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轻轻敲了敲车窗。
池骋猛地惊醒,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看清窗外的人后,他立刻推门下车,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畏畏!”
吴所畏看着他疲惫的神情和眼中的红血丝,心头一紧,忍不住心疼地责备:
“你怎么在这儿睡了?你没回去吗?车上怎么能睡好!”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池骋注视着他,语气再自然不过,
“这样我才睡得踏实!”
这话让吴所畏心头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他嘴上却强硬:
“下次不许这样了!万一睡感冒了怎么办?我可不照顾你!”
“行,行,行,知道啦!”
池骋看着他嘴硬心软的模样,知道这人在心疼自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大穹,你在和谁说话呢?快进来吃饭了!”
吴妈妈的声音从院里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哦,好!”
吴所畏赶忙应了一声,随即推了推池骋,
“你先回去吧!”
“怎么?”
池骋挑眉,故意凑近了些,
“来都来了,不带我见见家长?”
“下次,下次一定!”
吴所畏一边说着,一边急着把他往车里推。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池骋纹丝不动,眼底带着笑意。
“不行!我还没想好怎么介绍你呢!”
吴所畏更急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
池骋低笑,
“实话实说呗。”
“池骋!我真没空跟你闹了,你快走!等会儿我妈出来了!”
吴所畏简直拿他没办法。
谁知池骋竟突然抬高声音,朝着院里喊了一声:
“阿姨!”
接着,他就像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里提出好几盒昂贵的补品——燕窝、人参,一应俱全。
“你……”
吴所畏彻底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池骋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不等他反应,池骋已经拎着东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院子。
吴所畏只好赶紧跟上去。
“哎,大穹,这位是?”
吴妈妈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陌生小伙儿,一脸疑惑。
“妈,这就是我昨天跟您提过的那个同事,池骋!”
吴所畏硬着头皮介绍,
“他刚好在附近办事,就………就顺路过来看看。”
“哦哦!!快进来,快进来,还没吃早饭吧?正好一起!”
吴妈妈顿时热情地招呼池骋进屋。
吴所畏趁母亲转身,偷偷瞪了池骋一眼,却只得跟着进去。
“阿姨,初次见面,一点心意。”
池骋将礼品递给吴所畏。
“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太破费了!”
吴妈妈嗔怪道,脸上却笑开了花,
“以后常来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谢谢阿姨。”
池骋回应得格外温顺乖巧,还不忘瞥一眼旁边紧张的吴所畏。
三人正吃着饭。
突然,吴妈妈注意到儿子脖子上的几处红痕,关切地问:
“大穹,你脖子这是怎么了?过敏了吗?”
吴所畏心里一惊,下意识瞟了池骋一眼,慌忙解释:
“啊……没事妈,就是昨天晚上蚊子有点多。被咬的!”
“那你这嘴……”
吴妈妈又看向儿子微微红肿的嘴唇。
“哦,最近有点上火!”
吴所畏抢答,耳根发烫,又狠狠瞪了身旁的“罪魁祸首”一眼。
“哦,大穹啊,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多注意身体,还有你,小池,你们年轻人现在工作压力大,稍微不注意就把身体累垮了!”
吴妈妈对着两人絮絮叮嘱,
“别现在觉得没事,等年纪大了可有得罪受。”
“嗯,知道了阿姨,我们会注意的!”
池骋回答得异常耐心诚恳。
吴所畏看着他这副一反常态的“乖宝宝”模样,心里忍不住暗骂:“装货!”
饭后,三人一同前往医院体检。
吴所畏看着池骋为自己母亲忙前忙后、细心搀扶的身影,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而池骋看着医院的走廊,却莫名感到一丝说不清的熟悉感,仿佛眼前这一幕,似乎在某个模糊的梦里发生过。
体检报告要下周才能取。结束后,吴所畏先将母亲送回老宅。
“大穹啊,小池这孩子真不错,”
吴妈妈拉着儿子的手低声夸赞,
“稳重又体贴,你可要好好跟人家相处。你看人家还给我买那么多东西,今天又陪我们忙了一上午。”
“知道了,妈。”
吴所畏应着。
池骋也跟进来礼貌地道别。
两人终于驱车回家。门刚关上,池骋就从身后抱了上来。
“池骋!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
吴所畏用手肘抵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丫是不是对那事儿上瘾啊?”
“不是对那事儿上瘾,”
池骋收紧手臂,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目光深沉而专注,声音喑哑却无比认真,
“是对你上瘾。”
吴所畏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昨日的酸痛还未消散,他实在经不起新一轮的折腾了。
“池骋,我警告你,”
他强装镇定,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央求,
“你要是再敢乱来,我、我就回我妈那儿住去了!”
“哦?”
池骋低笑,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你觉得……你现在还逃得掉吗?”
吴所畏心一横,口不择言地脱口而出:
“池骋!我们分手吧!这强度谁受得了啊!我受不了了!”
“分手”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了池骋脸上所有的戏谑与温柔。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眸深处翻涌起骇人的风暴,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分。
“吴所畏,”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吴所畏立刻意识到池骋似乎真的生气了,他瞬间怂了,慌忙转身,搂住池骋的脖子,软声哄道: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提分手了!”
“你还说!”
池骋瞪着他,显然余怒未消。
“我没说‘分手’啊!”
吴所畏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辩解。
“你故意的是不是?”
池骋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没有啊!”
吴所畏更委屈了,
“不是你不让我说‘分手’的吗?”
这番狡辩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池骋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房间里那个特别的装置,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看来你是想跟我试下咱家的吊椅了!是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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