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霍然起身,狐疑看一眼李意绵,紧紧盯住红衣少女,哆嗦着唇怎么也问不出。
李勇与李毅满面震惊,嘴巴都微微张着;沈氏与李意潇几人则是彻底愣住,方才还稳如泰山的李砚安也勃然变色,桃花眸却第一时间看向李意绵。
到了此刻,李意绵反倒没了慌乱,原本灵动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泪落如珠:“姐姐定是听说了原本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这才容不下我···却也不能···不能如此污蔑,这是完全不给我活路啊···”
不用看沈氏几人的神色,李锦荣便知她们又信了李意绵这句话;不再关注她不在意之人,桃花眸锁住眼前少女。
“李意绵,可知我为何今日才告知此事;你也知我只是通过你与三皇子等人会面的时间来推测,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然你要记住一句话,雁过留痕。”
不再管她如何委屈辩白,红衣少女转头:“若我拿到证据,早在觐见那日便送到陛下面前,祸国殃民之行罪不容诛!”
“今日告知诸位此事,只是要你们清楚,李意绵为一己私欲便可不顾血亲与万千黎民···若不曾防备,来日等着两府的又将是何等弥天大祸!”
视线移向李砚安身后的三兄弟,少女再度哼笑:“大人忙于朝政,疏于内宅,却也该听说府中夫人与三位公子对李意绵的无底线纵容。”
今日便是各自归位,沈氏与李意潇三兄弟必然更为怜惜李意绵,弥补之心越盛,将来捅出来的篓子便越大。
同时李锦荣也在提醒李维一家。
“我能查到的东西,想来大人与阿耶皆可查到;再想想李意绵原本已是尚书令之女,还与太子有婚约,为何还要利用少年慕艾的心思周旋在权贵子弟之间···”
又转身面对沈氏,眸光平淡:“从一开始,便不曾期待过您与几位公子能喜欢亲近我;不说十几年未见,您几位分明瞧不起我武将身份,嫌弃我粗鄙不堪,与清流之首的尚书令府格格不入。”
因而,从苍狼关大捷之后,李锦荣从未想过回到尚书令府;那般劝说李维父子,只是为两府考虑,当然也为她自己考虑。
认亲乃必行之事,但她只会住在将军府;陛下难道没想过她还未及笈么,既然陛下大方赏赐,她此时住进去,又有谁敢多言?
又转向李意绵,眸中皆是不屑:“你想紧紧抓住与太子的婚约,是你自己实力不济;别以为我如你一般,只有依附男子一条路。”
活在大晋时,对女子约束太多,李锦荣只能选择摄政王萧策成全自己的路;如今到了大梁,陛下还支持女官与女将大展拳脚,她怎会再依附一个没有定数的夫君?
如萧策那般宽容与才智并存的男子可不多。
“话已至此,该说的我都毫无隐瞒。”桃花眸对上李砚安,轻浅道:“您定好何时开宗祠上族谱,提前一日派人送信至烽静将军府便是,府里还有事,我先告退。”
不被期待的亲情,她也不曾在意,何必勉强。
临踏出时,又转头叮嘱李维父子,他们随时可至将军府,一家子情意不变;至于他们可会芥蒂她今日揭穿李意绵之事,李锦荣不在意,她的心不变。
她是干脆利落的离开了,留下其余人呆若木鸡。
关于她方才所言李意绵之事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更好,人就这么干脆利落离开了??
这下别说李砚安,就是沈氏与李意潇兄弟三人也不得不信,李锦荣是真没想过回尚书令府住;除了李砚安,几人的目光都看向还倔强落泪的李意绵。
几日前她便在他们面前偶尔冒出来一句,什么烽静将军到底是从西北荒僻之地来的,怕是短时间内会给尚书令府闹出笑话,提醒阿娘与大嫂多加提点。
或是烽静将军怎还能如常去赤羽营,难不成是想证明给阿耶看,她的价值更胜其他女孩儿···
便是刚才绵绵还说烽静将军在意她曾生活在府里十几年,还芥蒂她与太子的婚约,因而容不下她才会如此言语如刀,甚至不惜污蔑···可这人竟是···直接撂挑子了?
他们肚子里还憋着一堆指责没来得及说呢!
被大家齐齐看着,李意绵心中慌乱,却死死忍住不外露其他情绪;随意用丝帕擦了下眼角,面色苍白问他们可是信了姐姐的污蔑;声若蚊蝇,细看之下肩膀还在轻颤,弱不禁风到极致。
李毅最先回神:“方才就想说了,你哪来那么大脸管锦儿叫姐姐的?”
不说锦儿所言天香楼之事,单是这人欲害死他们一家之事便不可饶恕;好么,这位还好意思姐姐长姐姐短,脸皮忒厚。
但李毅不好问出口之事,李维问了。
“这位···绵绵是罢?”虎目转而冷下来:“本将信锦儿不是无的放矢,你为何这般忌惮锦儿?”
方才怒极,此刻李维已冷静下来;正如锦儿所言,她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而李维还没开始查,自然不好此时责问;但他再不够细心,也能看出,眼前这少女从始自终都在忌惮锦儿。
那么便可推测出,李意绵为何不愿锦儿来到京都,甚至不惜谋害血亲与一城黎民也要达成目的;应是锦儿被认回尚书令府后,最令李意绵忌惮。
见她只流泪不答,李维再也没了耐性,厉喝一声:“回话,为何如此忌惮锦儿;你们本就是抱错,各自归位才是应当,锦儿能碍着你什么!”
李砚安叹息:“本官知她为何忌惮锦儿,方才她质问锦儿那几句,才是她最担心失去的。”
桃花眸冷冷盯着这个养女,语气失望至极:“虽本官忙于政务,却也自认不曾疏忽对你们的教导;绵绵你该明白,陛下赐婚,为的是尚书令府帮太子稳固储君之位。”
抱错之事谁也不愿,既然查明真相,那么与太子履行婚约的,只能是他李砚安的亲女。
“或许绵绵以为本官如你的阿娘,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
懒得再听她狡辩,李砚安一锤定音:“锦儿所言之事,本官自会查证;不管真假,仅天香楼一事及你今日言语之失,尚书令府再难容你!”
既然是李维亲女,还是交给李维管教,此时的李砚安更想收拾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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