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硬是把那盘一言难尽的西湖醋鱼塞进了肚子。
回到酒店,他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池骋和汪硕此刻的画面——久别重逢,互诉衷肠,干柴烈火……以他对池骋体力和欲望的了解,这两人怕是要折腾到天亮。
想到这儿,心口像被陈醋泡过,又酸又涩。明明决定了要放手,可那钝痛感却如此真实,挥之不去。
那个曾经把他捧在手心、爱得近乎偏执的池骋,如今……去爱别人了。如果从未拥有过那份炽热,或许此刻还能潇洒释怀。可惜……没有“如果”......
——
池骋本想立刻订机票飞去杭州,想找吴所畏问个明白。结果一查,发现名下所有副卡都被老头子冻结了。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转念一想:反正姜小帅说他过几天就回来,那就……再等几天?
躺回床上,身体里的躁动却有些按捺不住,根本无法平息。
只要一闭眼,吴所畏那张脸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倔强的、哀伤的、狡黠的……每一种表情都像带着钩子,精准地挠在他心尖最痒的地方,带来一阵阵强烈的悸动。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即使是对当年的汪硕,也从未有过如此抓心挠肝的渴望。
他同样死死盯着微信里那个被拉黑的头像框,仿佛要把它看穿。
他仔细回想着吴所畏从刚开始出现和自己说的那些听起来荒诞离奇的“重生殉情”,再到他多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尤其是在机场,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哀伤,那目光像一道刺一样,精准的扎进自己的心口。
又想到那两次的“吻”,不自觉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操!”池骋低咒一声,池骋猛地坐起身,点了根烟,试图压下心头那股燥热,一支烟抽完,却丝毫没有压不下身体深处那股邪火,反而.....烧得更旺。
他烦躁地抓过手机,拨通了小天的号码。
“喂,池少~”小天带着谄媚的声音传来。
“来找我。”池骋的声音沙哑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现在?行,我马上……”
“等等!”池骋猛地想起什么——妈的,卡都冻了,拿什么付钱?他池骋还没落魄到要小弟垫钱解决生理需求的地步!
“……算了!”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两个字,“不用来了!”
不等小天反应,他狠狠掐断了电话。
手机被粗暴地摔在一边。池骋仰头灌了一大口冰水,喉结剧烈滚动,冰冷的液体滑过食道,却浇不灭下腹熊熊燃烧的烈焰。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自己压抑的喘息,身下床垫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终于,一声闷哼,先前所有的紧绷和细微的震颤,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随即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一种近乎凝固的静止。
池骋倒回床上,胸口剧烈般起伏,额角的汗水冰冷黏腻。
短暂的释放感如同幻觉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空虚和烦躁。他盯着头顶那片虚无,眼神阴沉。
解决了?不,吴所畏……这个名字带来的、那种让他失控的感觉,非但没有随着身体的平息而消散,反而像烙印,借着这片刻的沉沦,更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
汪硕的团队忙完工作离开后,他疲惫地倒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
池骋那张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比六年前棱角更分明,褪尽了少年青涩,沉淀下迫人的成熟和冷峻。
时隔多年,再见那一刻,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狂跳——那份心动,如当年那样一般无二。
他反复回想着今天池骋看向他的那个眼神。
复杂、深沉,带着难以言喻的审视……汪硕笃信,池骋一定也放不下他,否则,怎会如此高调地现身机场?
只是,以池骋那副高傲到骨子里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低头?他显然……对六年前那件事,耿耿于怀。
要不要解释呢?解释……真的有用吗?
汪硕在黑暗里辗转,看池骋今天的反应,似乎并非全无可能。他决定明天主动出击,把人约出来。先探探口风,再见机行事!
夜色深沉。三个各怀心事的人,三颗辗转难眠的心,在同一个夜晚,被不同的思绪拉扯着,一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暗,直至天明。
——
汪硕推掉了下午所有工作,拨通了郭城宇的电话。
“郭子,是我!”汪硕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熟稔。
“哟,汪大明星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郭城宇的声音懒洋洋的,毫不意外。
“你……能帮我约他出来吗?”汪硕顿了顿,语气放软。
“昨儿机场不都见着了?还用得着我?”郭城宇明知故问,带着戏谑。
“这不是……都需要个台阶下嘛。”汪硕声音更软了,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求你了~”
“行吧,等我消息。”郭城宇痛快答应,这种能亲眼目睹池骋和汪硕当面撕的修罗场,他怎么能错过呢?这种名场面必须得现场看才够劲。
郭城宇点开池骋的微信,手指飞快:“池骋!刚搞到一条超稀有的蛇!你绝对没见过!速来蛇园!过时不候!”(附赠一个[坏笑]表情)
池骋刚睡着就被微信吵醒,烦躁地扫了一眼,没理。
紧接着刚子的电话又打进来,彻底搅了他的回笼觉。他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和无处发泄的憋闷,给郭城宇回了个:“行。”
当他带着一身低气压赶到蛇园,目光扫过郭城宇那张看好戏的脸,紧接着就落在他旁边那个精心打扮过的人影上——汪硕!
池骋脚步猛地刹住,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他猛地抬头,眼神阴鸷的看向郭城宇:“操!你他妈敢耍我?!” 话音未落,转身就要走。
“池骋!你就这么怕见到我吗?!”汪硕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委屈和急切,在他身后响起。
“怕?”池骋猛地回头,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我他妈看见你就恶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机场?!”汪硕追问。
“我说了!不是去看你的!少他妈自作多情!”池骋的回答带着冰冷的嘲讽。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汪硕强撑着笑容,语气带着无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我他妈懒得跟你废话!”池骋再次转身。
“哎哎哎!”郭城宇赶紧上前打圆场,一把拦住池骋的去路,脸上堆着假笑,“两位祖宗,火气都收收!给我个面子,先进屋!饭都备好了,边吃边聊?”
“不吃!”池骋甩开他的手,态度坚决。
“别啊!”郭城宇不由分说,半推半拽地把人往屋里带,力气不小,“来都来了,看一眼蛇再走也不迟嘛!”
池骋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最终还是被半强迫地推进了屋。他也想看看,汪硕和郭城宇这双簧唱的是哪一出。
酒过三巡,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模糊着理智。
汪硕眼神迷离,晃着酒杯,声音含混不清:“你说……咱们上学那会儿多好……现在……怎么弄得跟仇人似的?”
“你他妈还有脸问?”郭城宇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指向汪硕,“不全拜你所赐?”
汪硕偷眼瞄向沉默灌酒的池骋,借着酒意,鼓起勇气:“我……我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池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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