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腻歪了会儿,崔姮让沈昭起来,自己继续梳妆。
沈昭站在她身后看着,看着妻子把头发盘好,又用簪子固定,梳成新妇的样子。
而后见她准备上妆,这时,沈昭道:“姣姣,我来了。”
崔姮回头,见沈昭凑过来,打开她的妆奁,执起螺黛笑道:为夫人画眉可好?
崔姮坐在梳妆台前抿唇一笑,晨光里如初绽的芍药。
沈昭见她同意,眼睛更亮,指尖轻抬她下巴,螺黛描摹间,眉如远山含翠。
传闻张敞为妻画眉传为佳话。沈昭凝视妻子妆容,忽然正色道:我沈昭此生,愿日日为卿描眉点唇。
崔姮心头一热,还未开口,却见他忽又一笑:当然,夜里还是要夫人补偿的。
崔姮羞得去捶他,反被握住手腕带入怀中。
沈昭呵呵一笑,抱着妻子,到底顾忌她身子,只将人圈住,细细地吻,青丝交缠,混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酿成最甜的新婚滋味。
沈昭心头滚烫,正欲再诉衷肠,忽听门外将离轻咳:姑爷,娘子,该用膳了。
确实,这么久没吃东西,崔姮早饿了。
二人相视一笑,沈昭为妻子抿了抿鬓角,牵上她的手,“出去吧,莫让将离久等了。”
崔姮点头,站起身。
二人十指在袖中紧紧相扣,如同他们刚刚开始的,漫长余生。
将离见新婚的二人手牵着手出来,男俊女美,郎君满眼宠溺,娘子眼中的幸福化作实质,将离心中欣慰。
只要娘子能觅得幸福就是好的。
然而,崔姮在走路时,姿势却有些怪异,沈昭瞧见了立马放慢脚步,一手扶着她腰,却引来崔姮的嗔怪。
都怪他,若不是昨晚过火了,她也不会……
沈昭对上妻子娇中带嗔的目光,他俊脸微红,不敢作声,生怕将离看出什么闹笑话,只默默扶着人过去客厅用膳。
用膳期间,这对新婚夫妻自是好一番你侬我侬,将离简直没眼看。
用完膳,沈昭并未如往常一般外出,而是留在宅院中陪伴崔姮。
两人静静坐在庭院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宁静,突然,一阵风出来,带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他们不由转头,目光被墙外伸进来的几棵槐树吸引住了。
那几棵槐树高大而挺拔,茂密的枝叶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最引人注目的是,槐树上挂满了一串串白色的花串,宛如银链一般,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现才四月初,大部分槐花还只是鼓鼓的花苞,犹如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但也有几朵已经绽放开来,花瓣洁白如雪,花蕊金黄似蜜,微风拂过,它们轻轻摇曳,散发阵阵清香。
这美妙的景象让沈昭心中涌起一股创作的冲动,他忽而一笑,起身,“姣姣,等我。”
他回到屋内,取来纸笔回庭院,牵上崔姮坐到槐树下的石凳,纸张铺到石圆桌上,郎君手持画笔,轻蘸墨汁,开始在宣纸上勾勒出一幅槐花图。
他的笔触细腻而流畅,不一会儿,一朵盛开的槐花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接着,他又描绘出了一串串的花苞,以及那茂密的枝叶,将整个画面装点得如诗如画。
崔姮见状,也有了兴致,在一旁轻声吟诗,其声婉转悠扬,如夜莺出谷,令人陶醉。
两人时而交流画作的技巧,时而探讨诗词的韵味,时而又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不时传来。
时光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缓缓流淌,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好些日子。
然而,对于沈昭和崔姮来说,这段时光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在这平淡如水的日子里,他们没有波澜壮阔的经历,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但彼此之间的相知相守,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无尽的幸福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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