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晚,冯渊看到怀中的美人晴雯睡去后,轻轻抬起她雪白的玉臂,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明月皎洁,夜风微凉。他飞身穿房过院,向赖大的府邸行去。
自从王熙凤说建造省亲别院的资金不足,冯渊就开始怀疑赖大动了手脚,说不定他贪墨了用于修建省亲别院的银子。冯渊自然不会去当冤大头,去垫付赖大贪墨的那笔银两,他要给赖家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赖家的宅院紧挨着贾府,占地颇广,相当于一个占地数亩的花园。一个奴才,竟然能够如此奢侈,确实让他看的触目惊心。
以冯渊现在的身手,很轻松就趴着墙跳入了赖家的宅院之中,一路所见,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虽然比不过荣国府那般宏伟广阔,但也足够的奢华精致。
冯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赖家的府邸比起现在自己所住的那座宅院,无论是规模还是豪华程度,都是两倍不止,看来赖家才是不声不响的真正大款。
冯渊警惕的躲过了几名巡夜的家丁,寻找着赖大房间的位置。竟然发现这个赖家后院居然住着许多的姨娘妾室,还有更多的婢仆丫鬟。心想就连自己房中的大丫鬟晴雯都曾出自赖府。
冯渊找了众多的房间也没有发现赖大的踪迹,正当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座格外特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当即走了过去,向那座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内望去。
只见房中陈设简单,除了十几只红木箱子外,别无它物。房间中央还站着两人正在谈话,其中一人山羊胡子,瘦高个,正是赖大管家。而另一人是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身着锦衣华服,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想来便是赖大的老娘赖嬷嬷了。
只见他们打开其中的一只红木箱子,仔细观看。箱内是一叠叠的银票、一根根的金条和一只只的银锭,偶尔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看起来果然赏心悦目。
母子两人伸手拨弄了一番箱子里的银钱,赖大兴奋的说:“母亲,这一次咱们家修建省亲别院,可是着实又发了一笔大财,您看都在这儿呢。”
赖嬷嬷望着那半箱子的金银财宝,和一大叠的银票,兴奋的说:“看来这次修园子的工程可真是个肥差,以后咱们还是要多接几次这样的活计。”
赖大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这恐怕是咱们最后一次接这样的活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肥差了。”
赖嬷嬷有些惊讶的问:“这是为什么?”
赖大幸灾乐祸的说:“孩儿今日到吴新登的帐房里查过账,荣国府的库房里已经只剩下两万三千两银子了。就这么点钱,以后还能干什么,能苟延残喘着维持表面的风光就不错了。”
赖嬷嬷扬眉吐气的说:“看来咱们也是时候,从贾家独立出去了。”
赖大有些无奈的说:“话虽如此,可咱们不管有多少钱,但身份上还是奴籍。就连户口簿上都登记着贾家家奴的字样,咱们要怎么脱身独立出去?”
赖嬷嬷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不甘:“想不到咱们纵然有百万两银子的身价,却还是只能做一个奴才,这该死的世道。”
赖大有些庆幸的说:“幸亏咱们尚荣得了老太君的赏识,准许脱了奴籍。他今年已经考取了秀才,将来若能参加秋闱中个举人功名,得个一官半职,咱们赖家就振兴有望了。”
赖嬷嬷激动的说:“那咱们赖家以后就全指望着孙子尚荣了,一定要把他培养好。”
赖大连忙保证的道:“放心吧,母亲,咱们赖家不缺钱。孩儿已经给尚荣请了最好的老师,装修了最豪华的书房,把能买到的科考书籍全都买了一遍,只等着他能出人头地。”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尚荣实在考不上,咱们还可以用手中大笔的银钱给他买个官做。只是这还需要长久的运作,着急不得,眼下咱们还只能在贾家忍耐一些时间。”
赖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叹息道:“眼看着老太君一家高高在上,咱们赖家却只能伏低做小,你老娘我心中实有不甘,希望这样的日子早早结束。”
赖大有些阴狠的说:“母亲放心吧,他们贾家高高在上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赖嬷嬷“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赖大清点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母亲,孩儿全都清点完了,这次修园子咱们一共赚了三十二万八千多两银子,还有一些没有清点的珠宝首饰。”
赖嬷嬷欣喜的说:“咱们以前从贾府赚来的银子,再加上这些,也够一百万两了吧。”
赖大笑了笑:“母亲,您也太小看孩儿了,经过这十几年的运作,您知道咱们赖家现在有多少钱吗?”
赖嬷嬷好奇的问:“有多少?”
赖大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赖嬷嬷惊呼道:“三百万两?”
赖大呵呵一笑:“不错,母亲,您震惊了吧。这贾府曾经的千万财富,有近一半都落在了您儿子手中。现在的贾府离成为空架子也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哈哈……”说到这里他贪婪得意的哈哈大笑。
赖嬷嬷也得意的笑了:“到时候贾府没钱了,也不知道老太君那样高傲的人,过着连咱们这些奴才都不如的日子,是个什么情景?到时候,我真想去看一看。”
冯渊望着贾家的这群硕鼠,心中冷然。没想到赖大竟然在下这么一盘大棋,连自己听到这三百万两银子的数目都深感震惊。也就是说,现在他冯渊手里的银子,都还不够赖家的五分之一,还在装大款。
不久之后,赖大和赖嬷嬷合上箱子,吹熄了烛火,锁上房门,转身离去。
冯渊见赖家母子二人走远,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其它人的踪迹,这才敢大胆的来到库房的门前。
只见房门和门锁都是精铁所铸,格外坚固。另外三面都是青砖垒砌的实心厚墙,只有房门这面有一个三寸见方的窗户,也只能算是通气孔。这可怎么进去?
