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九条雅子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谢谢姐姐！”
“行了，让领班带你去领你的制服和面具吧，”霜月笑着摆了摆手，“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好的姐姐！”
汪瀚津带着九条雅子离开了办公室，发现领班已经等在外面了。
“恭喜通过面试。”领班的声音依旧不带一点波澜，“请随我来领取制服和面具。”
“面具是什么？”
“这里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人员都要戴面具，”领班解释道，“客人戴面具是不想被认出来，服务人员戴面具是为了保护自己。”
“原来是这样……”九条雅子点了点头，“妾身明白了。”
“每个人面具的图案都不一样，”汪瀚津又补充了一句，“是根据老板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设计的。”
“诶……那夫君你的面具是什么样的啊？”
汪瀚津拿出了他的面具给九条雅子看了看。
“诶……折翼的蝴蝶吗……感觉确实和夫君的气质挺搭的……”九条雅子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不知道妾身的面具会是什么样式……”
…………
“为什么是一头猪啊！”九条雅子接过领班从3d打印机里取出的面具看了一眼，顿时勃然大怒，“难道妾身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头猪吗！”
汪瀚津凑过去一看，九条雅子的面具上是一头长着翅膀的小猪，小猪微笑着飞舞在蛋糕巧克力棒棒糖的零食海洋之中。
谁让你当着老板的面大吃大喝跟饿了八辈子似的，人家觉得你是猪也很正常吧……
汪瀚津暗自腹诽。
“我觉得挺合适的。”
“妾身哪里像猪了！”九条雅子气哼哼的跺了跺脚，“妾身有那么肥吗！”
“雅子小姐给你讲个冷知识，其实猪的体脂率比人要低……”
“这是什么？雅子小姐你的面具吗？”这时奥菲莉娅也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然后她就开始捧腹大笑，“噗哈哈哈哈……小猪！哈哈哈哈……人家不行了……”
“你笑什么笑！”九条雅子直接气到变形，“你这个炸毛哈基米也没比妾身强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飞天小猪……”
果然，比起反驳，无视才是最能让人破防的。
“行了，你们别闹了。”汪瀚津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快要扑上去咬人的九条雅子拉到了一边，“准备工作了。”
“你拿着这个。”领班把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交给了九条雅子。
“这是什么？”
“这是警卫室的呼叫器，”领班解释道，“老板特别交代过，驻唱很容易受到客人的骚扰，所以所有驻唱都会配发一个呼叫器，如果你受到了骚扰就按下这个开关，警卫室的警卫收到通知后一分钟内就会赶到。”
“听见了吗？有事就通知警卫。”汪瀚津再次提醒道，“这个蛋糕我就给你放在休息室里，你中间休息的时候可以来吃，一次别吃太多。”
“夫君你真好！”
“酒吧是有驻唱乐队的，你唱什么他们都会配合你演奏，”领班看了看表，“平时你就随便唱点什么都行，如果有客人点歌你就按他点的来，基本就是这样，还有别的疑问吗？”
“没有！”
“那就准备开始工作吧。”
“那夫君我们下班再见哦！”九条雅子在汪瀚津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迈着小碎步跑远了。
奥菲莉娅又跑过来在汪瀚津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你又干嘛！”
“她都亲了，”奥菲莉娅理直气壮的说，“人家也要亲！”
“赶紧给我干活去！”汪瀚津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那么凶干什么嘛……”
…………
很快酒吧就迎来了第一次点单高峰，汪瀚津送酒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舞台，九条雅子刚刚开始唱第一首歌。
“stay with me……真夜中のドアをたたき……”
这是松原美纪的《stay with me》，是东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首老歌，彼时东瀛正处于泡沫经济破碎之前最后的繁荣，因此这首情歌带着纸醉金迷的慵懒，很适合深夜灯红酒绿的酒吧。
九条雅子轻轻握着话筒，一边唱眼神一边不自觉的飘向远方，那眼神既深情又忧郁，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一曲唱罢，台下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和欢呼声。
只有汪瀚津知道，她看的方向其实是休息室的方向，那深情又忧郁的眼神其实是她在隔着几道墙凝望休息室桌子上的蛋糕。
这时九条雅子还看见了在台下的汪瀚津，还悄悄给他抛了个飞吻。
这家伙……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下面走上了台。
汪瀚津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那个爬到舞台上的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奢华西装，戴着一副头生双角手持钢叉的恶魔面具。
是上次那个人……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宁鸿宇发去了消息。
那个人上台之后有两个试图过来阻拦的服务生，结果被跟在那个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一把推开，随后那个男人然后拽起九条雅子的胳膊就往台下走。
“你……你干什么！”一脸懵逼的九条雅子被拉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放开妾身！”
“我看上你了，去我的房间里给我一个人唱歌。”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放开妾身！妾身已经有夫君了！”
“哦，是吗？”男人的笑容更加轻蔑了。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她。”这时汪瀚津也爬上了舞台，“请不要骚扰工作人员。”
“哦，你就是她所谓的夫君？”男人的语气充满不屑。
“……是的。”此时情况特殊，汪瀚津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九条雅子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啪！
汪瀚津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鼻尖一热，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你敢打我？！
汪瀚津的脑海里回荡着暴怒的咆哮，仿佛他的内心中存在着另一个狠戾暴虐的他。他的拳头瞬间握紧，脚底用力，连地板都被他踩出了裂纹。
