说话,难。”
齐浩清楚村民的秉性,他放任赵大福寻找胆大之人,继续透过门窗之间的缝隙,仔细打量里面供奉的先祖之灵。
他现在所在位置,比之前几个位置,好上不少。
刚好可以看到祖祠石像的头部。
眼是心灵之窗。
四目相对,眸光对视。
有敌意。
齐浩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从屋顶上跳下,站到了村外。
如他所料。
临山村供奉的先祖之灵,受到了村民的影响,虽没有到发疯失控的程度,但已有偏袒,排外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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