冯渊在大铁锁旁犹豫了许久,发现除了把大铁锁砸开外,毫无办法。然而要砸开铁锁,这动静可不小,一定会惊动整个宅院内所有的人。这也是赖大为何不派人看守的原因。
冯渊突然想起,在到得到秦可卿的时候,系统曾经奖励了空间隐身的特技。当即意念一动,进入了雾蒙蒙的空间,然后向前走出几步之后,离开了空间。只见自己果然已经穿越空间,来到了黑暗的库房之中,不由的心中大喜。
冯渊在黑暗的库房中,拿出这个时代特殊的引火之物——火折子,用微弱的亮光,照亮着这座库房。
只见眼前是一个丈许见方的小屋,一面铁门和三面青砖垒成的实心墙,若不是自己有空间隐身的特技,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进入房间。
冯渊望着屋里的几口红木箱子,发现所有的箱子都上了锁,只有刚才赖大和赖嬷嬷查看过的那口箱子还打开着。他走过去用力打开厚重的红木箱盖,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果然发现里面放着金条,银锭,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在红木箱子的边角处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时,却是一叠叠的银票。冯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竟然高达十八万两之巨。
冯渊盖上箱盖,在屋中扫视了一圈,他没有顾得上查看每一只红木箱子里的物品,便全都将其收入了空间之中。
一盏茶后,冯渊离开了空空如也的库房,继续在赖家的府邸中搜寻着可以得到的一切财物。所过之处,雁过拔毛,一扫而光。
之所以不肯离开,是因为他听到了赖家母子的谈话,感觉自己所偷到的财物最多也只有一百万两,跟赖大所说的三百万两相去甚远,他要找到那些银子都放在哪里?
一直找了半个时辰,冯渊几乎已经将整个赖府都搜寻了一遍,却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找到了赖大的寝室。
冯渊不由的灵机一动,心中暗想,任何家族都有公中库房和主人的私库。刚才所偷的定然是公中库房,而那所剩的两百万银两估计是在赖大的私库。既然是私库,那很可能就在赖大身边。
想到这里,冯渊悄悄的潜入了赖大的寝室。只见房间装饰的极为奢华,宽大的大床上,锦被柔软,赖大正抱着一位极为漂亮的美人酣然入睡。
冯渊突然醒悟,就连晴雯这样漂亮的美人,以前也只是赖家的小丫鬟。赖大房里有几个美貌通房很正常,看起来他现在活的很滋润。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冯渊悄悄的在赖大的房间里一通翻找,终于被他发现了一处暗门。
冯渊望着暗门,心想若是打开暗门,肯定会发出声响,惊醒床上躺着的两人。该怎么办呢?
冯渊思索了片刻,心中一横,估摸了一下暗门的尺寸和方位。再次进入了白雾蒙蒙的空间,然后走出几步,估计着自己已经进入暗门后,意念一动,离开了空间。
冯渊定了定神,才发现他出现在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中。通道的墙壁上,竟然放了许多珍贵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景物。他拾级而下,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密室里,在密室的地面上放着众多的红木箱子。
冯渊一一打开看时,三箱金条,二十六箱银锭,一箱珠宝首饰,居然还有两箱子的古玩字画。简直看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谁会想到这样一个贾家家奴,竟然有如此天量的财富。
最让冯渊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还有一个稍小的红木箱子,里面放的居然全都是银票。冯渊随意的抓了一把数了数,居然就高达数万两之巨。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只箱里的银票最少也有一百万两。
冯渊冷笑了一声,将这里所有的红木箱子全都收入空间之中,赖大的私库被一扫而光。不仅如此,就连墙上的夜明珠,冯渊也没有放过,全都打包带走,分毫不剩。
冯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赖大的私库,经过床边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正抱着美人睡的正香的赖大。也许当他明天醒来,发现府中无论是公库还是私库都被一扫而光时,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在黑夜的掩护下,冯渊离开了赖家的豪宅,向自己的府邸走去。有了这三百万两巨额的财富,他以后将再也不愁钱花。
经此一事,冯渊不由想起了明朝末年,大明崇祯帝在位时,国库空虚,没有粮饷为军队发放补给,不得不号召众位大臣捐银一事。
崇祯帝首先想到了周皇后之父,国丈周奎,以册封侯爵为奖励,希望他能捐款十万两白银,给前线将士发放军饷。
然而周奎却如丧考妣,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能吃发霉的米,哪里拿得出十万两巨款?几经推诿,最终只捐出了一万两。
崇祯帝深感失望,只得让他再加一万两。周奎却厚着脸皮到女儿周皇后处求助,
周皇后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多年积攒的五千两私房钱,全都交给父亲,并劝父亲要深明大义,为大臣们作出表率,挽救大明的江山社稷。
谁知周奎竟瞒着女儿,私吞了两千两,只将剩下的三千两交给了崇祯帝。
此事被朝臣徐高得知,他悲愤的斥责周奎:“老皇亲如此吝啬,大明江山危在旦夕,你就算守着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最终由于军饷匮乏,北京城被李自成攻破,崇祯皇帝在煤山自缢身亡。
李自成进京后,大肆追缴明朝官员的赃款,周奎的家产被抄,竟搜出五十二万两白银和价值两万两白银的珍宝。
据统计,李自成从明朝的勋戚、内监、百官手中,总共搜刮到七千万两白银之巨,而崇祯皇帝费尽心力,也只募捐到区区二十万两,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把贾府比做大明王朝,那么赖大是谁,大家也就一目了然。
腐朽的皇权如果不能救治,那就让他彻底倒下,倒下之后可以枯木逢春,生出新的嫩绿的枝条,重新发展壮大。这就是冯渊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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