下一刻他似乎又从暴怒中惊醒，连续做了十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把胸中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狂怒压制下去。
“别动手，”汪瀚津看着瞳孔已经隐隐变成金绿色的九条雅子，连忙抬手制止了她，“叫警卫过来。”
“哦哦……好的！”九条雅子这才想起身上有领班给她的那个呼叫器，于是她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呼叫器，准备按下按钮。
结果还没等她按下按钮，那个男人背后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就一把从九条雅子手中夺过那个呼叫器，然后在地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沓钞票往汪瀚津脸上砸去，那沓钞票砸在他脸上四散而飞，又像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一地。
“赏你的，这个女人以后归我了，你可以滚了。”
汪瀚津看着地上的那些钞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这钱还没雌小鬼学姐羞辱他的时候给得多呢。
紧接着一股奇痒难耐的感觉就又从他的心底涌起，这次他实在没忍住，于是就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只能在这发癫么？”那个男人鄙夷的看着汪瀚津，“看来你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看上你这么个怂货。”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在保护她，而是在保护你呢？”汪瀚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个傻逼玩意真是不识好歹，算了，我懒得管了，你要是有本事带走她，就尽管带走吧。”
说完汪瀚津就头也不回的跳下了舞台，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消失了。
“这才对嘛，下等人就应该消失……”
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满意的回头，准备带走九条雅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燃烧着金绿色火焰的眸子。
“啪！”随着一声响亮至极的耳光，男人直接飞出去了十多米远，从舞台上直直飞进了舞池里，把舞池的玻璃地板砸碎了一大片。
两个保镖如梦初醒，想要过来抓住九条雅子，结果也被九条雅子一脚一个踹飞了十几米远，两个可怜的保镖被踹得七窍流血，连胸口都凹陷了下去，显然是肋骨断了好几根。
然后九条雅子随手抄起了一把电吉他，随后她跳下舞台，大踏步的朝着躺在舞池里的男人走去，所经之处人群纷纷散开。
紧接着舞池里就响起了吉他的崩弦声，骨头的断裂声和男人的惨叫声。
“你竟然敢欺负妾身的夫君！你给妾身去SpA！”
…………
汪瀚津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洗净了脸上的血迹，这才如梦初醒。
等会儿……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教唆九条雅子打人了？
他不是应该制止的吗？
汪瀚津眉头紧皱，最近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明明其他人已经搬出去了……
有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汪瀚津又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然而，镜中的他却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汪瀚津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他又仔细一看，镜子里的他还是那个他，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幻觉……一定是幻觉……”汪瀚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汪瀚津走出卫生间一看，外面的地狱景象就让他有种想重新躲回卫生间的冲动。
酒吧大厅里闪烁着手机的闪光灯，拍照的快门声此起彼伏，舞池里的玻璃碎了一地，九条雅子正抄着一把电吉他猛砸刚刚那个人的头部，可怜的家伙连鼻子都被砸扁了，地上的一摊血迹里还能看到好几颗破碎的牙齿。
好惨……
这时酒吧的大门突然大敞四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随后迅速形成了人墙，人群顿时慌乱起来。
应该是有人报警了。
“所有人蹲下！双手抱在头顶！”为首的武装警察大声喝斥。
其余人都尖叫着蹲下，唯有九条雅子还在抡着那把已经折断了的电吉他，正在用巨斧砍大树的姿势猛击那人的下颌骨，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八十！八十！八十！”
“把她拉开！”
“是！”
最后是十几个警察才勉强把九条雅子拉开。
…………
汪瀚津正在讯问室外面焦急踱步，这时群聊里的奥菲莉娅给她发来了消息。
纯情魅魔修女（已有老公）：“@∑ 瀚津弟弟，我现在就在警察局外面，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就直接叫人家。”
∑：“你来做什么？”
纯情魅魔修女（已有老公）：“瀚津弟弟你笨啊，雅子妹妹可是黑户，万一等会儿被警察查出来了怎么办！”
对哦！汪瀚津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铱iris：“我已经给你们制作了假身份，但是市政府的档案库不是实时更新的，我不确定更新上了没有。”
纯情魅魔修女（已有老公）：“就是啊！如果等会儿雅子妹妹还是黑户，你就告诉人家一声。”
∑：“你打算干什么？”
纯情魅魔修女（已有老公）：“瀚津弟弟笨死你算了！当然是进来把里面的警察都催眠了，然后把雅子妹妹带走啊！”
汪瀚津抬头看了看警察局的一楼大厅，光是他的视线范围内，就有二三十个警察。
∑：“你能催眠所有人？这里面至少有二十多个人。”
纯情魅魔修女（已有老公）：“感觉应该可以吧……”
∑：“警察局里面的摄像头怎么办？”
铱iris：“我可以暂时黑掉他们的摄像头。”
好家伙，真是个个都身怀绝技，汪瀚津突然觉得他们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犯罪团伙了。
“妾身都说了是他先来调戏妾身的！”九条雅子坐在讯问室的座椅上愤愤不平，“妾身都说了自己已经有夫君了，他还在那里纠缠不休，而且他还动手打了妾身的夫君！”
“先不说那些，说下你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坐在九条雅子对面的警察摆了摆手，“我们要记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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