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冯渊便吩咐马六备好马车,径直来到了薛府门口。
马车停稳,冯渊从车上下来,抬头望向薛府那高大气派的大门,迈步走上前去。
薛府的护卫见有人靠近,立刻上前阻止:“这位公子,请问您来此做甚?”
冯渊拱手抱拳,客气的说:“在下冯渊,听闻薛府正在售卖名下产业,便想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薛府的护卫听说是来买农庄店铺的,顿时放松了警惕,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们连忙将冯渊请了进去,并派了一名家丁领着冯渊向薛府的大堂走去。
走在薛府的青石小路上,冯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薛府内的景致。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整个府邸都充满了江南园林的精致和典雅。冯渊心中暗暗点头,对这座府邸越发满意了。
走进大厅,只见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商人,他们目的和冯渊一样,都是想要购买薛家的商铺或田庄。看来薛家这次是真的要彻底变卖产业,离开金陵了。
与在场的众人闲聊了几句,冯渊这才知道,今天是售卖的最后一天了,薛姨妈要将薛府名下最后的产业全部清盘,就连这座府邸也要卖掉。
冯渊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否则恐怕就要错失这次机会了。
大厅之中,薛姨妈坐在中间,与各位商户交谈着,由于薛蟠已经离开金陵,前往神京避难,所以现在薛家只有薛姨妈和薛宝钗两人主持大局。
薛宝钗作为女儿家,不便抛头露面,只能坐在薛姨妈身旁,默默的为她出谋划策。薛府的管家则在一旁招呼着各位宾客,丫鬟们端着香茶,穿梭于众人之中。
薛姨妈微笑着说:“各位,我们薛家因为一些原因,打算移居别处,所以不得不清空在金陵的田庄店铺以及这座府邸。如果各位有兴趣,我们可以以最优惠的价格卖给各位,今日是售卖的最后一天,剩下的产业就这么多了。”
薛姨妈的话音刚落,大厅中便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各位富商都显得十分兴奋,毕竟薛家的产业在金陵也算是名列前茅的,能够以优惠的价格买到,自然是一件好事。
看着众人走上前去,开始踊跃购买桌上的几张地契和房契,冯渊也走上前去,他发现这些地契,房契竟然被模仿的以假乱真,若非真的地契,房契就在他的空间中,只怕连他自己都信了。
冯渊望了一眼安静的坐在薛姨妈身旁的薛宝钗,想来这都是她的手笔吧。
由于是最后一天的甩卖,薛家的店铺和农庄格外便宜,很快就遭到哄抢,最终只剩下一块位于半山腰的农庄无人购买,但却已经无关大局。
冯渊暗自计算着薛姨妈售卖店铺的收益,那些位置较偏、规模较小的田庄,大多以数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而那些地段优越、收益丰厚的店铺,则能卖到几百到上千两银子不等。
薛姨妈的这一番操作下来,差不多又收获了近万两银子,再加上前几日售卖的产业,这笔钱对于目前捉襟见肘的薛家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冯渊心中暗想这些银两足够薛家母女花一辈子了,但要是再加上那个败家的薛蟠,够折腾两年就不错了。
正在此时,薛姨妈用手轻拍了拍桌案,示意众人安静。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声音清朗的说:“承蒙大家厚爱,我们薛家的田庄和店铺,今日已经差不多全部售罄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那就是我们母女现在所住的这座府邸。不知在座的各位,有哪位想要的?咱们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薛姨妈话音刚落,一位须发花白、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缓缓站起身来,这人正是薛家的族老薛成文。他抚了抚胡须,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慢悠悠的说:
“侄媳妇啊,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薛家的府邸虽然是新建的,但下面的土地可是咱们薛氏一族的祖产,怎么能轻易卖给外人呢?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说咱们薛家败家?”
老者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道:“这样吧,老夫也不占你们母女便宜,愿出一万两银子将这座府邸买下,这样产业还在咱们薛家人手里,不算外流,你们母女也能得到一笔银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冯渊心中冷笑,这老头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精,想用道德绑架,以远低于市价的价格拿下薛府。薛府地处金陵城中心地段,占地广阔,建筑精美,市价至少两万两银子以上,这老狐狸却想以一万两就拿下,真是好算计。
果然,人群中很快又站出一个体型微胖,一脸精明的中年人,正是金陵当地有名的富商陈员外,他笑呵呵的说:
“唉,我说薛老啊,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厚道了。咱们既然说好了价高者得,那就得按规矩来不是?你要真的心疼这府邸落入外人之手,那就拿出更多的真金白银来啊,别在这里打感情牌。”
陈员外说着,还故意环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在点头附和,才满意的继续说:“我陈某人向来实在,既然看中了这府邸,那就实打实地出价。我出一万六千两银子,薛夫人,这薛府就卖给我吧。”
薛成文被陈员外这么一驳,脸色有些挂不住,但一万六千两对他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加价的勇气。
冯渊眼看着局面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登场了,毕竟这薛府他势在必得,于是站起身来,声音沉稳的说:“本公子出两万两银子。这院子,归我了?”
