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五岁的小毛头,竟然也知道日后要生儿育女,还知晓要为孩子遮风挡雨。
将小孩儿抱在怀中,捏了一把他的小鼻头,李锦荣好笑问:“湛儿怎知这些的?”
小孩儿后知后觉知晓自己闹出了笑话,羞涩将小脑袋埋在娘亲肩窝,闷闷声音传来:“湛儿就是知道,娘亲如此护着湛儿,看也看会了不是么。”
又有了勇气,小孩儿抬头,认真看着娘亲:“湛儿也不懂那么多,可是湛儿能感觉到娘亲对湛儿的疼爱;所以湛儿想着,若是日后我当了父亲,定然也如娘亲待我这般待孩子。”
91号在宿主脑海中笑的打滚:“别说,公主殿下您别说,您这套言传身教还真被小孩儿学到了。”
懒得搭理这个爱凑热闹的系统,李锦荣认真肯定小孩儿:“没错,湛儿如此想才对,虽说等湛儿当父亲的时候还为时尚早,但我们湛儿已明白了责任的意思,甚好。”
小孩儿重重点头,就说么,他理解的肯定没错。
旁边站着的杨世铮两个小孩儿也踊跃表态,他们也能做到湛儿说的这般。
恰好过来给他们送点心的谢氏也听了全程,笑不可抑后便湿了眼眶;难怪国公爷只是看到湛儿几日的变化便下定决心,虽然孩子还小,却比阿霆更懂责任;哪怕现在只是懵懂理解,可有阿锦教导,谢氏深信她与国公爷的决断不会错。
更期待国公府的将来了呢。
又过了两日,宫中派天使来国公府宣旨;便见小孩儿一板一眼叩头跪拜,谢恩时声音软糯却又有一股坚定之意;一旁看着的定国公夫妻欣慰而笑,谢氏更惊讶的是儿媳竟然真的熟知所有皇家礼仪。
却也不曾多想,只以为她是被首辅大人早早教导学会的这些。
送走宫里的天使之后,谢氏喜笑颜开:“咱们湛儿成了小世子,当大摆宴席庆贺,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也够咱们娘俩操持,宴请宾客,阿锦以为如何?”
丝毫不在意天使还传了另一道旨意,便是废黜苏霆世子之位。
公婆都这般高兴,李锦荣能如何,自然是点头应下;她也知,婆母是为了一扫笼罩在国公府的郁气;当然,这郁气只是国公爷夫妻的。
苏霆如今是京都人背地里嘲讽的对象,定国公府自然也被人们诸多揣测;都想知道,世子爷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还为了一个臭名昭着的女子被赶出府外,国公府的将来如何。
许多人都以为定国公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不过是气头上,说不得一年半载之后便会将人接回来,到时苏霆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但也有人摇头叹息,如此不成器的子嗣,怕是定国公府几代基业要毁在他手里。
此刻谢氏迫不及待要宴请宾客,不就是向世人宣告,定国公府有继承人,亦不会在意苏霆所作所为;因他已没了世子之位,那他便是再如何被人笑话,也与国公府无关。
婆媳二人开始操办宴请之事,国公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权贵之家的消息向来灵通,苏湛接旨次日,便有见不得苏霆的纨绔子弟特意寻到他如今的宅子,告知他已不是世子,大肆嘲讽与奚落。
一开始苏霆还不信,爹娘只有他一个儿子,世子之位除了是他的,还能给谁?
待知道是自己才五岁的儿子被册封为定国公府小世子,他的面色如同被泼了各色丹青,异常精彩;连那纨绔的奚落也听不进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句他如今已不是世子一直回荡。
连连后退几步,低喃道:“不会的,爹娘怎会如此糊涂,苏湛才几岁,陛下怎会答应···”
见他如此反应,并无预料中的痛哭流涕,那纨绔子弟也觉无趣,又落井下石几句后便离开了;恰好此时李诗安交代出去买衣衫首饰的婢女捧着一堆东西回来,苏霆怒而踹过去一脚。
“谁叫你们又出去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世子的银子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婢女哆嗦着跪下解释:“是夫人要的衣衫首饰,也是世子爷您答应的呀。”
“呵呵···”苏霆踉跄后退,婢女的这声世子爷提醒了他,眼中都是颓丧:“哪里还有什么世子爷,爹娘怎会如此狠心···”
另外一个婢女早吓的去请了李诗安出来,听清他低喃之语,李诗安连连摇头,也跟着说不可能;片刻后她先回神,看着苏霆如此颓丧,忙上前劝慰。
“阿霆你想想,为何是这人来与你说,他分明是故意为之;国公爷只有你一个儿子,世子之位怎会给旁人,哪有这般糊涂之人,定然是假消息,这人就是想看你的笑话。”
苏霆怔愣回神:“对,诗诗说的对,定然是假消息,他们就是想看爷的笑话。”
眸光微闪,李诗安又道:“但无风不起浪,咱们还是派人去打听消息的好,若是真有什么···阿霆也好想想法子。”
顿了顿才说起这些日子婢女在街上听到的消息,原来李锦荣与明月郡主几人合起来做生意,如今京都最繁华地段的勇毅商号便是她们的。
“姐姐如此出风头,说不得国公爷看中她背后的那几家,还真将世子之位给了湛儿。”
苏霆彻底清醒:“你说什么,李锦荣开了商号?这么大的消息为何不早些告知我?”
这话叫李诗安如何回答,她能说已察觉到苏霆心中隐有后悔之意,若是再被他知晓李锦荣如今的风头,心中哪里还会有李诗安的位置。
本欲生气的苏霆暂时压下怒火,当即往外走;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总要去国公府问过才知道;他还是不信,爹娘会如此糊涂,湛儿才五岁,能顶个什么!
李诗安也想跟着去,却被他一声厉喝给震在原地:“你添什么乱,又不是不知爹娘如何厌恶你,跟着去了,说不得连累爷也进不了府门!”
女子身形微晃,眼泪潸然而下;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后悔了,后悔为自己与爹娘争吵,后悔带着她搬出国公府···
这若是往日,苏霆早察觉到她的不对,上前温柔哄人了;可如今他一门心思只有方才那纨绔说的话,生怕没了世子之位,哪里还管李诗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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