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南宫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崔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新婚之夜,她还不肯让他碰触,恐怕南宫铭会真的发疯。
她紧闭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可是手还是不自觉攥紧。
看到崔姮如此顺从,南宫铭心中一喜,他两手撑在崔姮身上,静静俯看着身下的美人。
烛光下,崔姮那张绝世倾城的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眉若柳叶,眼若水波,一点朱唇如樱桃般诱人。
沐浴卸妆后的崔姮,如出水芙蓉,美得纯粹清雅。
南宫铭眸色渐深,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俯身一点点贴近。
隔着薄薄的衣料,崔姮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姮儿,从今日起,你便是孤的太子妃了......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你我夫妻,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南宫铭的人。
崔姮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面孔——沈昭。
那个在盛夏湖中为她折下荷花的温润书生,那个在月下发誓与她共度此生的男人。
如今他在何处?
可知道她此刻的煎熬?
不,或许,他比自己更煎熬......
南宫铭慢慢地凑近崔姮,轻轻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姮儿,这一次,我一定会很温柔......”南宫铭在崔姮的耳边低语道,他的呼吸炽热而急促。
他想起了前世,他们的第一次,那时他满心怨恨,下手不知轻重,导致姮儿受了伤,调养了好久。
自那以后,姮儿对同房之事便心生抵触。
如今想来,南宫铭恨不得抽死曾经的自己!
但这一次不同了,他发誓要给她最大的温柔,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
红烛高照,满室生辉。
南宫铭的手已经解开了女人腰间的系带,薄薄的寝衣如花瓣般层层散开,露出里面素白的抹胸,抹胸下是南宫铭最向往的风景......
他的手指灵活如蛇,轻易地挑开了衣襟。
崔姮咬住下唇,努力忽视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真美。
南宫铭赞叹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露出的肌肤。
如羊脂玉般白皙,在红烛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他的手指划过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
崔姮浑身僵硬,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前世的记忆蜂拥入脑海,那时的南宫铭凶狠冷漠,丝毫没有温柔,次次都让她身子痛好久,直到后来,南宫铭突然得知真相,才开始转变态度,房事上也温柔体贴。
可惜,她早已没了期待,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恶心,正如现在。
抹胸被解开的一瞬,一滴泪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
南宫铭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神色骤然一变,似笑非笑:哭什么?难道是不愿?
说这话时,南宫铭眼底逐渐燃起阴郁。
“不是,”崔姮暗道不妙,怕他将怒火对准旁人,连忙解释,“妾身只是害怕......”
“害怕?”
崔姮含泪望向他,“以前......你我初次之时,妾很疼......”
那时他皆着酒劲,很粗暴......
崔姮这么一说,南宫铭心蓦地痛了一下,哪还有半点气了?
他忙低头吻去那滴泪,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崔姮别过脸去,南宫铭追着亲亲她脸颊,“抱歉,那时是我不好,让姮儿受累了,以后永远不会了......”
崔姮赌气似的不去看他,南宫铭又亲了亲,温言细语,“姮儿别去想那些了,今生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孤会永远待你好,乖乖,不哭了......”
好话说完,见崔姮仍是不理,南宫铭心里又来了气,强硬地扳回来,看着我。
他命令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今晚,你眼里只能有我。
崔姮轻咬红唇,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否则不好收场,遂,崔姮抬起身子,亲了下男人的脸颊,泪盈盈嘟囔,“殿下都不肯再多哄一句吗?”
闻言,南宫铭的气又消了,转而失笑,怜爱地亲吻她眼睛,“你要卿卿乖乖的,我当然愿意哄你爱你一辈子。”
红烛爆了个灯花,映得满室红光摇曳。
南宫铭终于如愿以偿地覆上那具朝思暮想的身子,崔姮如木偶般任他摆布,灵魂却仿佛抽离了身体,飘向远方。
期待了那么久的洞房花烛夜,南宫铭耐不住激动。
她努力忽视掉南宫铭,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一忍,前世早已与他有夫妻之实,忍一忍吧......
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雪后的清晨,梳妆台前,沈昭一身襕衫,眉目如剑,手持眉笔,为她描眉,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
他们说好一生一世,可现在......
一滴泪又滑落下来,没入锦被中消失不见。
南宫铭在她身上释放爱欲后,餍足地叹息。
他抚摸着她的脸,声音温柔得可怕:姮儿,我们会有一个孩子,一个流我们二人血脉的孩子......
这一世,他不会犯浑,姮儿身子健康,他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崔姮猛地睁大眼睛。
孩子?
不,她不能......
可南宫铭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拒。
红烛摇曳,南宫铭终于得偿所愿......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崔姮望着那月光,心如刀绞。
弘之,沈郎,夫君......
她在心中一遍遍呼唤这个名字,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南宫铭终于餍足,搂着她沉沉睡去。
崔姮轻轻挪开他沉重的手臂,拖着酸痛的身子躺到另一边,月光下,她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红痕,如雪地落梅,刺目惊心。
对不起......
她无声地啜泣,泪水打湿了枕巾。
好在如今她尚在哺乳期,即便有虞妙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但还不能短时间调理完,哺乳期是不会怀孕的。
等哺乳期一过,那就危险了,她得想个办法避孕......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仿佛在回应她的痛苦。
床上的南宫铭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地寻找她的温度。
崔姮慌忙擦干眼泪,重新转身,他立刻将她搂入怀中,满足地喟叹。
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他在梦中呢喃。
崔姮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时,她终于明白,从今往后,她将活在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中。
......
太子大婚之宴,沈昭作为官员怎可能没参加?
晚间的宴席上,太子南宫铭甚至亲自来找敬酒,问他要祝福。
瞧着南宫铭眼里的得意与恶意,在众人的注视下,沈昭忍着满心的悲痛,举杯祝福太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的每个字都说得那般艰难,心像是被人剜走,在不停淌血。
南宫铭,你杀人诛心。
众人似乎觉察到不对,但又想不通,好在南宫铭也不想引人起疑,非常高兴地谢过沈昭的祝福便走了。
等人走了,沈昭一个人坐在自己席位上,一杯又一杯的饮酒。
他不是个贪杯的人,鲜少沾酒,但今夜他却只想借酒消愁。
醉后真的能遗忘一切烦恼吗?
事实证明,不能。
回到小宅,沈昭喝下将离端来的醒酒汤,随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惊醒了隔壁的小朝颜,沈昭一拳砸在桌子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却不及心中痛楚的万分之一。
将离知晓郎君的痛,默默哄着孩子,没去打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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