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的山羊胡气得直抖,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得像磨过的铁器:“楚氏!你蛊惑圣心,开设女子科举,是要将我朝根基连根拔起!今日我等便以死明志,看你敢不敢接这泼天的骂名!”
他身后的几个老臣立刻跟着哭喊:“我等追随先帝多年,绝不能看着祖宗礼法被毁!”其中一个穿紫袍的御史突然朝着旁边的盘龙柱冲过去,看那架势竟是要一头撞死。
望潮吓得往我怀里缩,楚景渊眼疾手快,脚尖在地上一旋,甩出腰间的软鞭,精准地缠住御史的腰,轻轻一拉就将人拽了回来。那御史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嘴里还在骂:“妖女误国!”
“拖出去。”楚景渊的声音冷得像冬日寒冰,侍卫立刻上前架起那御史,他还在挣扎,鞋底子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吏部尚书见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陛下!老臣伺候您二十年,今日要是不收回成命,老臣就死在这宫门口!”他身边的几个老臣也跟着跪了一片,堵住了宫门的去路。
我抱着望潮,看着这闹剧突然觉得好笑:“尚书大人,您去年为了让儿子免试入国子监,塞给主考官的那箱金子,要不要我让人抬来给大家开开眼?”
吏部尚书的哭声戛然而止,脸涨成了猪肝色。周围的官员们窃窃私语,有几个年轻的侍郎忍不住笑出了声。楚景渊适时补充:“还有王御史,您上月强抢的民女,此刻正在女学馆当杂役,要不要让她来认认人?”
那刚被拖回来的御史顿时面如死灰。
“诸位大人,”我提高声音,让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人耳,“女子科举考的是民生治理、医理教化,不是让女子抛头露面争权夺利。您家女儿、孙女难道就该困在后院,连读书识字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老臣梗着脖子喊:“女子读那么多书有何用?还不是要嫁人生子!”
“那男子读书难道就只为当官?”我反问,“孔圣人说‘有教无类’,难道到了诸位嘴里,就变成‘女子无类’了?”
望潮突然从我怀里探出头:“先生说,书里的道理不分男女,就像爹爹教我练剑,娘教我认药,都能帮到人。”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哭闹的老臣们都愣住了。
这时,新帝的声音从宫门内传来:“都闹够了?”他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内侍,“想撞死谏的,去宗人府领三尺白绫,别脏了宫门口的地。至于女子科举,下月开考,谁再阻拦,按抗旨论处。”
老臣们面面相觑,没人再敢哭喊。吏部尚书被侍卫“扶”起来时,腿都在打颤。楚景渊牵着我往马车走,望潮趴在车窗上,看着那些被拖走的老臣,突然问:“娘,他们为什么不想让姑姑们念书呀?”
我摸着他的头,看向远处正在搭建的女学馆脚手架,那里已经有几个女子在搬砖了——她们是昨天从各地赶来的应试者,听说宫门口闹事,特意跑来帮忙。
“因为他们怕呀,”楚景渊替我回答,声音里带着笑意,“怕女子学了本事,就没人再听他们瞎指挥了。”
马车驶过街角时,我看见苏湄骑着马赶来,手里举着张纸:“姐姐!女学馆的考题初稿拟好了,你快看看!”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年轻女子,个个眼里闪着光,像揣着星星。
而宫墙的阴影里,一个穿灰袍的人将这一切记在纸上,卷成小筒塞进信鸽的脚环——那信鸽扑棱棱飞向了南方,翅膀上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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