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姮不如南宫铭厚脸皮,红着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没好气道:“殿下,您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此时应当戒除欲望,静心调养才对。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妾身恐怕又要被斥责,说妾身不懂得如何照顾殿下了.......”
崔姮将刘皇后推出来做挡箭牌,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大实话,她深知刘皇后的脾气秉性,如果刘皇后得知南宫铭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就急着找崔姮侍寝,那么刘皇后肯定会大发雷霆。
刘皇后无法约束自己的儿子,就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崔姮身上了,婆媳矛盾,自古就是这样来的。
崔姮甚至已经能想象得到刘皇后会如何训斥自己了,无非就是指责她是个狐媚子,在太子养伤期间还勾引他纵欲,从而导致太子的身体受损,简直就是妇德有亏、下作等等。
南宫铭自也明白自己母后的性格,他不禁有些讪讪,但却不肯轻易放弃,“姮儿,你放心,孤绝对不会让母后知道的,再说了,无论发生何事,都有孤顶着,不会让母后为难与你的。”
之前母后为难姮儿,是他昏迷,若是他醒着,怎可能让姮儿受辱?
崔姮听了这话,更是无语,南宫铭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
崔姮直接扭头不理,南宫铭见状,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亲昵地凑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对面的崔姮,柔声低语:“姮儿,今晚......”
他咬着女子耳朵,暧昧至极,“可就劳烦姮儿辛苦辛苦了。”
崔姮又羞又恼,轻轻踹了一脚,换来的却是南宫铭闷闷的低笑,死皮赖脸地抱着崔姮,亲昵蹭蹭她。
等到了宫门下车后,崔姮也没理南宫铭,坐肩舆回东宫,直奔自己宫殿,南宫铭含笑跟着。
崔姮回到东宫已是午时,她与南宫铭一同用了午膳后,南宫铭起身离去。
终于不用面对南宫铭那张讨厌的脸,崔姮打算午休小憩了儿。
暖阳穿过雕花窗棂,在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屏退了随侍的宫女,独自一人走入内室,指尖微微发颤。
弘之与朝颜已去了锦州,将离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崔姮还是不敢想象南宫铭的话,锦州地处偏远,山高路险,途中若出什么,再容易不过。
她攥紧了袖中的纸条,那是许琅与她擦肩而过时趁人不备塞给她的。
纸条边缘有些粗糙,像是匆忙间从什么簿子上撕下来的。
崔姮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
已派人暗中护送沈状元父女,必保其周全。勿忧。
短短十五个字,却让崔姮的眼眶瞬间湿润。
她急忙用袖子按了按眼角,生怕泪水晕染了字迹。
许琅怎会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她甚至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心思。
难道他已经查到沈昭就是她假死后嫁的郎君?
想来一定是了。
许琅不但知道了,还知道她与沈昭有一个女儿......
窗外传来脚步声,崔姮迅速将纸条藏入贴身的荷包中。
娘娘,太子殿下命人送来了糕点。宫女在门外轻声禀报。
放在外间吧,我稍后用。崔姮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喏。”
待脚步声远去,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许琅的字迹她认得,清峻有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似冷硬,内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
南宫铭知晓沈昭与她的关系,男人的嫉妒心使然,他是恨不得对沈昭除之而后快的。
后来沈昭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日渐被太子一党排挤。
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调令,崔姮不得不暗自揣着其中用意——锦州路途遥远,山匪横行,死个把人再寻常不过。
即便南宫铭再怎么口口声声保证,崔姮对他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伴君如伴虎,现在太子是不杀沈昭父女,万一以后呢?
万一哪日他突然心血来潮,背着她暗地里将沈昭父女解决了呢?
锦州离邺京这么远,将离传递信息也需要很久,等崔姮得到消息时,恐怕沈昭父女尸体都腐烂了。
崔姮走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色。
许琅派的是什么人?能否真的护住沈昭父女?
她多想亲自问问,可在这深宫之中,她与许琅之间横亘着太多规矩与危险。
许琅.....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舌尖泛起一丝苦涩。
他们之间,连一句感谢都是奢侈。
她想起许琅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想起他每次在宫中相遇时克制的行礼,想起他总能在她最需要帮助时恰到好处地出现。
忆起以往种种,其实南宫铭还真猜对了,许琅对她有意,只是此生,他们注定无缘无分......
崔姮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好的念头,她取出纸条又看了一遍,而后将它凑近烛火。
火舌舔舐纸角的刹那,她几乎要缩回手,最终还是看着它化为灰烬。
她最后看了一眼纸条燃烧后留下的灰烬,用茶水冲散了痕迹。
许琅冒险传递消息,她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沈昭父女的安危,虽全寄托他派去的人身上,但也多了一份保障。
......
是夜。
南宫铭如约而至,像是瞧不出崔姮的拒绝,今晚势必要她侍寝。
南宫铭想早日让崔姮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他的心才有着落,他们一直迟迟没有孩子,南宫铭不放心,觉得崔姮一定还惦念着与沈昭的那个女儿。
南宫铭伤势是好了大概,但太医多次嘱咐,不宜剧烈运动,自然就得劳烦崔姮来了。
东宫的寝殿内,烛火幽幽燃着,暖黄的光晕笼着纱帐,将床榻映得半明半暗。
南宫铭斜倚在床头,黑发散落,寝衣微敞,露出胸膛处已长出粉肉,尚未完全愈合的伤,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崔姮身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又带着隐约的期待。
崔姮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发梢微湿,儿滴水珠顺着她的颈线滑落,没入素白的寝衣领口。
她站在床榻边,指尖微微发颤,不敢抬眼看他。
姮儿,过来。南宫铭嗓音低沉。
崔姮抵唇,缓步走近,却在距离床榻半步时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整个人跌坐在他怀里。
南宫铭的掌心滚烫,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低笑一声:怎么,还要孤三催四请?
崔姮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声音极轻:殿下伤势未愈,太医说了......不宜剧烈运动。
所以,孤才要你来。南宫铭低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怎么,不愿意?
崔姮睫毛轻颤,指尖攥紧了衣角。
她当然不愿意,可南宫铭的眼神告诉她,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还是说......南宫铭的嗓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心里还惦记着沈昭?或者......许琅?
崔姮心头一颤,猛地抬眸:殿下慎言!
南宫铭冷笑,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那就证明给孤看。
红烛摇曳,春色渐深
崔姮闭了闭眼,终于缓缓抬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衫,丝质衣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提花暗纹的抹胸。
她的身形纤细玲珑,腰肢柔软,烛光映照下,肌肤如羊脂玉般莹润。
南宫铭的眸光骤然暗沉,喉结滚动,呼吸微微加重。
崔姮强忍着羞耻,伸手去解他的寝衣。
指尖触碰到他的胸膛时,她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以及那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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