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刚过,南城就迎来了连绵的春雨。起初雨势不大,只是淅淅沥沥滋润着田地,可到了二月下旬,雨越下越急,城外的河水渐渐涨了起来,没过几日,就漫到了河堤边缘。
这天到镖局,就见石猛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林兄弟,不好了!城外西河堤出现了裂缝,再这么下雨,恐怕要决堤!”
林天心里一紧,立刻道:“快,召集镖局所有兄弟,带上铁锹、麻袋,去河堤抢险!再让人通知知府和苏小姐,让百姓们提前做好准备!”
消息很快传遍南城。知府亲自带着衙役们赶往河堤,苏婉儿则在书坊组织百姓——老人和孩子先转移到城内的空屋,青壮年则带着工具去河堤帮忙。商户们也纷纷响应,绸缎庄的掌柜捐出布匹用来堵水,粮食铺的老板则让人拉来几车麻袋,装满沙土当沙袋。
林天和石猛、赵青赶到西河堤时,河水已经快漫过堤岸,堤面上的裂缝正不断渗水。几个衙役正拿着木板堵裂缝,却被湍急的河水冲得连连后退。林天立刻跳上河堤,喊道:“大家听着!先填沙袋加固裂缝,再沿着河堤外侧堆土,减缓水流冲击!”
镖师们和百姓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沙袋,有的铲土,有的则用木板加固堤岸。苏婉儿也带着一群妇女赶来,她们没有力气扛沙袋,就蹲在岸边,将布条拧成绳,绑在沙袋上防止散落;孩子们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虽然年纪小,却格外认真。
陆峰听说河堤告急,也带着长风镖局的伙计们赶来支援。他跳到水里,摸索着裂缝的位置,对林天喊道:“林兄弟,裂缝下面有个洞,得用大石和厚布堵上,不然沙袋填进去也没用!”
林天立刻让人搬来几块大青石,又让人取来厚实的帆布。他和陆峰、石猛一起跳进水里,顶着湍急的水流,将帆布铺在洞口,再用青石压住,周围的百姓们则快速填沙袋,将洞口牢牢堵住。
雨还在下,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但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河堤是南城的屏障,守住河堤,就是守住自己的家。
一直忙到傍晚,雨势渐渐小了,河堤的裂缝终于被堵住,河水也慢慢退了下去。林天看着满身泥泞的众人,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大家!咱们守住河堤了!”
百姓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虽然疲惫,脸上却满是欣慰。知府走上前,对众人拱手道:“今日多亏了各位百姓、各位镖师,还有林师傅、苏小姐,是你们守住了南城。本官代表南城百姓,谢谢大家!”
苏婉儿走到林天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快擦擦吧,都湿透了。”林天接过布巾,看着苏婉儿同样沾满泥水的衣袖,心里一阵温暖。
回到城内,商户们早已备好热粥和姜汤,免费分发给抢险的人。丫丫捧着一碗热粥,跑到林天面前:“林师傅,快喝粥暖暖身子!我娘说,喝了热粥就不冷了。”
林天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心里。石猛和赵青、陆峰也围了过来,几人捧着热粥,看着街上互相搀扶的百姓,心里满是感慨。
“咱们南城的人,就是团结。”石猛笑着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家都能拧成一股绳。”
陆峰点头:“这样的南城,谁不乐意守护?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麻烦,我长风镖局都跟大家一起扛!”
林天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道:“是啊,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夜色渐深,城内的灯火渐渐亮起。经历了一天的抢险,南城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这份同心守护的情谊,却像这夜色里的灯火一样,温暖着每个人的心。林天知道,这场春汛不仅守住了河堤,更凝聚了南城百姓的心,而这份凝聚力,会让南城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安稳,更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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