冯渊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薛成文和陈员外都转头望向他,一脸的诧异。两万两银子,这个价格已经与薛府的实际价值相差不远了,他们不敢再轻易叫价。
陈员外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冯渊,显然对这个年轻人能够拿出如此巨资感到不可思议,忍不住询问:“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这么有钱。敢问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啊?”
冯渊淡然一笑,拱了拱手:“在下东城冯家公子冯渊。”
陈员外和薛成文听到冯渊的名字,相互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显然都没有听说过冯家这个名号,毕竟原主冯渊的父亲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
不过人群中还是有个不太出名的东城商贩认出了冯渊,那人指着他道:“嘿,原来是你小子冯渊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熟悉,又有几分调侃,“我还以为你老子死了之后,你们家就败落了呢,没想到居然还这么有钱。”
面对这种略带轻视的话语,冯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家父在世时只是为人过分低调了些,并不代表他没有钱。”他的语气平和,但言下之意很明确:我冯家的实力,不是你们能够小觑的。
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人再加价。
薛姨妈当即站起身来,朗声宣布:“既然没有人再加价,那么这座府邸就归冯公子所有了。”她转向冯渊,微笑着说:“冯公子,还请您结账吧。”
冯渊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神态从容的说:“付钱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在下向来谨慎,这地契和房契乃是交易的关键,务必先行验看一番,确认无误才好。”
薛姨妈与薛宝钗对望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即对女儿吩咐道:“宝钗,你将咱们家的地契和房契都拿出来吧。让这位冯公子仔细验看,也好让他安心。”
一直坐在薛姨妈身旁的薛宝钗此时从绣凳上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只红木盒子,优雅的走到冯渊的面前,微笑着说:“冯公子,您请看,这就是我们家府邸的地契和房契。”说着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契约展示在冯渊的面前。
冯渊望着她那绝美的身姿向自己走来,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待要伸手接过那张契约,薛宝钗却轻轻躲开,有些歉意的说:“冯公子,这张房契对我们薛家很重要,所以在完成交易以前,还请您不要拿在手中,以免有所闪失。”
冯渊听了此话,倒也不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薛小姐说的是,在下唐突了。”
说着他向盒子里望去,只见这张契约用上等宣纸制做而成,纸质细腻光滑,上面的字迹工整清晰,盖着鲜红的印章。若非他早就知道这张房契是假的,真的那张在空间里,他很可能真的会被这张假房契欺骗。
但他并没有当场戳穿房契有假之事,因为只要他当众买下这张房契,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就是这座府邸的合法主人。至于空间里的真房契,永远也不会有人能拿出来,他有这张假房契就够了。
冯渊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果然不错,真的像是薛府的房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继续交易吧,在下这就将银票奉上。”
说着,从怀中取出刚刚从聚福楼钱庄兑换的那二十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递到了薛宝钗的面前,说道:“薛小姐,这里是两万两白银的银票,还请您清点。”
薛宝钗惊讶的望着一沓千两面额的银票,接在手中数了数,果然是两万两,当即道:“不错,数目刚好两万两,那小女子便收下了。”
冯渊微微一笑:“既然薛小姐已经收好了银票,那可否请薛小姐将房契和地契交给本公子呢?”
薛宝钗忙道:“自然可以。”说着将手中的红木盒子递给了冯渊。
冯渊伸手接过,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薛宝钗那莹白如玉的玉手,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涟漪。
他定了定神,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面果然整齐的放着两张契约,一张是地契,一张是房契,反正这两张契约都是假的,他也没有心思再仔细查看,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将盒子收入了怀中。
薛宝钗见冯渊没有检查出房契有假,原本紧张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心中暗自庆幸的回到薛姨妈的身边,将手中的银票递给母亲,轻声说道:“母亲,您拿着吧。”
薛姨妈接过银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又仔细的清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心满意足的宣布:“这位冯公子最终以两万两白银的价格,买下了这座府邸,本次售卖到此全部结束,欢迎各位的光临,大家都散了吧。”
薛成文和陈员外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们知道,这座府邸已经彻底与他们无缘了,只能无奈的随着众人纷纷离去,原本热闹喧嚣的大堂之中,顿时变得冷清起来,只剩下了几名丫鬟,还有薛姨妈母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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